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村。
清晨的曦陽,還沒來得及劃破沉重的夜幕,只在遠遠的天邊,泛起了一片柔和的白芒。
迎著這并不明亮的白芒,穿戴整齊的寧次精神滿滿的踏出了日向族地,一路小跑著來到了忍者學校的操場。
今天又是一月一次的忍校考核了,他鼓足了勁頭,要在今天的考核上擊敗所有同期生,為日向一族的體術正名!
而剛跨進忍者學校的大門,寧次就發現門邊的大樹下,有一道黑影正在做著熱身,走近一瞧,才發現這正在熱身的黑影竟是佐助,于是說道:“咦,這么早?”
佐助朝著遠處的操場嚕了嚕嘴:“那家伙比我還早呢!”
寧次望了過去,發現一道身影正在操場上跑著圈,而且看上去似乎已經跑了好一會兒了,仔細一瞧,那身影不是旁人,正是什么忍術都不會的小李。
“李洛克...”
寧次嘴里輕輕念了一句。
顯而易見,勤奮的不止他一個,不論是天資出眾的佐助,還是天資平庸的小李,都在用勤奮和刻苦貫徹著各自的忍道。
這時,佐助將目光移向了遠處的火影巖,神色凝重的說道:“聽說鳴人那個笨蛋,在那上面呆了整整一夜!”
寧次循著佐助的目光望了過去,果然在四代火影巖的頭頂上發現了一團黑影,于是開啟了白眼,確認了那團黑影正是盤腿而坐的鳴人,于是問道:“他在吸收自然能量?”
之前的妙木山之行,寧次雖然一無所獲,但因為嘗試修煉過仙術,所以他很快就明白了鳴人在火影巖上枯坐一夜的目的。
“嗯!”點了點頭,佐助酷酷的說道:“希望今天的考核,能見識見識‘龍地洞’的仙術!”
說罷,佐助又瞥了寧次一眼:“對了,你準備的怎么樣了?我最近又學會了一個新的招式,希望今天你不要讓我失望,否則的話,這個月的考核就太沒有挑戰了。”
寧次說道:“今天你恐怕要品嘗敗北的滋味了。”
“敗北?”笑了笑,佐助堅定的說道:“很抱歉,今天我父親和哥哥會來旁觀考核,所以我絕不會輸,也決不能輸!”
寧次冷道:“巧了,我父親也會來,所以我也不會輸的!”
兩個孩子都無法允許自己在父親的面前失敗,所以立刻較勁了起來。
“哼!”
同時輕哼了一聲后,兩個孩子便各自開始了晨練。
轟轟轟...
連綿的爆炸,從森林里朝著海岸的方向一路延伸,劇烈的轟鳴與沖天的火光,驚得林中的飛鳥不斷四散逃離。
捂著受傷的左肩,日差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在森林中奔逃著。
此時的他,步伐已經有些凌亂了,身上的查克拉也所剩無幾,而出發前填滿了忍具囊的忍具,更是被消耗一空。
“消息應該能傳回去吧!”
因失血過多,而隱隱有些意識模糊的日差腦中閃過了這個念頭。
他之所以沒有朝村子的方向撤退,而是向著相反的海岸線逃離,就是為了掩護尾隨在他們后面的那支小隊。
而以他的估計,如果那支小隊沒有遭遇額外的阻擊,那應該已經將這次他與月亮上的大筒木一族會面的詳情,傳遞回家族了。
將消息傳回家族,是日差現在最惦記的事情。
因為從昨夜短暫的接觸中,他能敏銳的感覺到對方對日向一族的蔑視,那是一種刻入到了骨子里的傲慢和不屑。
而更令他感到恐懼的,是對方那神乎其神的各種手段。
日差自認自己雖然算不上頂尖的忍者,與真正的影級強者間,有著較為明顯的差距,可在上忍之中,絕對稱得上佼佼者了,至少在村子里能勝過他的上忍不多。
可面對大筒木舍人時,他根本無從下手。
別說是擊殺對方了,就連傷到對方,他都辦不到,他幾乎是使出了渾身解數,消耗了所有的忍具,才勉強逃到了現在。
不錯,這一夜他根本就沒有與對方進行正面作戰,完全是在通過豐富的經驗,和身上攜帶的忍具,狼狽的與對方做著周旋。
也正因如此,他知道對方的強大!
這種強大,不是上忍,精英上忍,甚至是影級強者的那種強大,而是真正的令人感到恐懼,感到絕望的強大!
在逃跑中,他搜遍了大腦,卻想不出一個能觸及到對方的戰術,在他看來,就算日向一族舉全族之力圍攻對方一人,恐怕也會被對方輕易擊敗。
“為什么,我們明明流著同樣的血脈,有同一個祖先,他為什么要這么對我們?他所說的‘轉生眼’究竟是什么東西?”
在陷入無邊恐懼的同時,日差的腦中也泛起了一個又一個的疑問。
就在這時,天邊的晨曦終于劃破了濃重的夜幕,柔和的光從東方射來,迎面灑向了正走向窮途末路的日差。
“天都亮了呀!”
突然,一道清冷的聲音,從日差身后不遠處傳了過來。
日差不用回頭,就知道出現在身后的,是追殺了他一整個晚上的大筒木舍人,對方明顯沒有什么追殺的經驗,所以才讓日差憑借技巧和忍具硬生生的拖延了一整夜,但對方學習,適應的很快,在快要天亮的這幾個小時里,日差這位精英上忍甚至連與對方周旋的能力都沒有了。
強敵就在身后,但日差卻沒有太多的驚恐,他已經知道今天自己是在劫難逃了,但在死前能感受到這抹灑在臉上的溫暖晨曦,他覺得也不算太糟。
忽然間,他又想到了自己的兒子寧次,想到答應過今天會去忍者學校旁觀這個月忍校的月考,于是在心底說道:“抱歉,寧次,我要是失約了。”
半空中,舍人神情漠然的看著仍踉蹌著向前奔逃的日差,有些不解:“你以為你逃得掉嗎?沒有人能救的了你了,你的堅持毫無意義。”
這時,一步一踉蹌的日差終于沖出了森林,來到了海岸線。
呼...
帶著一些腥味的海風吹過,令日差的神智稍稍清醒了一些,他這才發現面前就是一處斷崖,面對大海的自己已經無處可逃了。
跪在了斷崖邊,日差感慨道:“到此為止了么...”
舍人這時也從半空落了下來,緩步走向了日差:“你的白眼,我收下了。”
日差卻沒有理會正逼近自己的舍人,目光落到了面前的斷崖上,因為這斷崖上不知為什么,竟有一道道角度各異,深淺不一的切口,而且切面非常光滑,有些甚至都能反射光芒了。
而順著這一道道古怪的切口,日差的目光延伸了出去,發現不遠的沙灘上坐著一道身影,而那身影似乎也正扭頭,好奇的張望了過來。
舍人停下了腳步,顯然也發現了不遠處沙灘上的那道身影,于是一邊朝著對方伸出了左手,一邊平淡的對日差說道:“我說過了,你的堅持毫無意義,沒有人能救你!”
說罷,舍人便發動了‘輪轉如意’,想要將沙灘上的那人吸附過來,在日差的面前將其處死,以徹底擊潰日差的心防,獲取轉生眼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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