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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七十八章 陰陽尊者?

  傳聞司空家的族地有座九曜奪神大陣守護,李長青從湖中的十幾座山島中略微看出了點端倪,想必其中有九座山島乃九曜奪神大陣的陣腳,陣法中心靈樞所在應該就是綠水山莊了。

  司空靜早就用電話跟家里說明過李長青等人的事情,李長青等人抵達綠水湖碼頭的時候,司空靜的二叔司空友就得到了消息,帶位晚輩司空止在綠水山莊的碼頭等著。

  綠水山莊碼頭由閃角花崗巖堆砌而成,從岸上往外延伸到湖里,岸兩旁長滿了粗壯的柳樹,碧綠色的細長柳葉從樹梢上垂到水里,就像在湖邊洗衣服的少女。

  碼頭上站著一老一少,老的約莫五十歲左右,中等身材,穿著一身亞麻色的唐裝,黝黑的大圓臉上眼睛、眉毛都非常慈善,還沒張開就給人一種在微笑的感覺,少的才二十出頭,長長的劉海將左眼完全遮住,嘴唇非常薄,臉上掛著一幅玩世不恭的笑容,正是在碼頭上等待的司空友、司空止。

  司空止從柳樹上折下一根柳枝,夾在上嘴唇與鼻子中間,又用鼻腔里噴出來的氣體,將柳枝吹到水里,拍拍手,一幅百無聊賴的樣子對司空友道:“老爸,諸葛青不過是武侯奇門中的一個晚輩,那李長青也是打石頭里新冒出來的,用得著您親自來迎接么?要不您到松鶴堂等著,我直接給您捎過去?就算要給靜靜一個面子,有我在就行了!”

  “你這孩子,聰明是聰明,就是整天沒個整形!他們又不是貨物,你怎么捎過去?”,司空友寵溺地訓斥道,接著又意味深長地說道:“那諸葛青到沒什么,雖然是武侯奇門中的天才人物,但你的資質也不會比他差,至于武當的張大寶在方士異人界到稍微有點名氣,不過我們邨州司空不屬于道門,出于禮可以在碼頭上迎他,在松鶴堂等著,量他也沒什么好說的!讓我顧慮的是李長青,據阿靜說那人有一人成陣的本事,有可能是陰陽尊者的傳人!”

  司空止玩弄著自己的劉海,滿不在乎地說道:“風水秘術源于春秋戰國時期的陰陽家不假,可那都是兩千多年前的事了,難道現在只要有人拿出一塊太極陰陽魚玉佩,天下風水、占卜的傳承勢力就要受他監管?已經是二十一世紀,大清早就亡了,還搞欽差大臣那一套么?況且你不是說,上一任陰陽尊者秦元龍已經三十多年沒有露面了么,也許骨頭都化成灰了呢!”

  司空友看了眼司空止,無限感嘆道:“你呀,還是太年輕了!陰陽尊者一脈相傳,每一代尊者都是人中龍鳳,實力冠絕當代,又掌握了諸多的秘術,對攪亂陰陽的人以殘酷鐵血的手段施以懲戒,對楊正義樹新風的人予以獎賞。在陰陽家史上最出名的一位陰陽尊者就是祖師爺楊筠松,現在天下各派風水傳承,都是當年楊公賞賜下來的,都不過是旁支而已!在楊公后之后,又有賴布衣,就算你口中的秦元龍當年也是威名赫赫,既用鐵血手段鎮壓過那些作亂的陰陽家傳承,也對諸多傳承里的長輩有恩,你爺爺當年也受過秦元龍的指點!否則,你真以為他們監管天下陰陽家的諸多傳承靠的就是一塊太極陰陽魚的玉佩么?”

  司空止本就聰明,司空友稍微解釋,他就懂了,撇撇嘴不再說什么。

  李長青站在游船的甲板上,綠水山莊就在眼前,腦海中浮現臨行前秦大爺的囑咐,讓他記得帶上太極玉佩,又給了他一把尺子,說將來可能派得上用場,沒有再給其他的消息。

  自李長青的父親李大海小時開始,秦大爺就是東風茶場的門衛,后來在東風茶場爆發蛇患的時候,李長青才發現了秦大爺精通風水、占卜、陣法的秘密。

  一位有通天本事的人隱居在山里的小茶廠當門衛,這背后必定有許多的隱情。

  所以李長青覺得秦大爺給的東西非常不簡單,就貼身藏著,在沒有必要的時候不能暴露出來,以免引起未知的麻煩。

  船停在碼頭。

  司空友上前朝李長青、諸葛青、張大寶三人拱手笑道:“歡迎三位光臨綠水山莊!”

  “這位是我二叔司空友,他身后那位是我堂哥司空止!這位是李長青李先生,這位是武當的張大寶張道長,這位是諸葛家來的!”

  司空靜熱情地向李長青等介紹了司空友、司空止,又向司空友、司空止引薦了李長青等人,不過到諸葛青的時候變成了‘諸葛家來的’。

  李長青也向司空友回禮,“勞煩司空先生親自來接,真是太客氣了!”

  “哪里!李先生、諸葛先生在龍虎山上大放異彩,張道長又是來自道門圣地武當,來到我們綠水湖司空家,且李先生又為我大哥的傷病而來,作為主人自當來迎接幾位貴客!”

  司空友慈善的長相給人一種很樸實的感覺,說話間讓人不由自主地相信他的真誠。

  綠水山莊依山傍水而建,面積極大,堪比古代的皇家園林。

  司空靜回到綠水山莊后就徑直去到司空明修養的山河洞看望司空明,山河洞是一個天然的溶洞,傳言能通向楊子江的巫山峽,是綠水湖的靈樞,凝聚了濃郁的山川河流的靈氣,有利于緩和司空明的傷勢,只有司空家的人才能進去,是綠水山莊的禁地。

  李長青等與司空友寒暄一番,到松鶴堂分賓主坐下。

  松鶴堂在半山腰上,堂外有奇形怪狀的異石,懸崖邊還長有幾棵蒼勁的古松。

  司空友、李長青、諸葛青、張大寶在松鶴堂外懸崖邊上的亭子坐下,端上了安排好的飯菜。

  飯菜好,風景更好。

  “我大哥的病二十年前就有了,那個時候癥狀不明顯,只是頭部偶爾有點輕微的刺痛,對生活、修行沒有任何影響,也沒有人在意,沒料到近一年突然惡化,經常頭痛欲裂,就像要炸開一樣!最近三個月,精神時好時壞,真恨不得自己能替他分擔一點!”

  司空友在禮數周到后,語氣低沉,充滿著憐惜、懊惱、自責,非常悲痛地向李長青說了些司空明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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