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日向鏡的疑惑,卡卡西等人都皺起了眉頭。
歷史上盡管出過二代火影前往云隱簽署和平協議,卻遭到云隱金角銀角兄弟發動政變,導致二代雷影,二代火影全都死于政變的慘劇。
但不論如何,簽署和平協議都是關乎到兩國的大事。
哪怕四代雷影不親自出面,云隱方面也至少應該派出一位實力強勁的精英上忍,充當出使木葉使團的首領才對。
凱心直口快,說道:“這么看來,云隱似乎不太信任我們呀。”
卡卡西點了點頭。
云隱這樣的安排,顯然是擔心派出的精英忍者會陷在木葉村,而從這一點可以看出,云隱對木葉并不信任。
止水感慨道:“也不知道他們這次來簽署和平協議,究竟帶著幾分誠意!”
聽著止水的感慨,日向鏡的神情漸漸凝重。
在原時空中,正是這一支云隱使團的首領,在抵達木葉并簽署了和平協議后,趁機潛入日向大宅,試圖綁走日向宗家的大小姐雛田。
日向家主日向日足很快就發現了這個不速之客,并一掌將其擊斃。
這個突發事件,令剛剛才簽署了和平協議的木葉云隱兩家,爆發了一系列的外交糾紛。
云隱以外交人員橫死木葉為借口,向木葉發難,以戰爭為要挾,迫使木葉交出殺害云隱忍頭的日向一族的家主日向日足。
迫于云隱的威脅,木葉最終選擇了忍讓,以犧牲日向日足的弟弟日向日差為代價,平息了云隱的憤怒,避免了一場戰爭。
回味著這一段記憶,日向鏡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云隱如果選擇了和平,那云隱使團就不應該去綁架雛田。
為了一雙白眼,而破壞兩國得來不易的和平,這顯然不是一個合理的選擇,更何況,在木葉村綁架日向宗家的大小姐,并且順利逃回云隱的概率可不高。
冒這么大的風險,收獲回報的概率又這么低,按理說,正常人都不會這么干。
可要說云隱壓根就沒有和平的打算,簽署和平協議只是個幌子,目的就是為了方便潛入木葉,綁架日向宗家大小姐的話。
那云隱就不該簽署和平協議,更不該在收到了日向日差的尸體后,選擇平息爭端,把脆弱的和平維持了下來。
“或許云隱內部也存在紛爭吧。”
百思不得其解的日向鏡,最終也只能認定云隱內部也存在主戰,主和兩派,所以云隱使團才會出現相互矛盾的行為。
出乎十一班眾人的預料,這次的護送任務出奇的順利,在數周后,云隱使團順利的抵達了木葉村。
而當云隱使團抵達后,村子組織了盛大的歡迎儀式,很多村民自發的走上了街頭,向云隱使團表達了友好。
大家或許厭惡云隱,但并不厭惡和平!
第三次忍界大戰實在是讓村子流了太多的血,就以日向鏡這一屆為例,同期生十之八九都死在了戰爭之中。
因此,哪怕這次的爭端是云隱挑起的,但村民們還是表達了對云隱使團的友好,因為大家實在是不愿繼續戰爭了。
完成了護送任務的暗部十一班,得到了三代獎勵的短暫休假。
回到家的日向鏡琢磨了一下,旋即換了一身常服,悠閑的踱著步子,來到了日向族地。
一路跟熟悉或不熟悉的同族們打著招呼,日向鏡來到了日向日差的宅邸外。
作為族長的親弟弟,以及族中為數不多的精英上忍,日向日差的宅邸比日向鏡的小院要大得多,也氣派得多。
敲了門后,日向鏡才后知后覺,發現首次登門的自己竟然忘了帶禮物。
這時,一個三四歲的小家伙將大門打開了一條縫,探出了小腦袋,打量了日向鏡一番,問道:“大哥哥,你是找我父親嗎?”
沒等日向鏡答話,大門就被徹底打開,立在門后的日向日差笑道:“是鏡呀,快進來吧。”
入座后,日向鏡看了眼規規矩矩坐在日向日差身邊,一副小大人模樣的小男孩,問道:“他就是寧次吧?”
雙手抱胸的日差,微笑著點了點頭。
小寧次則一板一眼的朝日向鏡行了一禮,說道:“鏡哥哥,我就是日向寧次。”
日向鏡細細打量了寧次一番,最后目光落到了寧次潔白光滑的額頭上。
毫無疑問,眼下的寧次還沒有被刻上‘籠中鳥’之印。
注意到日向鏡的目光后,一旁日向日差的神情瞬間陰郁了下來。
因為按照自古以來的規矩,在宗家繼承人三歲的時候,同一輩的分家子弟們就會被統一刻上‘籠中鳥’咒印。
而這一輩宗家的繼承人,也就是大小姐日向雛田再過一個月就要三歲了。
換言之,一個月后,寧次就要被刻上‘籠中鳥’咒印了。
撫摸著額頭上的‘籠中鳥’之印,日向日差低沉的問道:“鏡,你恨它嗎?”
日向鏡沒有答話,而是選擇了沉默。
日向鏡十分清楚,‘籠中鳥’一直是日向日差的一塊心病,一旦提及到了‘籠中鳥’,日向日差就會情緒低落。
但實話實說,日向鏡對‘籠中鳥’的態度很中立。
在他看來,‘籠中鳥’的存在,對分家而言是有利有弊的,畢竟,不是每一個分家族人都具備日向日差這樣的實力。
如果沒有‘籠中鳥’,很多資質平庸的分家族人都將活在惶惶不安之中。
所以簡而言之,分家的天才們怨恨著可以操控他們性命的‘籠中鳥’,而分家的庸才們則感謝著‘籠中鳥’的庇護,讓他們免遭被挖眼的噩運。
不巧的是,日向鏡也是‘庸才’那一撥的。
在第三次忍界大戰中,他不止一次的故意露出了額頭上‘籠中鳥’的咒印,以避免敵人對自己白眼的覬覦。
可以說‘籠中鳥’,救過他好幾次。
日向日差這時望向了身邊的寧次,傷感道:“寧次的天賦,是同輩中最優秀的,只可惜他出生在了分家。”
見日向日差如此傷感,寧次忙問道:“父親,您怎么了?”
日向日差似乎不想現在就把‘籠中鳥’意味著什么告訴寧次,于是苦笑著搖了搖頭:“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