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想到了某種可能,卡卡西的精神越加的恍惚了。
日向鏡見狀說道:“好了,我們先回去吧,讓卡卡西好好休息一下。”
凱和止水也跟著點了點頭。
任誰都能看出,卡卡西這會兒的精神,已經是極度萎靡了,眼下,也確實不是深究那個襲擊者身份的時候。
很快,幾人就離開了病房。
在醫院大門口辭別了凱后,日向鏡便暗暗琢磨起了帶土襲擊卡卡西的事情。
“帶土為什么會這么做呢?”
照理說,帶土是不會對卡卡西動手的,這一點沒有人比日向鏡更清楚,所以他直到現在都覺得這事有些怪異。
“難道是因為上次在霧隱收藏庫里的那一戰?”
摒棄了固有觀念后,日向鏡漸漸有了思路。
原時空中,帶土之所以沒有奪回自己的左眼,是因為在四代火影死后,忍界中已經沒有什么人可以切實的威脅到他了。
直到發動第四次忍界大戰為止,他也僅僅只是受到過兜的一次合作脅迫,而那也是因為兜莫名其妙的找到了宇智波斑的遺體,并且用‘穢土轉生’禁術,將宇智波斑以活死人狀態復活了。
因此,原時空中的帶土沒有奪回自己的左眼,除了顧及與卡卡西之間的羈絆外,還有就是因為沒有太大的必要,畢竟以‘神威’的霸道,單只右眼也足夠他在忍界攪風攪雨的了。
本時空則不然,‘神組織’的橫空出現,打了帶土一個措手不及。
當帶土發現神組織的首領,竟然具備匹敵輪回眼的恐怖實力后,他非常的震驚與不安,之前布局曉組織,暗算四代時的從容,也隨之煙消云散了。
而真正促使帶土下定決心的,還是霧隱收藏庫一戰。
若是敗給了神組織的首領,他勉強還能接受,可在霧隱的收藏庫中,他竟棋差一步,惜敗給了神組織的‘炎魔’,這就讓他難以接受了。
沒有實力作為保障,‘月之眼’計劃就無從談起,而跟‘月之眼’計劃比起來,與卡卡西之間的羈絆,也就算不上什么了。
“固有觀念害死人呀,早知道會這樣,我就應該先把卡卡西的眼睛奪過來,大不了賠一只其他的眼睛給他...”
想到這兒,日向鏡暗暗感慨了一句。
單只右眼的帶土,還在可以對付的范疇內,因為帶土要發動攻擊,就必須近身,必須實化,而一旦他近身且實化了,他的破綻也就顯露出來了。
可左右眼齊全后,且不說那能施展‘神威’的超級‘須佐能乎’,單單是遠程的‘神威’攻擊,就叫人防不勝防了。
試想一下,一個隔著幾百米遠,躲在陰暗角落的家伙,只需瞪你一眼,你就完蛋了,這誰吃得消!
就在日向鏡暗暗苦惱之際,一旁的鼬低聲問道:“前輩,如果曉組織中的那個人,之前擁有的真是帶土哥的右眼,而如今他又奪取了帶土哥的左眼,那他豈不是可以施展‘須佐能乎’了?”
止水一臉肅容的補充道:“而且他還能施展木遁忍術,很可能也是跟我一樣,移植過了初代的細胞組織。”
日向鏡揉了揉太陽穴,沒有說話,這事真是想想都覺得頭疼。
鼬接著問道:“前輩,我們該怎么應對?”
在寫輪眼的歸屬方面,鼬并不像尋常的宇智波族人那般,有著高人一等的偏見,在他眼中,只要是木葉忍者,只要是正規途徑,誰都可以擁有寫輪眼。
但村子之外的敵人就不同了,所以他非常迫切的想要回收帶土的那雙萬花筒寫輪眼。
止水這時也望向了日向鏡,如今但凡遇到解決不了的難題,他就會下意識的聽從日向鏡的安排。
沉吟了片刻,日向鏡說道:“我需要查閱一下你們宇智波一族收藏的各種古籍。”
鼬答道:“記錄秘術與禁術的卷軸,全部藏在大宅的密室內,密室外布置了許多封印術式,就算是我也無法進入。而記載家族歷史的古籍,大多收藏在南賀神社的地下密室中,如果您要查閱的話,我可以帶您進去。”
日向鏡頷首道:“嗯,今晚就去!”
就在這時,迎面走來了一行人。
這一行人不是旁人,正是以大蛇丸為首的音忍一行,以及專門負責接待音忍的御手洗紅豆了。
見到了日向鏡后,紅豆遠遠打起了招呼:“鏡,這么晚你還逛街呀?”
日向鏡掃了大蛇丸一眼,旋即笑著對紅豆說道:“你不也一樣嗎?”
紅豆湊到了日向鏡的跟前,小聲道:“別提了,這伙音忍麻煩透了,明明都這么晚了,還不肯老實在客館呆著,非要逛一逛木葉的夜市,我今天都快被他們煩死了!”
雖說是稍稍壓低了些音量,但紅豆的話還是傳入了在場所有人的耳中。
止水和鼬面露尷尬,各自將目光移到了一邊。
日向鏡則嘴角含笑,他知道紅豆這么做,完全是故意的,這家伙自從走出了大蛇丸的陰影后,就又恢復了大大咧咧的性格。
君麻呂這時認出了日向鏡,原本漠然的神情,忽的泛起了一絲波瀾,旋即以帶有敵意的目光,注視起了日向鏡。
在他樸素的認知中,日向鏡背叛了大蛇丸,是他必須要鏟除的敵人。
隊尾的白也認出了日向鏡,他怯生生的低下了頭,似乎對上次的不告而別,感到有些愧疚。
大蛇丸的目光則越過了日向鏡,落到了日向鏡身后的止水和鼬的身上,這兩具宇智波的身體都是他垂涎已久的。
隨后,大蛇丸給身邊的大和遞了個眼神,讓他支開紅豆。
會意的大和連忙輕輕咳嗽了一聲:“咳,紅豆前輩,請問這附近哪里有廁所呀?”
紅豆蹙眉望向了大和:“你不是之前才去過嗎?”
“呃...”有些尷尬的頓了下,大和說道:“突然又想去了。”
“跟我來吧,我帶你去。”說罷,紅豆一邊領著大和朝附近的廁所走去,一邊嘀咕道:“這么年輕,腎就已經壞掉了么,真是可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