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聲張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南流月和白十三放棄了殺掉屠涼雨的想法,轉而向著屠涼雨指定的方向奔走。
很快,兩人就感到了屠涼雨說的地方,不過兩人的出現,還是引起了一陣慌亂。
只是慌亂的原因是,這個本來有近百人的隊伍,除了兩個傷勢上看上去就不輕的修士外,全部已經成為死尸,幾只拉車的巨大類象獸也全部被殺。
這里明顯經過一場廝殺,只剩下五量押送車和押送車上的巨大箱子還算完好,其余都被毀掉了。
在如此情況,一隊人僅剩余的兩個修士,自然對突然來訪的南流月和白十三充滿警惕。
其中一人依然將法器用出,惡狠狠的看著突然出現的南流月和白十三。
“此乃西綠洲護衛隊的押送隊,閑雜人等速速離開!”寄出法器的修士,看到兩人腰間的金色腰帶后,神色不善的說道。
此人腰間也是金色腰帶,顯然對于南流月和白十三極為忌憚。
“道友不要誤會,我們是奉了屠涼雨大人的命令,前來協助押送的。”南流月上前一步說道。
“嗯?你們是逢涼雨大人命令而來?”寄出法器的修士一冷道。
“不錯,我們本來是去做其他事情,被涼雨大人強制征調過來的。”南流月繼續解釋道。
聽到這個話,那個寄出法器的修士略微放松,將法器收回后說道:“我是押送隊燕芳,這位是酸椛道友。”
“見過兩位道友,在下樂流,這位是三白道友。”南流月說道。
兩人說話間,又有幾道身影向這里敢來,不一會便出現在眾人面前,不過和南流月他們不同的是,這次來的幾個人中,為首的一個,居然是紫色腰帶,其余的才是黃色腰帶。
“誰是這里的領頭的?我乃畢流,奉屠涼雨大人之命,前來接管此趟貨物!”來人中紫色腰帶的修士冰冷的說道。
“原來是畢流大人,在下燕芳,和這位酸椛道友是原來押送隊的,這兩位道友嗎,是奉了屠涼雨大人的命令剛剛來到的幫手,至于原領隊,趙大人已經殉職了”燕芳連忙上前說道。
燕芳和酸椛的修為都只有元嬰初期,修為不高,而前來的這個紫色腰帶的畢流已經是分神中期的修為了,自然顯得高高在上。
“一群廢物,還要勞煩老子前來給你們收拾爛攤子,如果不是屠涼雨大人的命令,真該將你們全部滅掉!”畢流冷聲道,不過話語卻讓仍有不輕傷勢的燕芳和酸椛身體發麻。
“罷了,不要做出這幅死人樣,全部人手,重新編入我的麾下,即可押解貨品進發!”畢流吩咐道,說完便不管其他修士,轉而飛出去檢查貨品,而他帶來的人中有個修為有元嬰后期的修士,開始趾高氣昂的吩咐所有人做。
南流月和白十三以及原押送隊剩余的酸椛被編制成一個組,負責倒數第二個車隊的押送,而燕芳則被畢流調走詳細詢問事情經過。
不過好在這一隊人,除了人來了,還帶有靈獸袋,更是帶了多達十只的類象獸,這才讓這一隊修士押送的沉重大箱子再次踏上路程。
上路一天后,南流月和白十三也弄清楚了這此押送的真正目的,這次押送的貨物,全部是活人,看似每個押送車上都是碩大的箱子,其實都是秘制的牢籠,牢籠內就是這次押送的貨品,一批修士,但是具體是什么樣的修士,就不是能從酸椛這樣的修士口中能大聽的到得了。
不過讓南流月和白十三真正決定留下來,不開溜的原因,則是這一隊的修士居然真的是向著屠羊山方向去的,和南流月和白十三的目標一致,而且有了這個合法的身份隱藏,可以更多減少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兩人一番思量之下,決定跟隨隊伍前行。
至于之前的隊伍被截殺,正是南流月和白十三見過的那個和屠涼雨爭斗的修士所為,不過根據南流月的推算,那人的目標根本不是這對隊修士,只是妄圖制造事端,引走屠涼雨,只是沒想到,這一隊的修士實力不弱,押送隊張更是一個分身后期的紫帶修士,雖然被和屠涼雨對戰的修士殺掉,但是也撐了不少時間,更是在關鍵時刻放出信號,引得屠涼雨前來。
所以說那個偷了無燼蓮花臺的修士根本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己把自己坑進去了,以至于不但無燼蓮花臺被追回,自己也被砍成了肉泥。
