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魯索此刻感覺為難,倒不是他剛才撒了謊,沒辦法自圓其說,而是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所謂的歌劇成品,在這種場合下到底合適不合適說。
其實阿魯索在上學的時候,的確創作過一部短歌劇,算是他的畢業作品。為此,身家雄厚的父親,還資助了他一筆充足的資金,讓他組織一臺出色的畢業演出。但最后的結果,卻是成績一般,校內演出上座率雖然不錯,但口碑卻不怎么樣,也可以說他的那部作品根本不值一提的爛歌劇,說多了,反而丟臉。
阿魯索平時雖然不給別人看自己當初的作品,但卻經常以此事來炫耀,只是從來不講解其中的細節罷了。眼下情況也一樣,他也是被張余逼得是在是沒有辦法了,才條件反射的把這件事情給說出來。但同樣在對方的逼問下,自己還沒辦法詳細的解釋,那是一部端不上臺面的作品。
張余見阿魯索不說話了,笑了笑,道:“怎么不說話了?別是寫的不怎么樣!說出來怕丟人吧!”
阿魯索聞言氣道:“你別胡說八道!不管怎么樣,我也是寫過,怎么說也比你強!有能耐你也寫一部看看!”
張余笑道:“可你要是這么說,我還寫過交響樂呢!難道你寫過嗎?”
阿魯索冷笑一聲,道:“我的專業又不是學交響樂的!我是學歌劇的好不好。再說,交響樂多簡單,西蒙,這些年寫的交響樂都有兩位數了。可見創作交響樂的難度之低!你能和我創作的歌劇比!開玩笑!”
西蒙.貝拉爾奇聞言撓了撓下巴,沒說什么…雖說自己這些年也為不少電影配過原聲帶,但那大多是音樂片段,嚴肅的講,算不得是正統的交響樂。可人家張余的《命運交響曲》可以那種帶完整樂章的交響樂套曲好不好!那個難度,已經超出人類的極限。說是比創作一部世界級的歌劇,是只高不低的。拿自己的作品和放到一起一比,簡直是天上地下。
只不過阿魯索現在是米蘭大劇院的總經理兼大股東,也是自己的老板,自己這邊自然不方面說什么,要不然以自己的性格,只怕直接就指出這件事情的可笑之處了。
朗格這個時候一皺眉頭道:“山德羅!你說這話就有點過分了!張余創作的可是交響樂的套曲,是交響樂里面難度最高的級別。就算比那些世界級的歌劇,也是只高不低的,怎么可能和那些交響樂片段相提并論呢?你這簡直是無理取鬧了好不好!”
阿魯索不削的道:“誰無理取鬧了!我說的根本就是事實。我不管什么套曲不套曲的!事實就是近些年市場的交響樂,始終都有不錯的新作品問世,而新的歌劇就沒有幾個。這就證明了,交響樂比歌劇,就是要簡單不少。再說,他寫的拿東西,無非就是寫的比一般人長一點唄!有什么大不了的。這也值得炫耀?”
朗格等人聽到這,被氣得要死…就是長一點唄!這叫什么評語。要知道張余的曲子難度之高,已經直逼史詩級的作品了,怎么可能用長一點,這么可笑的定論來形容呢!簡直是像在侮辱交響樂一樣。
張余也笑這插言,道:“那聽你這意思!創作交響樂的人哪怕再厲害,也是比不了創作歌劇的人了?”
“你以為!”阿魯索現在是打算嘴硬到底了,道:“想當年我創作歌劇的時候,可是用了整個研究生階段的大部分空余時間。就你寫那點簡單的東西,也能和我比?不知所謂!”
周圍這些不懂音樂的女人們,也是聽得有些糊涂?她們畢竟不是專業從事音樂行當的,見阿魯索說的自信滿滿。還以為寫歌劇就是比寫交響樂的厲害呢!要知道意大利怎么說也是歌劇王國,那么意大利人對待歌劇,也有一種天然的崇敬心理,這種心理絕對不是其他國家的人能感受到的。
可周圍幾個大師級的指揮家,是被氣得要死!他們基本上都是從事交響樂專業的,世界上誰要是在他們面前貶低交響樂,簡直讓他們無法接受。
雖然說兩種藝術體裁,是一個級別的殿堂級藝術門類。而張余的《命運交響曲》說是比擬三大歌劇,也是只高不低的。可要說不如一個碩士寫的爛歌劇,這簡直是在罵人一樣!
保羅.朗格怒道:“夠了阿魯索!別胡說八道了!張余的曲子,隨便拿出一個,你一萬年也比不了。你怎么說也是一個學過音樂的人,說這種話出來,你也好意思。”
克萊澤.奧斯卡雖然和張余第一次見面,但他對張余的才華,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以他這種層面的高手來說,張余的音樂思想深度,已經觸碰史詩級作品的行列,說是不如一部連名字都不知道的爛歌劇,簡直是對交響樂的侮辱!同時氣道:“阿魯索!你要是再說這種侮辱交響樂的話!那咱們以后連朋友也不是了。我實在沒有辦法和你這種睜眼說瞎話的人,繼續成為朋友。”
卡爾.勃蘭特也有些不快的道:“山德羅!你今天的表現讓人太失望了。我希望你能再仔細考慮清楚自己到底在說些什么!以免影響大家的朋友關系。”
山德羅.阿魯索雖然知道自己有點說過了,但眼下幾人都擺明了針對自己,也讓他心下氣得要命。要知道自己和幾個人已經認識很多年了,沒想到這會還不如一個他們剛認識的年輕人,既然幾個人不打算給自己面子,那么也別想讓自己給他們面子,他阿魯索,也不是軟柿子,誰想捏都行的,想到這,道:“既然幾位大師都對我說這種話!那我也沒什么好說的。看來,我這老朋友是不如人家這新朋友了,以后大家各走各的吧!”
朗格三人聽到這阿魯索的話,臉色都難看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