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南流月看著周圍突然出現的六面體禁制,心中一驚,這六面體禁制內的空間不小,但是不知道為何,被困住的瞬間,就讓南流月有了一種極為壓抑的感覺。
“呵呵,好好享受一下,墜落神魔帶給你的快樂吧!哈哈哈哈。”英絡婳狂笑道。
“你不怕我呼喊的聲音,引來重華宗的修士?這里可距離知道并不遠。”南流月盯著英絡婳皺眉道。
“呵呵,現在遠了!”英絡婳一聲狂笑,把手一揮,瞬間六面體禁制翻轉,而天地之間的空間也隨之翻轉,下一刻,南流月忽然失去了正常的感覺,仿佛腳下才是天空,而頭頂才是海水。
“這是什么手段?!”南流月一愣,顯然對自己失去正常感知感覺極不舒服。
“歡迎來到本座的刑房,小家伙!”英絡婳再次說道,說話間,天地忽然變色,原本正常的天地,忽然變成了血紅色,所有的東西都仿佛被血色染過一般,每一處都透著詭異的血紅。
“這。。”南流月遲疑著。
“不要著急,你很快就知道了!”英絡婳說道。
話音未落,南流月所在的空間再次變化,這一次,六面體禁制忽然消失,但是血色的顛倒天地卻沒有消失,不但如此,天地間忽然出現了無數血色的人形,這些人形非常可怕,每一個都仿佛受過極大的殘害或者折磨,面孔極具扭曲。
而更可怕的是,這些血色人形,剛剛成型,忽然齊齊哀嚎起來,哀嚎的聲音有大有小,有高有低,但是無一不是充滿痛苦,而且隨著這些痛苦的哀嚎,南流月感覺到了元神的震蕩,這些哀嚎似乎要將他的元神直接從肉身中撕碎一般。
不是震動,不是剝離,而是撕碎,瘋狂的撕碎,這種撕碎的力量忽高忽低,簡直就是故意在戲耍被困的修士一般,元神不濟的修士,呼吸間就會被折磨瘋狂,隨后癡呆或者死亡。
“好歹毒的手段,怪不得說不會殺我,這么折磨,將人直接折磨成白癡,豈不是比直接殺掉敵人更加惡毒,這也算正道修士,這女人果然惡毒。”南流月沉思道。
南流月的元神強度除了沈天壽外以及秦放外,恐怕可以稱得上是,修真界絕無僅有的強大,這種程度的攻擊,自然不懼,尤其是英絡婳只是當他是一個洞虛后期的修士,施展的手段自然削弱不少,不然很容易將南流月弄死,這樣可就不是英絡婳所想要的結果了。
知曉厲害關系的南流月裝作頭腦劇痛,捂住頭顱不斷翻滾,片刻的功夫后,大叫一聲,臉色露出癡傻之色,在英絡婳看來,南流月已然被糜滅了部分元神,成為癡傻之人。
“就這種程度?真是浪費了本座的墜落神魔,還以為能好好的玩一玩,真是讓人失望。”英絡婳把手一揮,天地間瞬間恢復原狀,而墜落神魔也恢復成一體雙面的頭顱模樣。
不過就在南流月以為逃過一劫的時候,天空中忽然光芒閃過,一個仙風道骨,鶴發童顏的的修士出現,此人氣勢極強,絕對是頂級大成。
“英絡婳見過宗主大人。”看到此人,英絡婳收起瘋狂姿態,恭敬的向來人說道。
來人正是重華宗的宗主谷天元。
“絡婳,主人被你弄傻了?!”看著南流月癡傻的樣子,谷天元皺眉道。
得到有人闖山門,谷天元本以為找到了暗中盜取芥子花之人,但是如果此人輕易就被英絡婳弄殘的話,那么很可能搞錯了。
“是的宗主,此人不聽命令,屬下只是稍微下手,但是沒想到此人如此沒用,幾個呼吸元神就被震散部分,成為癡傻之人。”英絡婳實話實說道,在谷天元面前,最好選擇誠實,這是英絡婳多年來總結出的重要保命手段。
“原來是個廢物,回去吧,這廢物直接殺了吧,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谷天元看都不看南流月一眼,直接飛了回去。
“哈哈哈,看來你真的命運不濟,本來還想你在這種癡傻狀態下多活幾年,但是很可惜,你該死了!”英絡婳獰笑一聲,一指猛然向南流月胸口點去。
南流月暗探一聲,本來可以蒙混過關,但是被谷天元這么一弄,就輕松失敗了,無奈之下,南流月把身體一松,瞬間肉身掉落海中,仿佛自然掉落一般,但是卻極為巧妙的避過了英絡婳的必殺一擊。
