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妖姬對線,就真的很拼對技能的理解與釋放,眼下只見兩人同時走出塔補兵,你Q我一下,我Q你一下,你A我一下,我A你一下,好似所有動作都在同步。
唯一不同步的,可能就是補兵了。
這個游戲對于任曦來說,補刀永遠都是占頭等重要的,消耗只在其次。法師其實不是很好補兵,因為她都是以技能法術傷害為主,平A物理傷害不高,所以對于小兵血量的把控就要十分精準,任曦沒有把握確定對面妖姬手有多穩,所以她想試探一下。
在對面妖姬走上前的時候,她先是給了一個Q技能,果不其然,他也回了一個Q技能。
而后她又在補殘兵的一瞬間走上前平A了他一下,果然,他也平A了她一下。
眉角微揚,再次故技重施,只是進攻的時機稍微有所變化。
臺下所有看得懂看不懂的都在盯著銀幕觀戰,可是卻只有極少的人能看出這其中的貓膩來。
這極少人中,就包含蘇想和顧君宴。
看透不說透,蘇想眉心舒展開來,盯著銀幕中藍色血條的妖姬,眼底逐漸浮上笑意。
她要先2級了。
他心里的聲音剛落下,就只見銀幕中的藍色妖姬身上突然就冒出一道白光升級到2,秒升W技能后,Q接W,直接就打掉了對面紅色妖姬一大截血后回到原位。
這正是妖姬的可怕之處,技能加印記引爆,爆發出的傷害十分可觀。
然而,在她回去的一瞬間,紅色妖姬其實也升到了2級,可是無奈的是任曦已經退走,紅色妖姬就算是想反打一套,也得重新找機會了!
“靠!”看著退走的藍色妖姬,紅色妖姬玩家不禁有些懊惱的輕聲爆了聲粗口,只有他自己知道為什么他會爆粗口!剛才他明明可以和她同時升2的,可是他為了反平A她一下,居然掉兵了!
以至于他正好慢了她半秒才升級,而在這半秒加之他升級技能的時間,加起來將近一秒鐘里,她已經就率先打了他一套后遁走了!
掉了一大截血,虧大發了。
她真的很厲害,這回他是真的服了。
從來就沒有女生在中路給過他這樣的壓力,真的。
他要收回他開局的想法,這局他能不能贏,還真就難說。
“天啊,任曦學妹也太帥了吧!我后悔了蘇想,我就應該讓她打中單的,還打什么AD啊!”
后悔?何止簡誠后悔,蘇想更后悔。
他就不應該唆使她參加高校聯賽,不應該讓她這么拋頭露面的,他就應該把她藏起來!
眼下周圍這些臭男人看她的眼神,都讓他很不爽!
“窩草!!!”
在他走神的頃刻間,周圍突然又是爆發出一陣不可置信的呼聲,蘇想連忙轉眸,卻見原來是銀幕中的兩位妖姬又打了起來。
剛才任曦一波技能打完后,就直接遁遠了,在技能的真空期里,她必須遠離技能完好的紅色妖姬避免被消耗,這一遁,就遁到了雙方3級。
一到三級,雙方就都有些蠢蠢欲動了,最終還是對面的妖姬先動了起來,直接起手W技能突上前后Q技能丟出,在任曦身上打出印記,同時E技能鎖鏈扔出想要引爆印記的同時束縛住任曦,可任曦比他的反應還要更快。
在他突上前的同時,直接扔出一記Q技能,且W技能微微側移著前突,踩到了紅色妖姬半個身體的同時躲開了他的鎖鏈,不僅如此,她手中的E技能也沒留著,只莫名的就往紅色妖姬更后方隨意一扔,正當大家還沒看明白為什么的時候,他們突然就發現,紅色妖姬居然剛好W二段返回,返回的路上,正巧!就被任曦的鎖鏈拴住了!
印記炸開又是賺下一截血量,同時還多平A了他好幾下,打出了他如果不回城,下一波就必死的結果。
開局兩人都是只帶了一瓶紅藥水的,此刻的兩人早就處于將紅藥水消耗完畢的狀態,他現在的處境非常尷尬,如果回城,他一定會掉兵掉等級,甚至還會掉塔的血量,可如果不回,他就會死!死后更必然要掉這些東西!
回吧!
一番權衡下,他還是決定回,因為他的血量實在太低了,如果不趕在藍色妖姬的技能冷卻前回家,他很有可能會直接命喪塔下,因為對面妖姬手中是還有著閃現和引燃兩個雙召的。
他只能祈禱,他回城,對面的妖姬也回城去補狀態。
“嗯,紅方妖姬現在很難受啊。”卻是沉默已久的顧君宴突然開了口,“嗯,懸念很低了。”
臺下的蔣帥聞言,臉倏地一下就黑了!什么叫懸念很低了!!!
一時惱怒,扭頭:“你們還能不能行了,一個女的都打不過!你們不是網吧聯賽冠軍嗎?”
“說什么呢,你還好臉來質問我們?是你說的只是來和一個靠男人帶打游戲的妹子solo幾場的,現在呢?你是不是瞎,這妹子明顯技術過硬你看不到嗎?”那原本說喜歡教妹子認清現實的男生,此刻臉上已經半點不見了輕佻,只同樣惱怒的看向蔣帥回道。
臺上的紅色妖姬可是他們隊的中單選手,如果連他都打不過同樣使用中單的那個妹子,他們幾個業余的,還怎么去和她SOLO?在他看來,就是蔣帥欺騙了他們,還反過來倒打一耙!
“你的意思是我的錯?不該以為你們連一個妹子都打不過?”蔣帥仰天冷嗤了一聲,“不論她是不是真的很厲害,我只想知道,你們不是冠軍嗎?號稱冠軍的幾個人,打一個妹子都打不過?”
“我草了擬瑪了這是?”那人唰的一下起身,“你現在是要過河拆橋是吧?”
蔣帥本來心里就有氣,眼下被他這么一問候母上,頓時就有些忍不了了,亦是一臉怒氣的起身:“我勸你嘴巴最好放干凈點!”
那人還想繼續說些什么,卻被身后傳來的一道聲音給攔住了。
“小猴兒,冷靜點。”只見一個從頭到尾都沒怎么說過話的人突然起身,看向蔣帥。“我們說的是實話,這個女生非常厲害,無關性別。你如果希望繼續,我們也可以滿足你的想法挨個上去和她比一場,不過接下來的勝負,我們不能保證。”
“你這話的意思,就是贏不了了?”
那人聞言只點點頭。
“是,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