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錯,正如你所說,就在十多年前,我碰上了剛剛渡過天劫的薛史,本想殺掉此人,奪取金丹來精進修為和壓制含毒,但是沒想到寒毒卻突然發作,不但金丹奪不成,反而成了別人的盤中餐。不過也幸好如此,我的含毒竟讓薛史被看出了端倪,讓他借用鼎爐替身之法給解了。”荊律說道。
“鼎爐替身之法,這是什么法訣?剛剛度多金丹的薛史竟然會用?”南流月奇怪道。
要知道秦放雖然混跡修真界的時間不長,但是卻比薛史要長,而且身邊還有顧畫師這么一個活字典般的人物,他尚且不知道,一個剛剛渡劫成功的修士又怎么懂得。
“鼎爐替身之法,分類旁多,最主要的是兩種,一種被修真者稱作器爐,是修士采用天地靈物煉制成吸納靈氣的法器,待其吸納的靈氣充盈之后供給自己使用,效果比靈石來的好上幾倍。而且絲毫不用擔心浪費,因為這類法器收集的靈氣除了被修士自己吸收外,根本無法外放,算是十分難得的寶物了,現在在修真界極受修真者歡迎的聚靈箱,就是屬此類鼎爐。”顧畫師,這活字典般的人物解釋道。
“什么?聚靈箱就是器鼎爐?怪不得當年在密仇老窩中,密仇沒有把聚靈箱收到儲物法器中呢,現在想來應該是在聚集靈氣啊。早知道不該那么就把它轟碎了啊,可惜~!”顧畫師話到一半,秦放便突然懊惱道。
當日機緣巧合下,秦放被神行符隨機的傳送到密仇的洞府之中,正好碰到密仇收到一個聚靈箱,只是當時的秦放根本不知道什么聚靈箱罷了。
“什么你這敗家子!”顧畫師怒道。
“不用管他,顧少請繼續說就是。”看著顧畫師激憤的樣子,南流月無奈道。
“咳咳。另一種就比較復雜了,一般為魔修喜好,叫做人鼎爐,制作這種鼎爐的手段比較殘忍,一般都是用秘法生生抹殺一個修士的元神,在經過多種藥物煉制后得到的,這種鼎爐的材料比之靈物煉制的器鼎爐要好得到的多,但是卻很容易引起修士之間的仇恨,為一般修士所不齒。”顧畫師干咳一聲后接著道。
“可是這些和治療寒毒有什么干系?”秦放訝道。
“我也不知道?”顧畫師聳肩道。
“還是我說罷”荊律說道,看到眾人點頭,荊律接著道:“當日判定我身體的含毒之后,薛史就去尋了一只蟾蜍來鼎爐,煉成之后,薛史親自使用蟾蜍鼎爐為我驅毒,只用了半個時辰的功夫,便將我身體內的寒毒之一掃而空了。若說感覺的話,就好像我體內的寒毒突然變成了細絲,如同抽絲剝繭一般盡數被那個蟾蜍鼎爐抽走。”
“這么厲害?到底是怎么煉制的。”聽到荊律的解釋,顧畫師愕然道。
“老實說,直到現在我也不清楚薛史是怎么做到的。”荊律無奈道。
荊律同樣不知道薛史乃是妖修福度奪舍而生,而福度的奪舍之前的妖修本體可是五級妖獸寒玉蟾。
蟾蜍本就是劇毒之物,寒玉蟾更是對于寒毒了解甚深,煉制一個蟾蜍鼎爐代替自己本體來吸收毒素,在合適薛史的功法不過了,要是換作其他屬性的毒素,薛史定然不會像這般一樣輕易解開。
“看來薛史身上有不少秘密啊?否則剛入金丹便有這番手段,著實有些嚇人啊。”顧畫師嘆道。
“不錯,當日也著實讓我一驚,要知道以我的修為都束手無策的寒毒,竟然被他輕易解除了。”荊律嘆道。
“哼~!以薛史的手段心計,事情恐怕沒這么簡單吧,他可不想是這么好心之人。”南流月冷哼道。
“不錯,作為治療條件,我必須在其有自保能力之前護其周全,理由更簡單,因為薛史趁我毒發的時候,在我身上下來噬靈符,否則他怎會有這么好心。”荊律哼道。
“這才合理才是,否則對于一個出手要殺自己的人,那里有手下留情一說啊。不過此事卻提醒我們要小心行事,單憑薛賊這點心思變化,就令人心悸。”秦放嘆道。
“你說的沒錯,此人心思縝密,行事之謹慎,絕對可以算的上是絕無僅有,你根本找不到他的一絲弱點,若非他真是一個剛剛渡劫成功的凡人,我還真當他是活了無數年的老怪物了。”荊律嘆道。
“難道就沒有一點線索留下么?”南流月忍不住問道。
“只有一點,薛史目前已經和海外修真門派騰化宗,搭上了關系,至于是哪一種關系我就不知道了。”荊律說道。
“什么?!騰化宗?!”南流月不和秦放不禁齊齊驚道。
因為自從他們進入修真界偶便知道天下間修仙者門派多如繁星,林林總總不可勝數。
但是無論怎么算,騰化宗都可算是修真界四大宗門之一,而且隱隱有修真界翹楚之勢。
秦放和南流月已經得罪了一個千色谷,要是再惹上騰化宗的話,那就真的形勢不妙了。
荊律反倒沒有感到異樣,略帶同情道:“確實是騰化宗,先前我的使用的那件靈甲火燒,便是因為薛史知道了我的過去,而在騰化宗找到的。”
“還有什么有用的消息么?”冷靜下來后,南流月繼續問道。
“沒了,我知道也就這么多,本來我需要保護薛史的,但是自從他搭上騰化宗后,我的作用就小了,除了偶爾使用靈符傳訊,基本上沒有交流。”荊律實話實說道。
“哼~!這狗賊倒是會找主人。”知道問不出什么有用消息后,南流月了冷哼道。
“選徒會是什么聚會,老荊你知道么?”秦放突然話鋒一轉道。
“恩?選徒會?”荊律頗感意外的看著秦放,直到他確定秦放真的不知道才愕然道:“老實說,你們給我的感覺就是神秘而強大,但是沒想到轉眼間可以幫助鐵蠻滅掉凍豸的修士,竟然不知道選徒會,呵呵,修真界真的是無奇不有啊。”
“難道很奇怪么?”秦放給他說的老臉一紅道。
“確實奇怪,要知道選徒會是每百年一次的修仙者的盛會啊。”顧畫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