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條新的情報,立刻引起了團藏的興趣。
對他來說,如果‘神組織’和‘曉組織’是敵對關系的話,那其中可操作的空間就大了,他甚至產生了坐山觀虎斗的念頭。
于是,他按捺下了各種心思,問道:“這兩個組織為什么會敵對,有相關的詳細情報嗎?”
根部忍者立刻解答道:“據一個黑市成員描述,神組織的‘川主’曾與曉組織的角都在火之國境內發生過激戰,具體戰況不詳。”
團藏接著問道:“誘發戰斗的起因呢?”
“起因暫時不明,不過據那個黑市成員透露,曉組織的角都曾委托黑市調查過神組織,所以那個黑市成員猜測,曉組織和神組織或許是因為爭奪賞金任務而發生了糾紛。”
對于這種推測,團藏嗤之以鼻。
在他看來,實力強勁到‘曉組織’和‘神組織’這種程度,決不可能僅僅只是為了爭奪黑市上的賞金任務而產生糾紛,這其中一定還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待根部忍者退下后,團藏從長椅上起身,若有所思的在辦公室里來回踱起了步子。
根據目前拷問出的情報,團藏對‘曉組織’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或者說,‘曉組織’的組織結構,成員的行為方式等等,都還在他的理解范圍之內,除了首領過于神秘,其他的都沒有太超出賞金忍者組織的范疇。
可神組織,就完全不同了。
團藏完全沒有料到自己這么大力度的抓捕行動,竟仍然挖不出神組織的半點情報,若不是近期確實有幾次‘神組織’出手的記錄,他甚至都開始懷疑這個‘神組織’是不是真的存在了。
收斂了思緒,團藏又在腦子里回顧了一遍‘神組織’近期的所作所為,有了‘曉組織’作對比后,他突然靈光一閃,覺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
有些時候,沒有情報,本身也是一種情報。
挖掘不出‘神組織’的任何線索,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其實這也是一種線索。
試想一下,強大如‘曉組織’這般的賞金忍者組織,也需要借助遍布忍界的黑市情報網來來收集情報,那‘神組織’憑什么不需要黑市的情報網呢?
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神組織’有另外的情報網。
以‘神組織’之前完成賞金任務的超高效率,以及最近幾次的精準出手,團藏可以大膽推斷,‘神組織’的情報網,收集情報的能力絕對在黑市情報網之上。
而忍界中,在情報收集上能勝過龐大黑市的,也就只有五大忍村了。
“神組織難道是某個忍村制造出來的空殼?”
團藏的腦中不禁閃過了這個念頭。
“霧隱剛剛經歷了內戰,元氣大傷,他們既沒有實力,也沒有意愿干這種事情,可以先排除掉...”
“砂隱被風之國大名削減了經費,正在全面收縮勢力,而且又是我們木葉的盟友,暫時也可以排除掉...”
“云隱若是想自導自演,通過犧牲己方使團首領的方式,尋找開戰的借口,方法實在太多了,沒有必要制造個神組織出來...”
“巖隱的嫌疑最大,但若是他們所為,直接在村子里殺了格洛牙就行了,為什么還要費時費力的冒險把尸體送去黑市呢?這不是在為我們木葉洗脫嫌疑嗎?而且,巖隱憑什么能招攬到覺醒了萬花筒寫輪眼的宇智波族人呢?”
一一排除之后,團藏又陷入了迷茫。
這時,他的目光突然掃到了曉組織情報文件上的‘宇智波真一’幾個字上,突然念頭一閃,忖道:“會不會是宇智波一族干的呢?”
以宇智波木葉第一豪門的名望,暗地里招攬一個從霧隱叛逃的冰遁忍者,不算什么難事,至于萬花筒寫輪眼的擁有者,宇智波一族內就有一個現成的宇智波止水,所以神組織中‘川主’和‘炎魔’這兩名成員,宇智波一族在理論上都是有能力冒充的。
想著想著,團藏剛剛舒展的眉頭,又擰了起來。
因為他突然發現,自己的推測中存在一個致命的漏洞,那就是宇智波一族為什么要襲擊云隱使團首領,并冒著巨大的風險將云隱使團首領的尸體送往黑市。
如果說襲擊云隱使團首領,還可以說是宇智波想挑起村子與云隱的戰爭,從中得利的話,那冒險將云隱使團首領的尸體運出村子,送往黑市,就是與前者完全自相矛盾的行為了。
不過團藏并沒有因此糾結太久,因為他突然意識到,這是一個對付宇智波止水,奪取萬花筒寫輪眼的好機會!
咚咚...
很快,團藏重重敲了敲柺杖。
一名暗部忍者聞聲進入了團藏的辦公室,問道:“大人,您有什么指令?”
團藏沉聲道:“吩咐下去,在村子里暗中散布宇智波止水就是神組織‘炎魔’的消息!”
“是!”
根部忍者有些意外的愣了一下,旋即點了點頭,退出了辦公室。
這時,團藏的臉上又恢復了自信。
他根本就沒有止水是神組織‘炎魔’的證據,但對他來說,有沒有證據并不重要,他需要的只是一個借口罷了。
就像當初,他對付木葉白牙旗木朔茂一樣。
那時的旗木朔茂,在威望上已經勝過木葉三忍,以‘木葉白牙’的名號威震忍界,是四代火影最有力的競爭者。
這樣的人物,如果不加遏制的話,對火影一系的威脅就太大了。
于是團藏便趁著旗木朔茂一次任務失敗的機會,利用根部,把不利于旗木朔茂的消息散布了出去,讓本該封存進檔案庫的秘密任務,傳得街知巷聞,想以此打擊旗木朔茂在村子中的威望。
只是誰也沒有料到,旗木朔茂會如此重視榮譽,在所有人的指責下,竟然選擇了自殺。
后來四代收卡卡西為徒,或許就有火影一系對旗木家補償的因素在里面,畢竟旗木朔茂的死,上到火影,下到指責過他的村民,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有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