了解了大概后的南流月和白十三頓時感到極為幸運,決定一直跟著這個隊伍回到屠羊山。
南流月這邊進展一切順利的時候,秦放,終于找到了一個四下極為穩妥的地方,這個地方在地圖上并沒有名字,但是勝在遠比一般的墜龍大陸還要荒蕪,一般的墜龍大陸雖然死氣沉沉,但是多少還有些稀奇古怪的草木適應此地的環境,倔強的生長,而秦放找到的這篇地方,才算是真正的不毛之地,死氣在這里都是奢侈之物。
秦放選在這里的原因是,這里沒有其他修士,哪怕是墜龍大陸的修士前來,更不要說在這里定居,而且還有一個很重要的點,這里不知道是不是太過匱乏的緣故,這里的地吸之力也比其他地方小的多,這對于急于恢復的秦放來說是在合適不過的地方了。
選定好地方之后,秦放便將風雷府埋于地下,自己進入后,相信以墜龍大陸的恢復之力,用不了多久,這個地方就會恢復如初,再也找不到一絲掩埋的痕跡。
一切安排妥當后,秦放才放下心來耐心的觀察自己的傷勢。
裘漠的實力確實非同凡響,難怪能成為廣法仙尊坐下第一人,確實有其獨到之處,雖然秦放用蟲化草嚇退了裘漠,但是那并不等于裘漠敗在了秦放手中,相反,如果沒有蟲化草,雖然秦放也能逃走,但是付出的代價絕對比現在大得多。
而且裘漠打傷秦放時手上的那件法器,裂心缸,也是一等的法器,威力之大,更是加大了裘漠的傷害,所以準備好時候,秦放檢查身體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胸口一塊,竟然被打的隱隱凹陷,要知道,秦放可是墜龍大陸煉體第六境界的修士,肉身強橫不下于墜龍第一高手霸皇雷戈,如此強橫的肉身,都被打的有些凹陷,足可以見證那裘漠以及其法器裂心缸的強大。
好在秦放雖然傷了,但是逼走裘漠的時間也算及時,并沒有讓傷勢進一步惡化,所以在一番內視后,秦放覺得,只要他運轉肉身,將凹陷撫平,在服下大量丹藥,應該可以沒有后患。
所以秦放準備了大量的丹藥,準備修復身體。
只是當秦放拿出丹藥后,一個聲音卻在其腦海中想起道:“小子,你這么輕視你的傷勢,一定會留下后患!”
此話一出,秦放頓時大喜過望,因為這個聲音屬于避水金晶獸鱗洪。
“老鱗!你醒了?傷勢恢復的怎么樣了?”秦放高興道。
“差的遠了,我的傷勢太重,只是被這里的死亡氣息弄醒,小子你的傷勢不是簡單的傷勢,不要運轉肉身恢復,要用靈力,否則你的傷勢定然碎裂開來。”避水金晶獸鱗洪的聲音繼續說道。
“這么嚴重,為何我感覺不到?”聽到鱗洪的話,秦放嚇了一跳道。
“你這傷勢我曾經見過,這是被法器裂心缸打中后的樣子,小子打中你的是不是一個套在手上,向拳套一樣的東西。”鱗洪繼續說道。
“不錯,正是此物。”秦放點頭道。
“那就沒錯了,這是一種非常歹毒的法器,叫做裂心缸,此物打中修士,原本應該身體崩碎而死,但是如果碰上你這種肉身強悍的額修士,則是會砸下一個淺淺的痕跡,但是必要小看這個傷勢,一旦修士不講此事放在心上,妄圖用肉身先將凹陷復原的話,抵用然會炸出一個巨大的血洞,至于性命,你說還能剩下幾分?!”避水金晶獸鱗洪正色道。
“這么陰毒?”聽到這話,秦放又是一驚道。
“確實夠陰毒的,所以這法器并不多,我印象中,這件法器只有一個,應該屬于一個叫做裂心秀士的修真者,不過此人多年前就應該被六合道宗的那群修士追殺跑到遙遠的墜龍大陸去了,不應該會在我們這里出現才對。”避水金晶獸鱗洪疑惑道。
“呵呵,這就對了,不才小弟此刻正在墜龍大陸,哈,看來你的消息是真的。”秦放笑道,只是一笑一下,不免引動傷口疼痛。
“什么!你小子怎么突然又跑到墜龍大陸這種死地來了?這可不是一般修士呆的地方,處處是絕地,本王還想多活幾年,你死在這里,我要是沉睡無法再次醒來,豈不是危險至極?不行!你小子快點回去!”聽到秦放的話,避水金晶獸鱗洪不禁大驚失色道。
“額。。這個抱歉了,老鱗,老實說,我想我暫時回不去,因為這里有太多事情,需要我去做,抱歉了!”秦放緩了一緩后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