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從KTV出來,已經是凌晨1點多了。
除了蘇湛堅持要打車回去自己住的別墅外,其他人都則都懶得折騰的,打算就近找個酒店睡下。
安子黎和白靈兒相繼開了房間,因為兩個人的房間在最上面,所以在和他們打過招呼后,便先行進入了電梯。
“兩間總統套。”
秦銘拿出自己的學生證,想要交給前臺的工作人員,但是工作人員卻歉意的說道:
“對不起先生,總統套房只剩下最后一間了。”
“那就一間總統套,一間商務房。”
“好的先生,現在就為您辦理。”
“等等。咱們兩個人干嘛要開兩間房啊?”
易少東突然叫住了想要為他們辦理入住的工作人員,有些想不通的看著秦銘。
“我有錢,任性,行么?”
“先生,那我是給您開兩間,還是?”
工作人員不確定的看著秦銘,輕聲細語的問道。
“不用聽他的,兩間。”
開好了房間,秦銘自己拿著總統套的房卡,至于商務間那張他則給了易少東。
“阿秦,我覺得你現在暴發戶的心理很嚴重啊。
當時那個一本正經和我宣揚著,要有艱苦樸素精神的你去哪了?”
“被那個喜歡當著他面裸睡的混蛋惡心死了。”
秦銘說完,忍不住丟給易少東一個鄙視的眼神。
“好吧,算你狠。”
易少東不再吐槽秦銘,當電梯停下來的時候,他則跟在秦銘的后頭走了出來。
“你干什么?你的房間在上面那一層。”
“我有事和你說不行啊。不要像防變態一樣防著我好不好,我雖然是喝了點兒酒,但總不至于強.。奸.你吧。
老子可是硬邦邦的直男。”
秦銘相信易少東是個直男,但硬不硬邦邦,他心里面其實是有些懷疑的。
推門進來房間里,他便想將外套脫下來,讓身子松快松快。然而易少東見他要脫衣服,卻忙阻止說:
“先別著急脫。”
“干什么?我又不像你,一脫就脫個精光。”
“不是,我們一會兒還出去呢。”易少東解釋道。
“還出去?去哪?”
“下一場啊,這才幾點啊,就睡覺。”
“不去。”秦銘見易少東那副賤樣,就覺得準備好事,于是果斷的拒絕了他。
“你別這樣。我是真有事和你說,只是這里并不方便而已。
再有,我明天可就要回家了,再見面沒準就年后了,你還不陪我再喝點兒。”
易少東邊說邊拉著秦銘往外走,秦銘架不住他這又拉又扯的,只好不情愿的答應道:
“我自己走,你要是再扯,我可就不去了。
早知道我就不上來了。”
“我這不是為了讓你認認門嗎。”
兩個人從酒店出來后,易少東也沒張羅打車,而是讓秦銘跟著他沿路走了一段距離。
過程中,邊聽他突然問道:
“超市里的人,是不是也找你了?”
聽到“超市”兩個字,秦銘立馬就想到了拉他入伙的那個組織,繼而承認道:
“嗯,看來那個組織也找你了。
還真是讓我有些意外。”
“找我有什么意外的?東哥起碼也算個潛力股吧。”
“因為你背后還有家族勢力在啊,應該不缺保護傘才是。”
“保護傘個屁啊。
之前在學院的時候,付超那句話你沒聽到嗎?”
“付超哪句話?”
“讓我告訴我老爸別那么死心眼。”
“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有些印象。”
秦銘回想了一下,付超當時貌似確實有說過類似的話。
“前幾天,我和我師兄聯系,他說家里的情況現在并不太好,有很多子弟都無故失蹤了。
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你覺得是學院干的?”
“不是我覺得,而是事實就是這樣。
因為不只是我們易家,這種事在其他家族里,最近也時有發生。
知道這意味什么嗎?”
易少東用打火機點燃一根煙,繼而停下前行的步子,扭過頭看著秦銘:
“意味著學院已經沒有耐心,在和各家族搞什么談判了。”
“你的意思是說,學院要對你們這些隱世家族下手?”
“嗯,文的不行自然就得來武的了。
所以我很擔心他們啊,真要是打起來,各家族的勝算我覺得不會很大。
搞不好,咱們這些人都會參戰。”
秦銘能夠感受到的易少東此時的無助以及無力,畢竟眼看著家族處于覆滅的邊緣,但是他卻無能為力。
“你有什么打算嗎?”
秦銘想了想又問了一句。
“趁著寒假,先回家待段時間,陪陪他們,也再最后勸一次。
要是還不行,我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你要和我一起回去嗎?”
“你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這個時機去,貌似不合適。”
秦銘雖然有想過,找個機會去易少東家里轉轉,看看能不能從他們家族里獲得一些有關暗屬性的事情,但顯然并不是現在。
“沒什么合適不合適的。
你要是這次不去,下一次,或許就是你想去都沒地兒去了。”
“你能不能不要這么烏鴉嘴。”
“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易少東說完嘆了口氣,不強求的說道:
“你自己決定吧。
最近這一個月我都會在家里,你想來就和我說,我好開車接你。”
“嗯。”
秦銘答應一聲,隨后主動提議說:
“說吧你還想去哪兒嗨,我豁出今晚,奉陪到底。”
秦銘自己是經歷過這種事的,所以他很清楚,也很了解這種感受,同時也明白,易少東會和他說這些,并不是想要從他這兒尋求個安慰,也不是想要從他那兒得到什么解決辦法,而僅僅是想要與他傾訴而已。
所以他只管閉上嘴巴聽著就好。
“我灑脫著呢,哪里會有那么脆弱。
對了,你在超市里的代號叫什么啊?”
“你打聽這事干什么。”秦銘對于這件事顯得很謹慎。
“我好奇行不行。”
“不行。這個代號問題需要保密,難道組織的人沒和你說嗎?”
“代號不用保密吧?
畢竟取代號的本身,不就是一種保密的行為嗎。”
易少東說到這兒,突然用肩膀撞了一下秦銘:
“阿秦你和我說句實話,你是不是不敢和我說,怕我笑話你?”
“我有什么怕的。”秦銘不敢看易少東,有些心虛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