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被學院送到這片深山中,雖然木屋里儲備的食物充足,但都是些冰冰涼的壓縮食品和薯片之類的零食,再加上屋子里也沒有燒水的器具,所以別說是吃點兒熱乎的飯菜,就是想喝杯熱水都不可能。
“哎,這種日子到底還要持續多久啊。
三天沒洗澡了,我都快臭死了。”
“再忍忍吧,我們起碼還要待上一段時間才能出去。”
“必須要掌握靈能才行嗎?那要是一年半載都不掌握,我們豈不是會變成野人?”
秦銘早上剛起來,就聽到白靈兒的抱怨聲從隔壁傳了過來。
他習慣性的看了眼時間,此時正好是6點整。按照他以往的習慣,這個時間正是他起床出去跑步的時候,但因為外面還藏著一只大塊頭的怪物,所以他也只得將這個習慣向后推延幾天。
本還想閉上眼睛再睡上一會兒,可是隔壁的白靈兒和安子黎卻一直都在說話,尤其是白靈兒在他聽來簡直就是在大呼小叫。
“嗷嗷”的沒完沒了。
一會兒抱怨沒有熱水,一會兒又抱怨床太硬,一會兒又想洗澡什么的。
“好煩啊。”
秦銘被吵得有些心煩,或許白靈兒本身并沒有多么大聲的在講話,但無奈他現在的聽力實在是太好了,毫不夸張的說,誰要在他身邊放個屁,那聽著都跟打雷似的。
他昨天晚上上完廁所回來,已經快到凌晨4點了,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他昨晚一共就只睡了兩個小時。
近幾天的睡眠不足,加上精神消耗過大,以及恢復藥水的頻繁使用,這也讓他的臉上生出來兩個很大的黑眼圈,看上去真的就和熊貓似的。
本想將腦袋蒙住在睡上一會兒,結果他剛蒙住頭,就感覺有人在強行掀他的被子,頓時搞得被窩里涼颼颼。
“干什么啊你?”
秦銘不用想都知道,能干出掀被子這種事的必然是易少東那貨。
“你醒了阿秦?”
秦銘重新將臉露出來,轉頭看去便見易少東的臉,正賤兮兮的對著他。
“干什么?”他光是看易少東臉上的表情,就知道對方心里面準沒想什么好事。
“不干什么,就是想問問你,昨天晚上尿的可舒服?”
“尿的舒服?你又在胡說什么呢?”
“裝,還和我裝是不是。別以為我不知道,昨天臭屁小子都和我說了。
嘿嘿嘿,行啊小秦秦,挺會找時間呀。
我和你說,不用非得大半夜的出去,咱們哥們之間誰跟誰,你一句話我就帶著臭屁小子出去,把房間讓給你們。”
易少東很像是那么回事的說著,表情嘖嘖的,就如同再講H段子一樣。
“你是一天不扯淡就難受!”
秦銘瞪了易少東一眼,明顯是讓這貨趕緊打住閉嘴,接著他也不想再睡了,直接將被子往腳下一掀,隨后穿上外套下了床。
“別走啊阿秦,你和安妹子到底發展到哪一步了?你和我說說唄,我這挺好奇的。”
見秦銘下床要往外走,易少東則也不死心的跟了上去,倒是蘇湛依舊不為所動的在蒙頭睡覺,絲毫沒有要起床的意思。
“我再和你最后說一遍,我和安子黎什么事都沒有。
你要是再胡說,咱們就絕交。”
秦銘本就因為沒睡好心煩著,這會兒再加上易少東又沒完沒了,于是直接撂了句狠話出來。
“別急啊,我以后不問了還不行,真不是東哥說你,年輕人一定要克制自己,不要總那么沖動。”
易少東是屬于典型的熟人說什么都不生氣,但是外人說他哪怕一句都不行的主,所以秦銘的狠話他就只是聽聽,根本就不往心里去。
但好在是終于不提了。
“我覺得你上輩子肯定是唐僧。”
“為啥啊?就不能是孫悟空?”
“你見過哪個孫悟空像你這么磨嘰?”
“就是那個我是如來佛祖玉皇大帝觀音菩薩,指定取西經特派使者,花果山水簾洞美猴王,齊天大圣,帥到掉渣那個孫悟空就比我磨嘰。”
秦銘:“???”
秦銘:“我求求你把你那根金箍棒掏出來扎死我吧。”
“你們兩個干什么呢?”
就在秦銘已經忍不住快要抓狂的時候,白靈兒和安子黎兩女也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嗨安妹子,哈嘍靈兒妹妹。
昨天睡得怎么樣?有沒有夢到你們家東哥哥?”
見兩個人出來,易少東也不再和秦銘臭屁,而是賤兮兮的迎了過去。
兩女完全無視了易少東的存在,而是對沉著臉的秦銘說道:
“導員不知道去哪了,我們兩個早上醒來,就發現她不見了。”
“會不會是出去了?”
“不清楚,反正人并不在屋子里。”
白靈兒說完,安子黎又將話茬接過來:
“昨天晚上我回來的時候,她還在這兒。”
“不用管她了,畢竟我們這幾天關于靈能的事,問的也已經差不多了。
她在不在對我們接下來的修煉并沒有太大的影響。”
秦銘覺得夏潔的消失很可能是臨時收到了學院的命令,所以才會突然離開,同時他也意識到了一種可能,于是頓了頓又說道:
“昨天晚上大概是凌晨3點多的時候,外面出現了一只巨大的怪物。
我不知道你見沒見過,但是安子黎應該知道,因為就是我們入學測考第三關迷宮面對的那只雙頭怪。”
“雙頭怪?”白靈兒聽后被嚇了一跳。
“嗯,非常大只,像是巨人似的,身高大概在三米左右,光是一只爪子就有整扇窗戶那么大。
我想導員的突然離開,很可能就是為我們對付那怪物創造機會。
或者說,是為那怪物攻擊我們創造條件。”
秦銘大概說了說昨天晚上的事,不過除了白靈兒顯得有些不安外,像易少東和安子黎倒是并不覺什么,尤其是易少東更是摩拳擦掌的一副想要痛扁那怪物的模樣。
“上次在入學測考里,我就想什么時候等老子誕生了靈力,掌握了靈能,非得好好收拾那鬼東西一頓。
本以為已經沒機會了,沒想到它竟還敢冒出來,真是找死。”
“就是說你非但不怕,甚至還想要干它?”
秦銘瞥了易少東一眼,至于易少東則依舊嘴硬道:
“你就看它來我干不干它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