這番變化,讓英絡婳一愣,不過英絡婳顯然脾氣不想在壓制了,直接向南流月墜落的身體扔出一件法器,直擊南流月的頭顱,這一擊打中,南流月的頭顱必定會直接爆開,直接死亡。
但是南流月豈會坐以待斃,墜落的同時,南流月身體猛然向下飛去,速度之快,已經堪比大成,南流月相信,只要給他這么一個機會,讓其遁入海底的泥土之中,那么南流月也就可以真的毫發無傷的逃走了。
南流月的速度極快,而且就在法器臨身之前,肉身忽然改變方向,更加快速的向海面之下飛去。
“什么!怎么會這樣!這小子沒事!?”看到南流月的變化,傻子也知道南流月并沒有出事。
果然,仿佛映證英絡婳的話語一般,南流月忽然就消失在了英絡婳的面前。
“什么!本座居然被一個洞虛期的修士刷了,可惡,你死定了!”英絡婳惱羞成怒的喊道,身體已然向著海面之下飛去,瞬間變進入海水之之中,她要在海中將南流月弄死。
然而下一刻,英絡婳就再次失望了,真個海底,居然還不到南流月,仿佛南流月消失了一般。
這一次,英絡婳沒有生氣,也沒有惱怒,而且不僅如此,英絡婳的臉色還是露出凝重的神色,首次認真審視南流月的事情。
“難道宗主找的人就是此人,但是一個洞虛后期的修士怎么可能盜取了宗主大人的貼身寶物?”英絡婳神色凝重的想到。
但是手下卻沒有停止,英絡婳把手一揮,手中出現了另一件法器,這件法器是一根一尺長的銅柱,銅柱上,刻有三條龍紋,第一條漆黑,第二條水藍,第三條蒼白。
英絡婳將手中的銅柱法器一轉,水藍色的龍紋忽然猶如活物,開始在銅柱上浮起,繼而一陣陣無聲的龍吟傳出,幾個呼吸之后,一個身材瘦長,眉目寬大的妖修從海中凝出。
“去!給我封鎖所有海域,一旦那煞乾從水中遁出,給本座跟上!”英絡婳吩咐道。
話音落下,眉目寬大的妖修就開始慢慢消散,呼吸間已然消失在海水之中,但是隨之而去的是海水像多了什么東西一般,在不斷蔓延。
做完這些,英絡婳飛到海面之上,再次運轉銅柱,又有一只龍紋浮出,不過和剛才不同的是這次浮出的是白色龍紋。
而且和上次一樣,白色龍紋浮出不久,隨著龍吟的傳出,天空中憑空生出一個鼻子突起的怪異修士,英絡婳將剛才的命令重復了一遍后,這怪異修士也隨之消散,只是這次是空氣中多了一絲一樣,只針對南流月的異樣。
現在英絡婳的銅柱之上,只有漆黑的龍紋還沒有使用。
英絡婳猶豫了一番后,還是再次轉動銅柱,漆黑的龍紋浮出,但是這次和上兩次不同,龍吟過后,天地間并沒有修士出現,而是龍紋帶著整個銅柱,瘋狂的向地下鉆去,轟一聲震動,銅柱探回,仿佛什么都沒做過一般。
但是地下,漆黑的洞窟中,修士看不到的地方,漆黑的龍紋已經剝離了,這龍紋仿佛活了一般,一頭扎入土層之中。
“看你怎么逃,在本座的三顯龍柱面前,鬼物也走不脫!”英絡婳猙獰道,但是英絡婳心中卻不像他表現出的那么鎮定。
南流月的遁走,很可能就是谷天元要抓的那個修士,如果在她英絡婳手中丟了的話,那么她要面對的恐怖,絕對比她給與南流月的要大的多。
所以一番猶豫后,英絡婳再次拿出一個瓶子,瓶子中一團漆黑的液體,仿佛有生命一般,不斷的沖擊著裝載他的瓶子。
“看來必要的犧牲是不能免了。”英絡婳自言自語的說道。說完打開瓶子,將黑色的液體倒入海水之中。
下一刻掉入海水中的的漆黑液體,就消散在了海水之中,但是很快,海中的妖修就有了不同的變化,百里之外,原本屬于納海的一個小勢力的頭領,一個洞虛初期的妖修,忽然抱著頭腦到底打滾,但是幾個呼吸后,此妖卻再次起身,向外走去,氣勢不變,但是眼鏡中卻沒有了生氣,變成漆黑的一片。
數十里外,一個體型碩大,長有一根巨大尖角的怪魚模樣的魔獸,也是痛苦的翻滾一番后,從新游走起來,這怪魚也失去了生氣,雙眼變的漆黑一片。
和這妖修、魔獸一樣的情況,不斷的在海底出現,接連有幾十名修士、魔獸,出現了和此妖一樣的場景,紛紛出現頭痛,而后站起的景象,但是每一個出現在這種情況的修士,無論是人族還是妖修,甚至是魔獸,在頭痛之后,眼鏡中都是一片漆黑,再沒有其他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