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大哥,他們走了?我們要不要跟過去看看?”聽到藍鳳弈飛走,地下的七彩連忙向南流月說道。
“當然跟著,我們的目標就是風纏,怎么能讓他再次跑掉。”南流月恨聲道,風纏的出現雖然有些意外,但是對于南流月來說,絕不會錯過這么千載難逢的機會,即使有大乘期在旁,他也要試上一試。
“那我們怎么判定他們飛行的方向?難道要遁出地面?在進行追趕。”七彩不僅心中疑惑的問道。
畢竟藍鳳弈已經飛走,想要知道他的飛行方向很難,但是在兩個大乘期修士身后跟蹤,即使南流月和七彩兩人聯系書已經施展的出神入化,也是有很大危險的,畢竟大乘期修士有太多他們不知道的道訣或法器可以發現有人跟蹤了。
“不用,我剛才冒險施展的道法已經生效,我可以感知到他們的去向。”南流月說道。
“真的?那太好了,南大哥果然了不起。”七彩贊嘆道。
“哪有什么了不起,小彩謬贊了。”南流月臉上一紅,還好在土遁中,七彩看不到。
“那我們往哪個方向去?”七彩再次問道。
“等下,我探查一番。”南流月答應一聲,便開始閉目探索。
“跟我走!”半晌之后,南流月拉住七彩的手,向著胡妃萱一行三人飛行的方向追去。
遁地法訣急速運轉之下,南流月和囡囡的身形在地下穿行,如同無物,速度雖然比不上全力飛行胡妃萱和藍鳳弈,但絕對也能比得上渡劫初期修士。
南流月和七彩在地下追趕的時候胡妃萱和藍鳳弈已經到達目的地,他們兩人速度都極快,分神期探索出的那點距離,對兩人來說,根本不是路程,兩人全力飛馳下,幾個呼吸的功夫就到了 不過眼前的情景卻讓胡妃萱和藍鳳弈,甚至是被裹挾而來的風纏都感覺到吃了一驚。
眼前的景象非常詭異。
一群黑衣人,成拱形排出,當前一人臉色枯老,盤坐半空,手中抓著的正是那風纏的手下,顯然早已氣絕身亡。
不過這都算了,更詭異的是這群人背后,凌空漂浮著一個碩大的無比的石棺,那石棺面上面分八楞,雕刻各種詭異的古老符文,一眼看去就可知道不此石棺是凡物。
石棺一頭朝向拱形排列著的黑衣,那一段,一個一人大小的石洞陡然出現,黑漆漆不見一絲光亮,不過卻從其中伸出數跟絲線,每一根都串聯在黑衣人背后。
“這是什?”胡妃萱看向藍鳳弈問道。
“本座也不知道,不過為首的那黑衣老者修為不下于你我。”藍鳳弈冰冷道。
胡妃萱和藍鳳弈疑惑的時候,地下趕來的南流月卻大吃一驚,因為他已經看出眼前這背靠石棺的黑衣老人,正是當初陷殺未央中殺神白蒼澤的黑心老人,那個惡毒而又詭計多端的黑心老人。
“南大哥認識這黑衣老者?”感覺到南流月的變化,七彩關切的問道。
“此人就是黑心老人,以一己之力滅殺未央中一行修士的主謀,實力深不可測。”南流月想起當初黑心老人的詭異道法,心有余悸的想七彩說道。
“原來是他,想不到居然出來了。”七彩呀道,之前她已經聽南流月說過在地下洞府的神奇經歷,自然知道黑西老人的可怕。
不過很顯然藍鳳弈和胡妃萱不認識。
“藍樓主、九火妖王,兩位聯袂而來,有失遠迎。”黑衣老者突然睜眼以枯老的聲音說道。
“你認識我們?但本王不認識你,道兄打招呼至少也要報上自己的名號吧?”胡妃萱看了一眼黑衣老者手中的風纏手下問道。
此老認識認識她胡妃萱和藍鳳弈,自然是因為那手中的風纏手下,但是剛才胡妃萱算過,這黑衣老者一定是直接擊殺,如果這黑衣老者還認識他們的話,只能說明一點,此人施展了魔道功法搜魂術,那可是非常危險的法術,弄不好會損傷自己的元神,而且在這種強敵環繞的狀態下,此人還敢如此,絕對非常危險。
“老夫不過是一個野修,名號入不得兩位的法耳,還是不要侮辱兩位了,不過為了方便,兩位可以稱呼老夫為龍青。”黑衣老者說道。
“龍青!”
