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大量開采可燃冰什么的慢慢來。
現在還是先填飽自己饑餓的肚子吧!
葉羲揉了揉肚皮。
羽人斐爾拎起一頭剝了皮的完整海豹給葉羲,海豹還很新鮮,身上的血已經被洗干凈了,只差把里面的內臟給清理掉。
葉羲不想吃海豹肉,搖了搖頭。
他看看四周,當看到冰面上躺著的兩條小魚時眼睛亮了下:“有人要這兩條魚嗎?不要的話歸我咯?”
羽人斐爾:“嗯!”
葉羲借了根斐爾的骨箭,將兩條魚稍微處理了下后串在上面,放在火焰上慢慢炙烤,一邊烤一邊說:“烤魚可香了,將魚的表皮烤得酥脆,撒一點胡椒粉,再撒一點辣椒,好吃得舌頭都能吞下去,等會拷完可不要搶啊!”
“喵”
布偶大白貓蹲在旁邊,兩只溜圓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正在燃燒的可燃冰,尾巴蠢蠢欲動的,想去撥一下。
它更喜歡吃生食,對烤魚的興趣,不如對可燃冰和火焰來的大。
鸑鷟對兩條還沒法塞牙縫的小魚就更不敢興趣了。
目前就只有羽人斐爾有點受影響。
聞著空氣中漸漸冒起的焦香氣,斐爾不明顯的咽了咽口水。又過了片刻,他熬不住了,飛起來捉了條游在水面附近的倒霉魚,然后學著葉羲把魚串在骨箭上放在火中慢慢炙烤。
一塊可燃冰燃燒得還挺持久。
葉羲和羽人斐爾的魚都被烤熟了,外皮焦脆冒著熱氣,聞起來噴噴香,好吃得差點讓他們連魚骨頭都吃下去。
“不過癮!”
葉羲扔下串魚的骨箭,轉身跳入海中,在海中捉了一頭巨大的王種烏賊,一條手臂長的大海參,以及一條三米長的海水魚,這才將肚皮和味蕾全部滿足。
當然,他沒忘記對布偶大白貓的承諾,給它另外捉了條五彩斑斕的美味大魚上來。
這一頓晚飯又是捉又是烤,結結實實地一直吃到深夜。
被削平了的冰山漂浮在黑暗的海面上,隨著水波晃晃悠悠。
夜晚的北極比白天還美。
當極地烈風停歇時,沒了鋪天蓋地的風雪遮擋住天空,能看到漫天璀璨到極致的繁星,共同匯聚成一條壯觀燦爛的星河,仿佛伸手就能觸摸到。
有時還能看到絢麗多彩,如同幽靈一般的北極光。
今天運氣很好,北極光格外的壯觀,絲帶般浩浩蕩蕩地鋪滿大半片星空,如煙似霧,如火似霞,一會是祖母綠色,一會是孔雀藍色,一會又透出一抹緋紅,一會又蔓出一縷艷紫色…
在顏色變換的同時,它的形狀也不停在變,令人目不暇接。
葉羲身體攤開,躺在懸浮的冰山上,雙手墊在腦后,著迷地看著這絕美壯觀的北極光,覺得就算再看一百次也看不膩。
鸑鷟也覺得北極光很好看,挨在葉羲身邊,和他一起仰著腦袋看極光,甚至蠢蠢欲動,有飛到極光當中觸碰極光的念頭。
羽人斐爾就平淡多了。
半閉著眼睛,甚至想睡覺。
另一邊布偶大白貓已經肚皮翻天,四肢垂著呼呼大睡,蓬松柔軟的大尾巴,一半蓋在斐爾身上,一半蓋在葉羲身上。
氣氛靜謐溫馨。
在葉羲他們欣賞極光或呼呼大睡的時候。
羽人們也在自己的地盤安靜入睡。
他們的地盤位于北極最中心,是一塊由綿延起伏的不規則冰丘圈出的大盆地。奇異的是,這里的冰竟然不是白色的,似乎浸潤過某種珍貴的神奇物質,所有的冰深藍中透著微微的熒光。
這片占地廣闊的藍冰大盆地里,還靜靜地橫亙著許多巨獸骸骨,數量多得令人恐懼,像是原始森林里的樹木一樣繁密。
有無數名渾身覆蓋著羽毛的羽人棲息在這些骸骨上,閉著眼睛,雙翼收攏,巨大微彎的腳爪抓著骸骨,像鳥一樣站著睡。
“呼——!”
