張鈺良家族的奪產案,轟動了全港,已經成為了今年開年以來香江最大的新聞,隨著案情的深入,張鈺良家族的產業被一一爆了出來,包括張興業堂在會德豐所持有的股份,這個時候香江人才知道,原來當初的香江四大洋行之一的會德豐,早早的就換了大股東的位置,相比較李超人收購和黃,包船王收購九龍倉實在是太低調了。所有人都在討論這個話題,幾乎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看法。
有支持張鈺良的,認為張家的產業大部分都是張鈺良拼殺出來的,也有人支持崔繡英,認為張鈺良隱瞞家族資產,而且在張家的發展中,他們哥幾個是都有出力的!
不過最終案件還是在張鈺良的三嫂譚愛憐出庭作證以后,事情終于塵埃落定了,張鈺良敗訴!
榮樂拿著手中的《皇朝日報》,看著上面關于張家奪產案的報道,知道張鈺良的敗訴,其實是早就已經注定了的,而為此張鈺良也付出接近三分之一的家產,其中就包括一部分的會德豐的股權。
張鈺良可以說是損失慘重!
榮樂淡淡的一笑,道:“又處理一個!”
韋理與張鈺良相繼出現問題后,當初針對榮樂的另外兩家洋行會德豐的約翰馬登與怡和的西門凱瑟克,終于坐不住了。
“難道你們到現在還認為這兩件事情不是榮樂對我們的報復嗎?”
西門凱瑟克的府邸的酒莊內,韋理,張鈺良,約翰馬登,西門凱瑟克,當初對付榮樂的四個人終于坐到了一起,韋理此時義憤填膺的表示著。
“當初我被羅旭睿趕出百利保投資的收購,現在張鈺良又被分出去三分之一的家產,事情已經多么的明朗了,難道你們還有僥幸的心里嗎?”
約翰馬登的神情也非常不好看,當初榮樂爆出來在國內的巨額投資的時候,他們四人便聯合起來,推波助瀾,當時本來以為事情做的極其隱秘,根本不會被人知道,但是現在看來,是他們有些異想天開了。
“那我們能怎么做,現在榮樂在香江的聲望,就算是稱他為香江第一人都不為過,怎么對付他!”約翰馬登不滿的看著韋理,難道他以為自己還是和黃的大班嗎?
“而且現在榮樂成立的漢唐會已經羽翼豐滿,想要對付榮樂,就是對付整個漢唐會,現在漢唐會幾乎是把香江所有的華商全都團結起來了,這樣的勢力,能夠使我們對付的嗎?”
約翰馬登的話,講完以后,四人陷入了沉默,現如今四人是各有各的難處,即便是沒有榮樂的對付,會德豐與怡和此時也是債臺高筑,根本沒有余力去對付榮樂,榮樂不來找他們的麻煩已經不錯了,再讓他們去找榮樂的麻煩,簡直就是不知所謂。
張鈺良是四人中損失最過慘重的,平白無故的損失了三分之一的家產,雖然在此之前,他已經與榮樂見過面,而且當庭也沒有拿出那個錄音帶出來,這才是最讓張鈺良感到無奈的,即便是知道這件事情中有榮樂的身影在,但他就是沒有證據去跟榮樂對峙。
更重要的是,此時張鈺良對于榮樂已經有些從心里害怕了,當初榮樂在他手中拿走國際大廈與聯邦大廈,他確實是有些心中不平衡,所以才會在榮樂出現問題的時候,出手,但是事實證明,自己根本不是榮樂的對手。
這次榮樂甚至沒有親自出面,就讓他損失了三分之一的家產,他不敢想象如果榮樂真的親自下場,自己會有什么后果。
而且現在看來,這四個人根本沒有能力去對付榮樂,就連自保都成了問題,看著自己這四個人,再配上略顯昏暗的燈光,他突然感覺自己就像是喪家的老鼠一樣......