胡妃萱和藍鳳弈對看了一眼,都確定確實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但是此人可是大乘期,修真界怎會突然冒出一個大乘期的絕頂高手。
“兩位不用疑惑,老夫一心潛修,兩位不認識我,也是正常。”黑衣老者說道。
“嗯?你是血魔贏休?!難道說前段時間出現的人真是你!”藍鳳弈看向黑衣老者背后,一愣道。
黑衣老人背后一人血色長袍,臉色枯槁,正是此前南流月成扮演過的血魔贏休。
血魔贏休的出現,讓風纏也為之一愣,之前他的手下東溪在南流月手下逃回,并奉上當時情景的匯報,讓風纏深信自己的判斷,血魔贏休的出現是假的,就是為了引出他風纏。
但是現血魔贏休真的出現了,風纏頓時感覺自己的思路完全多亂了。
而地下的南流月也愣了,他明明記得血魔贏休已經被憤怒的殺神白蒼澤打成飛灰了,怎么可能還活著。
“南大哥怎么了。”感受到南流月的驚愕,七彩問不由得道。
“有古怪,血魔贏休不可能出現在這里,此人之前被未央中的殺神白蒼澤在暴怒時打成飛灰了,根本不可能出現!”南流月非常確認的說道。
“我聽說血魔贏休,修煉的是千色谷道法絕學血煉仙身,據說此功法煉至大成,可以修成不死血身,全身靈氣全部化為血氣,哪怕元嬰被毀,只要有一滴精血存留,就有死而復生的機會,會不會當日此人真的有一絲血液留存。”七彩問道。
“一血復生哪有那么容易,我不相信修真界有這么強大的功法,當初我看遍未央中的藏書也沒發現有這種功法,而且就算我見識淺薄,但是當日白蒼澤的暴怒攻擊也絕不是假的,當日白蒼澤逆轉道法,強修不動金身,一個憤怒就毀掉了血魔贏休的全部生機,是我親眼所見,所以我根本不信贏休此人還能死而復生。”南流月盤算了一會后,肯定道。
血魔贏休被憤怒的白蒼澤打成飛灰,是當日南流月親眼所見,絕對做不得假,而且就算血魔贏休智慧超群,早有本命精血保留,想要恢復,也絕不是這短短幾日可以做到的。
“已經死了?難道這上面的血魔贏休是假的?”七彩皺眉道,南流月根本不會說謊騙她,那就只有一種可能眼前的血魔贏休是假的。
“十有八九是假的。”南流月肯定道。
“難道是誘餌陷阱?”七彩再次疑惑道,畢竟大乘期修士找個修士裝扮血魔贏休并不難,當日南流月也曾經用過這種方法,只可惜讓風纏看破。
“我不知道那黑心老人為什么這么做,但是我相信這老鬼一定有什么詭計,絕對不會是我們看到的這么簡單。”南流月猜測道。
“那我們怎么辦?”七彩問道。
“看好戲,說不定,不用我們挑撥,這黑心老人就會和風纏一邊的藍鳳弈爭斗起來。”南流月說道。
“好,我聽你的。”七彩同意道。
這邊南流月和七彩保定看戲,上方的風纏卻暈頭轉向了。
“藍前輩,那人真是血魔贏休?!”風纏不自覺的想藍鳳弈問道。
“不錯,當年為了他,本座和千葉童子做過一場,當然印象深刻。”藍鳳弈冷哼一聲道。
當年千葉童子為了尋找血魔贏休,把積魔海攪動的天翻地覆,自然和雨霧山樓的藍鳳弈也會有所牽扯。
“哦?藍兄認識我這手下?”黑衣老者說道。
“你的手下?”黑衣老者的話讓藍鳳弈一愣,血魔贏休,千色谷千葉童子的親弟弟,前途遠大的修士,出身和道法都是頂尖的存在,怎么會給人做打手。
“不錯,正是我的手下,藍樓主有何指教”黑衣老人身體舒展,直接從盤膝而坐轉為傲立當空,以為他從藍鳳弈的氣息中感到了一絲殺機。
“把他給我,條件任你提!”藍鳳弈冷聲道,話語中有著連風纏都為之皺眉的堅定,顯然當年千葉童子來積魔海撒野,并不是和藍鳳弈做過一場那么簡單。
“道友,這么唐突難道看不起老夫?”黑衣老人冷哼一聲道,顯然對藍鳳弈的舉動多有不滿。
不過也難怪,任誰被別人指明要自己的手下,都不會有好心情,更何況,藍鳳弈明顯帶著殺心。
“本座不做廢話,道友交出此人需要什么條件,只要爛某能做到,直管開價。”藍鳳弈冷哼道。
“呵呵,道友確定想要此人?”黑衣老者怒極反笑道。
“當然。”藍鳳弈斬釘截鐵道,話語中堅定不移之心,溢于言表。
“呵呵,道友想要此人也不是不行,只要道友有麒麟精血、龍王精血、又或者有九臂血參,老夫就將此人交給你,藍樓主,你看如何。”黑衣老人語氣一轉道,語氣并不生硬,顯然告訴藍鳳弈,事情有的商量。
只是,黑衣老人提出的那些條件真的簡單嗎?
至少藍鳳弈不這么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