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灣灣的元宵節慶祝一直都非常隆重,除了賞花燈活動以及大型的灣灣燈會,臺北燈會,高雄燈會藝術節以外,各地的活動皆有特色,俗稱‘北天燈,南蜂炮,東寒單,西乞龜’。
北天燈是北臺灣的新北市平溪區放天燈活動,南蜂炮是南臺灣的臺南市鹽水區著名的‘鹽水蜂炮’,東寒單是灣灣東部的臺東縣,則有以鞭炮炸財神的祈福活動,‘臺東元宵炸寒單爺’,西乞龜則是澎湖縣的乞龜祈福儀式。另外還有些其他地方的慶祝活動。
這些習俗都是胡茵夢告訴榮樂的,而榮樂在尋求了胡茵夢的意見后,帶著她來到了平溪區參加了放天燈的慶祝活動。
來到平溪區的時候,這里的已經人頭涌動,人山人海了,每個人的手里都拿著一個天燈,等著一會放出去。
榮樂與胡茵夢漫步在街道上,跟在他們后面的阿牛等人同樣手中拿著天燈,是為一會放天燈做準備的。
胡茵夢指著眾人問道:“樂哥,你知道他們手里的天燈,是什么意思嗎?”
榮樂笑道:“不就是為了祈福用的嗎?”
胡茵夢:“不是這么簡單的,灣灣語天燈的發音類似于‘添丁’,在以前,男丁是勞動力和生產力的象征,因此一般農家百姓若是希望家中生男添丁,通常會以施放天燈的方式來討吉利。時至今日,天燈的施放,已象征著大家祈福納喜的活動,這項活動尤以這里最為熱鬧。”
榮樂微笑著看著胡茵夢,“那你一會準備在天燈上寫下什么愿望?”
胡茵夢嬌媚的看了榮樂一眼,道:“不告訴你!”
“哈哈!”
平溪村的放天燈活動,早就已經傳承了上百年了,到了現在成為了一個重要的活動,自然是吸引了許多的海外游客。
街道上不僅有來參加放天燈的游客,還有各種小吃攤位,咖喱豬肉糕點,烤香腸,豆腐布丁,炸雞和奶茶等等。
榮樂與胡茵夢也是走走停停,品嘗著灣灣精致的小吃,胡茵夢的臉上露著幸福的笑容,因為是過元宵佳節,這里同樣有不少在賣元宵。
“對了,樂哥,你還記著咱們上次在艋胛碰到的那個陳海泉嗎?”胡茵夢突然問道。
榮樂回憶了一下,笑道:“就是你那個腦殘粉吧?”
“什么腦殘粉啊?”胡茵夢白了榮樂一眼,“新年的時候,我在逛街的時候看到他了,好像也在混社團,身邊跟著幾個壞孩子。”
‘哼,那是碰巧遇到的啊,分明是那個小子刻意找機會碰到你的!’榮樂心中暗暗的罵道,那個時候一直有人暗中跟蹤胡茵夢,自然被榮樂派過去保護胡茵夢的保鏢們發現了,經過調查才知道是之前胡茵夢在艋胛碰到的那個腦殘粉。
后來胡茵夢的保鏢調查得知,那個小子已經跟了艋胛最大幾方勢力中的一個角頭大佬的兒子組建了一個太子黨。
靠著那方大佬的勢力,他們這個小團體,在角頭也漸漸的有了自己的一些名聲。
不過那個小子只是偶爾偷偷的跟著胡茵夢,并沒有做什么過分的事情,所以榮樂也只是讓保鏢提高注意力而已。
“是嗎,他那個年紀正是年少氣盛的時候,又是在艋胛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生活,混社團也是順其自然而已罷了!”榮樂并沒有把陳海泉的事情告訴胡茵夢。
“嗯,只是挺可惜的,小小年紀好好上學其實挺好的,為什么非要混社團呢?”胡茵夢有些可惜的說道。
“像他們那樣的孩子,其實可選擇的生活方式很少,不混社團他又能做什么呢?從他出生開始接觸到的就是社團的生活,不管是他所在的學校,還是家庭周邊的環境,都讓他別無選擇。”榮樂道。
胡茵夢道:“可是也有一些孩子是出淤泥而不染啊,他們能夠靠著自己勤奮好學走出那樣的生活環境的!”
榮樂:“可是那樣的畢竟是少數,幾萬個艋胛的學生里,能有那么一兩個就非常不錯了,大部分還都是陳海泉那樣的人。”
胡茵夢拿著一串小吃,陷入了沉默,榮樂的話讓她有些無言以對。
這個世界就是如此的不公平,有的人生下來就在陽明山,錦衣玉食,接受良好的教育,按部就班的成為人上人,而有的人則是生下來就要為了自己的一日三餐而忙碌,不是他們不想過正常人的生活,而是他們的條件不允許,活著對他們來講才是最重要的!
那些告訴你眾生平等,萬物公平的人,往往都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人,這個世界上那里有什么絕對公平啊。
首富生的兒子與乞丐生的兒子,怎么可能平等,那些傷春悲秋的公子哥與大小姐們,總是說著自己的生活不如意,想要過一些正常人的生活,但是當他們真正的接觸到這個世界的底層生活的時候,估計連一天的時間都堅持不住,哭爹喊娘的就要回到原來的生活了。
為什么有女人會說出寧肯坐在寶馬車里哭也不愿意坐在自行車后面笑,一些人大可以夸夸其談的說道,這個女人愛慕虛榮,但是誰又真的去關心過她以前的生活呢?
人生下來就是為了活著,那些追求精神生活豐富的人,大部分都是那些不會為了物質生活而發愁的人才會有的追求。
不信你讓他一日三餐不濟試試,你讓他背負著一家人的生計試試。
你以為那些生活在底層的人,不想要精神生活豐富嗎?只是生活的重擔壓得他們不敢這么想而已。
胡茵夢也曾經歷過困苦,但是她的那種困苦相對于艋胛的孩子來講,已經是相當不錯的生活了,所以她才會說出可惜了那個陳海泉的話,但是當榮樂講清楚后,因為自己的生活,胡茵夢又能夠迅速的理解榮樂話中的意思。
“樂哥,你的話有些悲觀啊!”胡茵夢最后有些沉默的說道。
榮樂笑笑,“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一本悲慘世界,悲觀不悲觀的又能怎么樣呢,即使你悲觀了,這個世界也不會因為你的悲觀而停止轉動,所以我們能做的就是在這個悲慘的世界里,盡量讓自己笑的開心一些,即使這些笑容并不真實。”
胡茵夢抓住榮樂的手,感覺自己好像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子的榮樂,這樣子得榮樂讓她陌生,也讓她心疼。
好像在那么一瞬間,她感覺到榮樂與這個世界得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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