夜風吹來。
冰面上塵雪漫卷起,像蒙上一層紗霧,為這幕夜景再添幾分詭異冷清。
如果有人從天空往下望,會發現數以萬計的羽人是以一具超巨型骸骨為中心,呈輻射狀向外分布的。如果再仔細看,就會發現那具骸骨的頭蓋骨上,擺放著數量驚人的源石。
羽人族沒有把源石藏起來,而是狂妄地將它們全部放在獸骨上!
這些數量驚人的源石,所散發出來的翡色光芒將周圍照得幽亮。在巫的視線里,這些翡色的源石能量更是堪稱磅礴浩蕩,范圍籠罩幾里,足以將天空都染上翡色光彩,驚駭之極。
這樣豐沛的源石能量,就像是最誘人的魚餌,能令所有北極生物喪失理智,瘋狂地靠近,最后卻凄慘地被羽人族獵殺,化為骸骨林中的一份子。
當然凡事都有例外。
冰蓋底下的生物就能吸收源石能量并逃過一劫。
在靠近羽人族地盤中心的深海里,靜靜地盤踞著無數強大深海怪物。它們像尸體般在黑暗的海水中漂浮著,沒有一絲動靜。
它們分布有序,實力強的離能量中心近些,實力弱的離能量中心遠些,密密麻麻幾乎擠得海水都沒有容身地。
正在這時。
一頭大荒遺種級別的魚獸不知從什么地方游了過來。
它體型龐大,既像滄龍又像鯰魚,靠近脖頸的地方長著鯰魚般長長的肉胡須,一雙眼睛散發著血色光芒,黑暗的海水中望過去就像紅燈籠一樣。
這頭大荒遺種級別的魚獸,以強悍的姿態殺入海怪中心,與最中心處的那些深海怪物激烈廝殺著。
所有海怪都不敢發出太大動靜,羽人族的箭矢足以轟破百米厚的冰蓋,將它們射成破篩子。忌憚之下,這些深海海怪只能再擠出一個空位,給這頭魚獸容身。
魚獸占據好位置好,嘴巴忽然張開。
一名穿著蠶絲衣服的人游了出來,他踩在魚獸的腦袋上,掏出一顆發光螢石,抬手摸頭頂處厚重的冰蓋。
螢石幽暗的光芒照亮這人的臉。
赫然是與葉羲有過幾次交手的風部落遺孤——荊忌。
荊忌摸了摸頭頂的冰蓋后,摸出一把薄如蟬翼的骨刀,對著冰蓋削去!他削的速度極快,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一層有手掌厚的冰就被片了下來。
刀光閃過,又是一層冰被無聲無息削了下來。
就這樣,荊忌像只打洞的老鼠似的不停削頭頂冰蓋,一直削到幾十米深才住了手。他所在的地方變得無限靠近冰蓋上的源石能量,也足以像個冰洞一樣讓魚獸鉆進去藏身。
磅礴的源石能量源源不斷地鉆透冰層,蔓延到黑暗的海水中,也沒入到荊忌和魚獸體內,讓他們舒服得幾乎想要嘆息。
這一番操作,使他們成了離源石最近的非羽人生命。
荊忌坐在魚獸的腦袋上,閉上眼睛讓自己的身體吸收源石能量。
片刻后。
他睜開眼睛,仰著頭,目光鋒利地望著頭頂厚重的冰蓋。黑暗中,臉上的神情如霧般翻涌不定。
那是無盡的野心和算計。
先定個小目標,比如1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