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追殺者,鐘離道宣的實力高過秦放太多,如果不是秦放肉身過于強大,讓鐘離道宣幾次失算的話,秦放恐怕早就飲恨當場了,所以殺掉秦放在鐘離道宣眼中,是必然的事情,但是就是這么一個手到擒來的事情,最后關頭竟然又出問題了,這問題還很嚴重,嚴重到鐘離道宣自己也不知道是否真的將秦放手刃當場。
當然如果真的秦放真的死了,那消失也就消失,并不算什么,但是如果秦放沒死,那么就真的麻煩了,不但秦放身后的勢力沉寂之林會和重華宗鬧翻,而且單是一個秦放,一個前途無量的秦放就足夠騰化宗頭疼的了,入股秦放不擇手段的對付騰化宗,除非騰化宗始終保持一個大成期的高端執法隊,那定然損失慘重。
鐘離道宣的擔心當然是有道理的,在距離鐘離道宣百里之外,忽然閃現一個骷髏戒指,戒指陡然化作紅霧,紅霧消散,肉身被洞穿的秦放忽然顯現了出來,但是這次出現的秦放臉色雖然慘白,但是眼神堅定,顯然秦放并沒有被殺掉,而是真的逃離了。
不過逃離的秦放也不敢胡亂洞,出來的瞬間,秦放便將自身直接沉入地下,同時閉氣斂息,將自己完全隱藏了起來。
其實真的算起來,秦放已經被殺了,但是秦放有件意想不到的仙器,鬼復生,不過秦放原本不想使用這件法器的,但是秦放也沒想到鐘離道宣手中居然有一件地級的仙器,秦放的肉身確實強大非常,至少在修真界沒有幾個人能弄傷他,但是仙器尤其是攻擊為主的仙器,就有滿煩了,而這個仙器的級別能達到地級仙器的話,那就更加危險了,而這一樣一件仙器在頂級大成手里,尤其是仙力通化已經快要完成的大成手中,那么就是真正的危險了。
所以秦放被殺一次并不冤,他和鐘離道宣的實力差距,以及法器的差距太大了,大到了秦放肉身不能彌補的地步,所以依靠鬼復生逃過一劫的秦放,只能選擇閉氣斂息,收斂起一切,等候機會。
而且鬼復生的使用副作用似乎比秦放想象的要大,就算秦放也感到陣陣頭暈,選擇躲避才是最好的選擇,而且危機并沒有完全結束,一旦鐘離道宣再次察覺他的位置,那秦放或許會真的就此死去,而鐘離道宣顯然不是輕易放棄的人。
秦放正在閉氣聯系慢慢恢復的時候,南流月一邊也做出了決定,他要動手對付英絡婳,但不是殺死英絡婳,而是要將英絡婳擊退,只有這樣,才是最完美的解決方法。
被擊退的英絡婳不會再追趕秦放,而且有這么一層關系,于公于私英絡婳應該不會在懷疑他,畢竟,于私如果被一個渡劫中期的修士擊敗,英絡婳的面子未必掛得住,說出去的可能性不大,而于公來說的話,秦放扮演的修士可是洞虛后期,秦放展現出渡劫后期的修為,再加上變化的臉孔和裝扮,英絡婳應該不會認為他是那個逃遁的煞乾,所以做好的辦法就是和英絡婳動手,但是卻只能讓她只傷不死。
相通一切的南流月抬腿邁入陣法之中,午火真龍陣內,作為陣法控制者的南流月,可以最大程度的借勢,借用陣法的威力壓制英絡婳,從而更從容的戰勝英絡婳。
進入到午火真龍陣內,南流月把手一揮,本來一直撕咬英絡婳的骨球護籠的獨角厭龍驟然飛回,圍繞著南流月盤旋飛舞。
而另一邊英絡婳也終于有了喘息的時間,把骨球護籠一招,重新正面面對南流月。
“英道友,我這陣法如何?”南流月雙手倒背,從容不迫的看向英絡婳道,這個時候南流月越平靜,就會讓英絡婳越疑惑,也就更有利于南流月擊傷英絡婳。
“你到底是誰!”英絡婳冷聲道。
“看來英絡婳道友終于看清楚了,我并不是你想找的人吧?”南流月說道,神態極為從容,但是配合上那不斷繞體飛舞的獨角厭龍的話,此刻南流月有一種說不出的霸氣。
“的確不是,但為何本座的千化鬼身法會將你的消息傳遞給本座?道法可不會說謊,那煞乾定然和你有不小的關系。”英絡婳冰冷的數道。
“煞乾?”南流月故意沉吟道,半天后才向英絡婳搖頭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此人的名字我根本沒有聽過,而且此人也和我無關。”
“那么真的要打一場了?”英絡婳說道。
