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看破了對方的偽裝,但是他卻并沒有立馬拆穿,因為這其中的一些事情他還沒有想明白。
易少東的去向問題,暫時拋開不看,這鬼祟會冒充易少東過來他身邊,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呢?
懷疑他是靈能者,但又不確定所以才選擇這樣做的嗎?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方才他說的那番話,就已經等于是暴露了身份。換言之,他是靈能者的身份已經被鬼祟知道了。
可既然這樣的話,鬼祟為什么還不兇相畢露呢?
再像現在這樣偽裝下去又有什么意義?
難道是想通過他,再將其他的靈能者也一并找到嗎?
越想秦銘越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覺得鬼祟很可能是打著順藤摸瓜的念頭,利用他這一點將其他幾個人也挖出來。
“這多層世界的鬼祟,簡直都成精了!”
秦銘雖說之前就聽說過,多層世界的鬼祟狡詐多變,很多時候甚至比之人類還要能算計,還會使用一些詭計,但是在他心里面一直比較重視的都是鬼祟的實力。反倒是對于鬼祟頭腦這一塊,沒怎么放在心上。
覺得以他的謹慎,鬼祟就算是再怎么狡詐,也不可能在他這兒糊弄過去,結果沒想到打臉竟來的如此之快。
如果不是他和易少東實在是太熟,也太過了解,加上他天生對于危險有著出色的嗅覺,他接下來真是有可能會被鬼祟利用。甚至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所以毫不夸張的說,鬼祟再一次刷新了他對這種東西的認知。
猜到了鬼祟打的鬼主意,秦銘覺得主動權眼下還是掌握在他這頭的。只是他現在不知道易少東到底是個什么情況,剛剛他用通訊器給易少東發消息,易少東也沒有回復,整個人完全是一副失聯的狀態。
被鬼祟攻擊了嗎?
秦銘不確定易少東的失聯是不是和鬼祟有關,但是心中的擔憂卻仿佛在提醒他,事情的真相大概率就是他想的那樣。
鬼祟偷襲了易少東,從而偽裝成他的樣子混到了他的身邊。
想到易少東很大可能遭遇了危險,秦銘心里面頓時亂作一團麻,這也讓他有種想要立刻將面前這個冒牌貨撕碎的沖動。
暴虐的念頭剛萌生出來,便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瞬間在他的體內狂暴起來。
“你在想什么?”
“易少東”見秦銘低頭不語,在這時面露狐疑的問了他一句。
而就在這時候,從門外則傳進來一串門響,并能聽到一個男人在呼喊:
“秦經理在家嗎?”
“這么晚還來找你?誰啊?”
“易少東”的眼睛快速的眨了兩下,秦銘抬起頭來已是面色如常,想了想道:
“應該是我們部門的小王,王文杰。”
“啊對,我想起來了,是你在電話里讓他過來的是吧?”
“嗯。我覺得這人很可能也被鬼祟盯上了,打算問問他這兩天的經歷。”
秦銘話還沒有說完,通訊器里便突然收到了一條來自王思仔的私信。
在么秦兄弟?我這邊有些事想告訴你。
我建議你聽一聽,不然你很可能會沒命。
看到王思仔這條私信,秦銘本不想理會,但是轉念一想,他突然冒出個主意來,于是故意對“易少東”說道:
“王思仔和陳志飛想約咱們過去,估計是想和我們探討靈能方面的事情。
他們兩個是老人,對這方面懂得肯定要比我們多,過去聽聽對我們還是有好處的。但是我這邊還要見小王,要不你先過去吧。”
“沒事,我等你一會兒。到時候咱們一起過去多好。”
“我一個剛空降來的經理,在公司里怎么會有朋友,這個小王我雖然懷疑他是受害者,但也不排除他是鬼祟偽裝的可能。
再說了你一個外人在這兒,他有些話也不能說。總之安全起見,你還是先過去找他們吧,或是我告訴他們今天就算了,改天再說?”
“別算了啊,難得有這么個好機會。
那我就先過去了,你這邊也快著點兒。哦對了,地點在哪啊?”
“等我問一下。”
與此同時,在員工宿舍樓的一間屋子里。
王思仔在看完秦銘發來的消息后,對著坐在一邊等信的陳志飛做了個OK的手勢:
“已經上鉤了,他問我要地址。
你說我們是去找他呢?還是讓他來找我們?”
“當時讓他來找我們,我們去他那兒有暴露的風險。地點也不能選我們住的地方,我記得宿舍樓后面有條挺深的巷子是吧,就那兒吧。”
“可以。”王思仔點了點頭,剛要回復卻又被陳志飛叫住了:
“等一下。”
“怎么了?”
“真的要在今晚干掉他嗎?那小子眼下很可能已經被鬼祟盯上了,你說他大晚上的來找我們,該不會把鬼引來吧?”
王思仔看著陳志飛,然后有些無語的說道:
“我說大飛哥,你該不會是又想著放棄了吧?”
“我不是想放棄,就是覺得其實我們就算不動手,想來鬼祟也會干掉他。”陳志飛有些猶豫的說道。
“是,你說的對。可是等到鬼祟將他干掉了,他手上的那些東西還能歸咱們了嗎?
算了,我也不勸你了,反正人我約了,你要是真不想去那我就自己去。只是回頭分東西的時候,你別嫌我分你的少就行。”
“我也沒說不去啊,你急什么啊。”
陳志飛被王思仔這么一激,心里面最后那點兒擔憂也隨之消散了。
“那秦經理我就先回去了,您先忙。”
“易少東”象征性的說完,便打開院大門走了出去,王文杰等在外面,見有人從里面出來,他下意識看了一眼,但是卻并沒有看清楚對方的長相,這時候則聽秦銘在院子里問道:
“小王,你還在嗎?”
“秦經理我在。”
王文杰忙回應一聲,之后則推開門快步的走了進去。
“秦經理,我今天…真的是…”
王文杰進來后見秦銘就在院子里,于是邊往前走邊在身上摸索著,直到掏出一包煙來。
“您抽煙。”
王文杰抽出一根煙給秦銘,但秦銘卻并沒有要,而是站在那棵槐樹下不知道在看著什么。
見狀,王文杰則找話題的說道:
“秦經理這是什么樹啊?這么大,您是怎么將它移到這兒的?”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