“我決定了,結束香江的生意,前往加拿大發展,看在咱們曾經合作的關系上,關于我們張興業堂在香江的資產,你們如果誰有興趣的話,我可以出售給你們!”張鈺良站了起來,有些頹喪的說道。
他已經看明白了,此時的香江,就是榮樂的主場,想要對付他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還不如趁著現在趕緊逃離香江吧,而且在張鈺良看來,他根本不看好香江的未來。
“什么,你就準備這樣逃離了嗎?你就甘心這樣灰溜溜的離開香江?”韋理不可思議的看著張鈺良,怒其不爭。
約翰馬登看了張鈺良一眼,兩人的關系從最開始的合作默契,到現在已經產生了分歧,但是即便如此,他也知道張鈺良已經離開香江的打算,現在看來也不過是心灰意冷的將事情提前發生了。
西門凱瑟克眼神中閃過一絲貪婪,隨后黯然,張鈺良手中的可都是優質資產啊,尤其是會德豐的股權,但是現在怡和與置地債臺高筑,同時會德豐此時也因為自己旁邊的這個廢物的管理,債臺高筑了,現在還真的不是收購張鈺良手中資產的最佳時機,如果是幾年前,自己肯定是毫不猶豫的接過張鈺良手中會德豐的股權。
在七十年代末的時候,怡和對于會德豐一直都是有想法的,當時雙方甚至已經就收購問題進行談判了,當時香江的經濟狀況良好,如果怡和能夠收購會德豐,勢力就會超過匯豐,成為香江財勢最強大的財團,當時消息傳出后,市場頗為震動。
當然匯豐是不希望看到這樣的局面的,在香江匯豐不允許有任何的財團超過他們的,于是隨即當時還是由匯豐控股的和記國際,也就是和黃的前身,也加入了收購的行列。
最終在匯豐的干預下,這項收購以失敗而告終,不過當時怡和并沒有放棄,依然準備著伺機而動,不過后來大家便知道了,因為香江整體環境的問題,此時債臺高筑的怡和,根本沒有實力再次收購了。
但是現在嗎?還是先保住自己吧!
見三人不講話,張鈺良也只是笑道:“既然大家沒有興趣,那就算了,不好意思各位,我要回去早做準備了!”
講完以后張鈺良便率先離開了這里。
“叛徒!”韋理盯著張鈺良的背影,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絲毫沒有他給外人看的的那種英倫的紳士。
西門凱瑟克略有些厭惡的看了韋理一眼。
張鈺良走出西門凱瑟克的府邸后,回頭看了這里一眼,露出了冷笑,一群喪家之犬,還能翻出什么浪花出來呢,經過這一役他已經看清楚了,榮樂在香江的勢力根本是撼動不了的,老子既然惹不起,那總該躲得起吧?
張鈺良走后,西門凱瑟克三人有商談了良久,最后得出來的結論依然是無法動的了榮樂,已經氣急敗壞的韋理甚至提出了用一些黑暗的手段處理榮樂,但是卻被西門凱瑟克給制止了。
“你以為現在的榮樂還是他剛剛起步的時候嗎?先不說榮樂在香江的影響力,如果他出現了一些問題,會出現什么樣的后果,就是他身邊的那幾個保鏢,誰能夠對付的了?以后這種餿主意就不要提了!”
西門凱瑟克毫不留情面的訓斥,讓韋理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但是現在形勢比人強,他也沒有辦法,畢竟現在的他已經不是和黃的大班了!
最終三人也沒有商量出一個辦法出來,也只能是各自加大小心了,不要讓榮樂鉆了空子。
翌日!
約翰馬登坐在自己的辦公室內,雖然手中拿著的是關于會德豐的財務報表,但是心中卻在想著其他的事情。
最終約翰馬登放下手中的報表,拿起了旁邊的電話。
“喂,邱得拔先生嗎?我是會德豐的約翰馬登,關于之前我們曾經探討過的問題,也許你可以再次來香江我們談一下!”
邱得拔祖籍閩省,現在是新加披良木園酒店集團主席,馬來西亞銀行創辦人,及大股東,在南洋及澳洲擁有大批物業,是華人在新加坡的第二大富豪,第一是皇庭芳家族。
邱得拔早就想來香江發展了,而收購會德豐就是他大舉進軍香江的最佳契機,在去年的時候,邱得拔已經秘密來港跟約翰馬登商討收購會德豐的事情了,不過那個時候約翰馬登對于會德豐還有一些希望,并沒有同意邱得拔的提議。
不過現在嗎,約翰馬登在經歷了接連的失敗,以及現在張鈺良準備撤出香江的事情后,也變得意興闌珊了,如果會德豐真的被榮樂給狙擊了,那么對他來講可就真的是損失慘重了,還不如趁著現在,會德豐還有他的價值,將他趕緊出手呢!
