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解了那三個人的基本情況后,秦銘便直接在討論組里說道 我找到了三個疑似被鬼祟盯上的人。
我覺得我們可以先以這三個人作為誘餌,等著鬼祟出現。
這條消息剛發出去,陳志飛那邊就譏諷的回應了一句 是嗎?你怎么找到的?算上你自己了嗎?
秦銘看得出來,陳志飛這是在故意懟他,不過這倒也提醒了他,因為他先前真的是將自己也被鬼祟盯上的事給忘記了。
真算起來的話,現在已知已經被鬼祟盯上的人,不是三個,應該是四個人才對。
如果有受害者作為誘餌,好不好把控不談,起碼我們會擁有更大的主動性。
雖然在心里面已經將陳志飛當成了腦殘,但是秦銘還是回了他一句,確切的說,他這是說給林子鶯幾個人的聽得。
我告訴你秦銘,你不用整這些沒用的,你在打什么小算盤,你當我們都不知道嗎?
讓你去做誘餌,你就得給我們去做誘餌,這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命令。
所以別再t廢話了,明白么?
這樣針對一個新人,有意思嗎?明明有受害者可以替代,為什么偏要讓我去冒險?還是說你根本就是想我死?
因為幾句口角,就想要我的命,你和鬼祟有什么區別?
秦銘并沒有隱忍不發,而是直接給陳志飛扣上了一頂坑害新人的帽子。不過話說回來,他覺得陳志飛很可能就是這么想的。
你說你發現了三個疑似被鬼祟盯上的人?劉堯突然冒泡問了一句。
是的。分別是財務部的柳婷吳暢,以及車間工人吳佳寶。
秦銘將那三個人的身份說了出來。
你是怎么知道他們被鬼祟盯上了?你暗中調查過了?劉堯并不怎么相信秦銘的話。
直覺。
直覺告訴我,這三個人很可能已經被鬼祟盯上了。
直覺?你能正經點兒嗎學弟?
林子鶯發了一個吐血的表情。
不行了,我真的快被這個白癡給笑死了。陳志飛顯然是很樂得秦銘說出這種話來。
秦銘,咱們可是在事件里,并且是發生在多層世界中的事件,直覺什么的可是靠不住的,一個不好,我們所有人都可能沒命。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王思仔這時候也出來說了一句。
我知道你們不會輕易的就相信我,但是我可以和你們打個賭,未來幾天被害的人中,一定會有這三個人。
未來幾天?整個公司的人可都是鬼祟的目標,等事件結束它就是將所有人都殺死都不奇怪,你這種斷言就像是說每個人都會活到死一樣,簡直等于是放屁。
我是說再有人被殺,必然是出現在這三個人里。你要是智商不夠,聽不懂人話,那我就再說的簡單點兒。
就是下一個被害者,一定在他們三人中。
這回明白了嗎?白癡東西!
秦銘再一次回懟了陳志飛,這也令陳志飛在討論組里對他開啟了狂吠模式。秦銘沒有再理會他,但是心里面卻已是厭惡到了極點,之前被他狠狠壓制的殺戮念頭,也隨之蠢蠢欲動起來。
易少東從始至終都沒有出來說話,既沒有表明立場的挺他,也沒有隨聲附和什么,這雖然很不像易少東的作風,但這卻是一個最為聰明的做法。
因為像劉堯這些人,眼下還沒有人知道他們的關系,而他眼下又被陳志飛想方設法的孤立出來,如果易少東這時候出來挺他,則很可能同他一并被推出來。
而如果繼續保持現狀,非但不會有人注意到他,他反倒是可以混在其中,在有需要的時候暗中放上那么一兩支冷箭出來。
我并不相信你的直覺,但是既然你這么有信心,那我就給你一天的時間。
但如果你說錯了,你就必須要承擔一部分后果。
比如說,你要完全暴露出來,去盡可能的讓鬼祟去攻擊你,為我們爭取圍剿它的機會。
劉堯可能是覺得反正時間還足夠,他們眼下又沒什么好的頭緒,所以抱著試一試的態度相信他一回,即便他真的是在扯淡,對他們也沒什么影響。
秦銘揣摩透了劉堯他們的這種心理,于是答應說 好,我同意。
陳志飛見劉堯和林子鶯都決定試一試,他也抱著等著打臉的心思沒有再說什么。
整一個一下午,公司里都沸沸揚揚的,充斥著關于昨晚兇殺案的討論。有說張洪波是為了保護倉庫的貨物和四個小偷同歸于盡的,也有說張洪波他們是串通一氣,結果被人黑吃黑的。更夸張的,還有傳公司里混進了一個變態殺人狂,專挑晚上對里面的職員下手。
這些傳言,對于男人們來說倒還不算什么,可是在女人們那里卻殺傷力巨大。尤其是對那些年輕的單身女人們。
臨近下班,柳婷對著鏡子一個勁的在唉聲嘆氣 “這幾天睡不好覺,導致我的黑眼圈越來越重,這可怎么辦好啊。
簡直丑死了。”
“你也睡不好嗎?”
吳暢聽到柳婷的話,這時候也從窗邊走過來,然后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說 “你看看我,不僅是黑眼圈,連眼睛都是紅的。天天困得要死,腦袋就和漿糊似的,記性特別差。”
“你是因為什么睡不著?”
柳婷先前還不知道,吳暢竟也和他一樣失眠,于是也不再照鏡子抱怨,而是像找到知己一樣,同吳暢聊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昨天下班后去了趟醫院,醫生說我可能是神經衰弱。壓力太大導致。
可是我也沒什么壓力啊,再說以前睡眠都很好,只是這兩天突然就不行了。并且可詭異了,無論我幾點睡的,到了半夜三點保準會突然醒過來,然后再想睡就睡不著了。
家里面還總出現怪聲,像老頭子的咳嗽聲,還有刮玻璃聲,電視機也總半夜自己打開。簡直嚇死個人。
再加上和我住在一起的那個大姐,這兩天有事出門了,宿舍里就我一個,想到晚上又是我自己,我這寒毛都立起來了。”
吳暢心有余悸的說完后,也反問了一句 “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