“道友真要如此嗎?在我的陣法里,任你有多少手段,也絕不是我的對手!”南流月故意冷笑道。
“哈哈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你不過一個渡劫中期的修士而已,螻蟻般的存在,就算你偶陣法相助,難道你就真有能力和本座這樣的大成對抗了?!真是癡人說夢!”英絡婳哈哈笑道,畢竟任誰看來,一個渡劫后期的修士在大成期修士面前,確實只有死路一條。
“那你就試試吧!”南流月嘆息一聲,把手一揮,海島巨斧瞬間出現在其手中,瞬間強大至極的罡風靈力急轉,無數旋風猛然出現在南流月手握的巨斧之后,巨大的風力依然鼓動著南流月向前疾飛,而南流月則是順勢將巨大海島巨斧,以全身的力量,爆發出極大沖擊之力,向著英絡婳筆直的砍去。
這一擊可以說是南流月力量的大成,不但有肉身的力量,還有罡風化作的颶風鼓動,再加上海島巨斧本身的重量,可以說這一擊不但又快又急,而且威勢十足,只看威勢,就可知道,計算是大成期修士也絕對不敢應當的。
果然,感到來勢兇猛的英絡婳臉色微微一變,連忙把手一揮,一件長有九張面孔的怪異盾牌忽然出現在其面前,將英絡婳的整個身軀擋在其后。
這盾牌上的九張面孔,忽然齊齊吟唱,防御型極強的咒法忽然閃動在盾牌之上,顯然這個盾牌也是用怪異手法煉制,居然可以自動加持臨時的防御,讓本就堅固的防御更上一城樓。
但是南流月的海島巨斧可不是這么好擋的,巨斧本身的重量,再加上南流月肉身強大無比的力量,就是頂級大成也要小心應付,更不要說英絡婳了,所以這一斧子下去,只聽到鈧的一聲巨響,怪異盾牌就連同躲在其后的英絡婳一起被打飛了出去,雖然這不可能真的傷到英絡婳,但是卻可以讓她足夠震驚。
果然,下一刻,飛出去的英絡婳跳轉一下,便化去了南流月的重擊,但是就算沒有受傷,英絡婳卻首次露出了凝重的神色,因為剛才她的盾牌之上出現了一道明顯的印痕,巨斧斬擊的印痕,這印痕已經將盾牌上的三張面孔斬成兩半,雖然沒有一擊而破,但是這盾牌的防御威力絕對下降不少,如果子再來一次的話,英絡婳也沒有把握是否可以擋下南流月那巨斧一擊。
“你怎么會有這么強大的力量,居然連我的九哭盾也能斬開!”英絡婳恨聲道,九哭盾的防御威力極大,是足以擋住大成期修士的攻擊的寶物,如今卻被一個渡劫中期的修士斬壞,確實讓英絡婳極為惱怒。
聽到這話,南流月說道:“確實有些麻煩,那咒法加持上又軟又滑,難以砍斷,否則這一下足以砍斷你這所謂的九哭盾了,怎么樣,還要打嗎?”
如果能不戰而屈人之兵那就更好了,所以南流月語氣雖然傲慢,卻給英絡婳留了后路。
“哈哈哈哈,只不過斬開了區區一個九哭盾而已,就這個就能嚇住本座,難道你真以為你這渡劫修為不同凡響嗎?”英絡婳冷笑道,說罷,再次揮手,一個蓮花狀的法器扔出。
這法器通體漆黑,一出現,蓮花心處九個空洞就開始噴發出濃郁的黑氣,而且這黑氣凝兒不散,九股黑氣,有的化作刀刃,有的化作繩索,有的化作針刺,有的化作猛獸,竟然瞬間化作九中不同的東西,向著南流月猙獰而來。
“好手段,但是你忘了這死在我的陣法中了!”南流月嘲笑一聲,圍繞其身的獨角厭龍猛然飛出,向著九股黑氣迎去。
巨大的獨角厭龍全身火氣繚繞,猛然爆發出滔天氣勢,碩大的巨口,猙獰的向黑氣咬去,一口就吞下了這九股黑氣。
“呵呵,本座這黑心蓮可不是這么好吞的!”看到這個場景,英絡婳不怒反笑道。
果然,下一刻,火紅的獨角厭龍忽然全身發黑,繼而轟然墜落,沒有一絲征兆,更沒有一絲掙扎,而墜落之后,黑氣再次傳出,繼續凝成九種五品野獸,向著南流月沖去。
如此情景讓南流月一驚,心中不禁暗探,大成期修士,尤其是可以獨當一面的大成期修士,每一個都不是這么好對付的。
心經之下,南流月食指點動,一條心的獨角厭龍出現,再次迎向英絡婳,而南流月自己則是忽然閃身,瞬間消失在陣法的漫天火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