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儀式的進程細分為四個階段后,日向鏡微微皺起了眉頭。
卑留呼只完成了第一個階段,而團藏倒在了第二個階段,換言之,別說是完成了,忍界中根本就沒有人嘗試過進入過第三階段,更別說第三階段后面的第四階段了。
而根據力量等級提升的基本規律,融合‘血繼限界’的第一階段與查克拉質量提升的第二階段,其難度跟后面凝聚‘求道玉’的第三階段,和徹底融合陰陽五行七種屬性的查克拉的第四階段,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論。
因為每個階段的難度,是呈指數級提升的,越往后越難!
靠著卑留呼和團藏這兩只小白鼠,日向鏡探明了第一階段和第二階段的情況,他現在的一切準備,也只是針對第一階段,第二階段來說顯得充分。
可真正關鍵的第三階段,乃至第四階段,對他而言仍是一片混沌,他的準備,能否應付第三階段和第四階段,他現在根本無法判斷。
想來想去,如果要解決這個問題只有兩個辦法。
要么像之前一樣,再培養一只小白鼠,要么就是自己親自去嘗試一遍。
再培養一個小白鼠,不論是在時間上,還是效率上都不現實,畢竟忍界中已經沒有團藏那種敢想敢干,又志大才疏,且財大氣粗的冤大頭了。
何況一般的小白鼠也很難完成前面的第一階段,第二階段,跨入到第三階段中讓日向鏡看個究竟。
所以日向鏡的選擇其實只剩了一個,那就是親自去嘗試一下,或許只有真正死過一次,才能知道究竟錯在了哪里。
“這或許就是我無視紫苑的‘死亡預言’,執意進行儀式的真正原因吧!”
日向鏡自嘲的笑了笑。
現在他陷入了一個死循環中,那就是不去進行儀式,他就永遠不知道錯在哪,可若進行了儀式,他就必然會死在儀式中。
好在一貫謹慎的他,事先已經做好了在儀式中翻車的后手,所以面對這個死循環,他倒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破解。
對自己的情緒管理,日向鏡一向做的很好,所以他很快就平復了心中的挫敗感,從之前對儀式結果不確定的忐忑中,轉成了如何利用一次死亡,去探明儀式第三階段與第四階段,為復活后的第二次儀式掃清所有的障礙。
同時,他還必須處理好他死后的各項事宜,不能讓局勢在這段時間內崩盤。
思考良久后,他突然有了一個設想,而給他這個靈感的正是之前被佐助擊敗的大蛇丸。
“如果進行儀式必然會死亡,而又無法立刻復活,那‘穢土轉生’或許是一個不錯的辦法,至少我可以行動自如,為第二次的儀式做準備。”
‘穢土轉生’這個術,其實是存在巨大的失控風險的。
而日向鏡恰恰看中了這個風險,因為原時空中宇智波斑就憑借自身對‘穢土轉生’的掌控,輕而易舉的擺脫了藥師兜的控制,成為了自己掌握自己的特殊‘穢土體’。
如果死亡無可避免,而香磷目前又在近期內無法施展‘輪回天生之術’的話,那讓自己成為像宇智波斑那樣的‘自由穢土體’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了。
一念至此,日向鏡身形一晃消失在了房間中。
在村子里一路飛馳,只一轉眼他就來到了火影大樓,隨后他面無表情的走向了位于火影大樓地下的機密檔案庫。
在陰暗的通道內,他緩步前行。
“火影大人!”
他每走一段,都會有一位藏在陰影中的暗部現身向他行禮,這些許多年前需要他想方設法繞開的暗部,如今都成了他忠誠的守衛。
日向鏡隨意的朝暗部們點著頭,一路暢通無阻的通過了所有關卡,進入了機密檔案庫。
在機密檔案庫中,他很快找到了裝著‘封印之書’的箱子,解開了箱子上的封印術式后,他取出了里面的‘封印之書’。
毋庸置疑,這封存在箱子里的一大卷‘封印之書’,就是原時空中鳴人盜取的那一卷。
由此也可以看出以村子對‘封印之書’的守衛力度,原時空中那個連忍者學校都沒畢業,下忍都算不上的鳴人,是決不可能成功盜取的。
那件事沒有意外,只有故意!
將‘封印之書’攤開在了桌子上,日向鏡的目光掃過了上面記錄的一個個禁術,最終落到了‘穢土轉生’四個大字上。
坦白說,日向鏡對‘穢土轉生’這個術的興趣不大。
這當然不是因為他看不起這個術,而是他的‘血繼網羅計劃’占用了他太多的精力,讓他沒有心思去涉獵與‘血繼網羅計劃’無關的技術了。
而如今‘穢土轉生’也成為了他‘血繼網羅計劃’的一部分,所以他必須認真的研究這個術了。
將‘封印之書’中關于‘穢土轉生’的部分認真研讀了一遍后,日向鏡不得不承認二代火影是一個膽大包天的鬼才。
這種通過通靈術的方式,召喚亡靈的手段,實在是又詭異,又巧妙。
“真不敢想象這種違背倫理的禁術,竟然是由火影一手開發出來的,看來在所有的火影里面,我的道德底線還是蠻高的嘛!”
感慨了一句后,日向鏡認真學習起了‘穢土轉生’。
簡單地說,‘穢土轉生’就是通過亡者的細胞組織,提煉出一小團亡者的靈體,然后以這一小團靈體為引,通過通靈術的方式,將亡者位于冥界中的靈魂通靈到忍界,然后再將通靈過來的靈魂強行裝進事先準備好的一具祭品中。
正因如此,祭品的強弱,才會直接影響到‘穢土體’的強弱。
原時空中初代不同時期的‘穢土體’表現出的不同實力,跟祭品的強弱有著直接的關系,在第四次忍界大戰時,大蛇丸用特制型白絕分身作為祭品‘穢土轉生’出的初代,其實力就接近了初代活著時的實力,遠勝中忍考試時的那具初代的‘穢土體’。
摩挲著下巴,日向鏡忖道:“看來我得為自己的‘穢土體’準備一具身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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