“你是說,約翰馬登已經開始聯系新加披的邱得拔了?”榮樂看著猴子問道,就在剛剛榮樂得到猴子的情報,約翰馬登在今天上午主動聯系了邱得拔!
“沒錯,我們是在今天下午的電話排查中得知的,我記著董事長吩咐過,只要會德豐聯系新加坡的邱得拔,就一定要及時通知你!”猴子回答道,雖然不知道榮樂為什么要將兩人聯系起來,但是對于榮樂的吩咐,我是百分百執行的。
榮樂得意的笑了,香江電話公司,本就是榮樂秘密創辦的東渡公司控股,在里面安排幾個人進去,簡直是太簡單了,而現在香江電話公司已經開始為榮樂的情報事業做貢獻了。
而且隨著約翰馬登與邱得拔打電話的情報一送來的還有另外一個情報,那就是張鈺良準備出售自己在香江的產業了,這其中就包括會德豐的股票,不過這個情報并不隱秘,這是張鈺良今天早上主動放出來的風。
再聯想昨天西門凱瑟克,約翰馬登,韋理,張鈺良四人相聚,雖然不知道他們談的是什么,但是現在這么看來,約翰馬登是準備提前出售會德豐了。
榮樂道:“好了,這件事情我知道了,接下來階段,你吩咐人盯緊了約翰馬登與邱得拔的行蹤!”
“知道了!”猴子回答道。
猴子走后,榮樂想了想,給包船王把電話打了過去,會德豐一戰,怎么能夠少的了包船王呢,對于會德豐之前已經交代過了,榮樂是沒有興趣的,不良資產太多,而且發展潛力與其他的三家洋行相比更是不如。
怡和,和黃,太古,會德豐,同為香江故事的藍籌股,但是會德豐卻是其中最差的,吳偉豪就告訴榮樂說資深的投資者都稱會德豐為‘藍燈籠’!
在華夏,凡是有喜事,必是要張燈結彩,大紅燈籠高高掛起來的,在一些地方會出現辦喪事的時候才會掛藍燈籠的習俗,會德豐系的股票在股市曾經的上升熱潮中往往是最遲起步的,當怡和,和黃,太古這些藍籌股節節攀升的時候,會德豐系的股票往往是紋絲不動或僅上升數個價位,資深的投資者見到會德豐系的股價上升,便知道香江的股市即將下跌,所以將會德豐系股票稱為‘藍燈籠’!
包船王接到榮樂的電話后,也是十分的開心:“阿樂,怎么想起來今天給我打電話了?”
“有一份生意想要告訴包伯,就是不知道包伯有沒有興趣啊!”榮樂笑道。
“哦,是嗎,阿樂你介紹的生意,肯定小不了,先講來聽聽!”包船王笑道,榮樂特意打電話通知的生意,怎么可能小的了。
“不知道包伯有沒有收到消息,張鈺良準備離開香江了,而他手中會德豐的股權也準備出手了,我知道包伯對于會德豐一直都很有興趣,所以想要問問包伯有沒有興趣收購他手中會德豐的股票,如果包伯你沒有興趣,那我可就出手了!”
“會德豐的股權?阿樂,這件事情,我們見面談吧!”包船王的聲音有些凝重,對于會德豐包船王早就有想法了,不過當初老馬登對包船王有恩,所以包船王便一直靜待機會,但是隨著老馬登的去世,包船王與馬登家族的那點香火情,也就消失殆盡了。
包船王一直在關注著會德豐的消息,所以張鈺良想要出手手中會德豐股權的事情,包船王是早就知道的,只是沒想到榮樂竟然也在打會德豐的注意,但是榮樂的這通電話又讓他有些摸不準榮樂的脈搏了,如果榮樂真的想要會德豐的話,他是不應該給自己打這個電話的啊?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