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青來津港的主要目就是給周孟先治病,如今周孟先的病情已基本痊愈,他留在津港也沒其他事情,就打算坐飛機返回溫安市!
周孟先剛得知李長青要離開津港,立即從南開大學拉上衛承載到酒店里去求見李長青。
“說來那位李先生,我還有點印象,去年他證明了哥德巴赫猜想,我代表學校給他簽署了一份聘書,可惜沒有下文,沒想到他居然還是一位神醫!”
衛承載聽周孟先簡單地介紹了李長青,確認了這位神醫李長青跟那位數學家李長青是同一人,嘖嘖稱奇,隨后又問道:
“那老師想請那位李大師來咱們學校講授什么呢,數學還是醫學?”
“國學!”,周孟先搖搖頭道。
“國學?李大師對國學有很深的研究嗎?”
衛承載對周孟先的回答很詫異,在數學領域李長青有摘下皇冠上明珠的殊榮,在醫學領域李長青有起死回生的真實案例,讓他請李長青去南開講授這兩個領域的話他都能夠理解,可國學這種東西…
“李大師已經達到一種尋常人難以理解的地步,用‘很深’這個詞語難以來形容李大師在國學方面的造詣!”
周孟先想起當初在李家坳聽李長青讀書的奇異經歷,如同在回味一頓難以忘懷的饕餮大餐。
“呵呵,真恨得能馬上見識一下!”
衛承載搞理工科出身,打心眼里覺得所謂的國學很虛,沒有什么實用價值,但他相信周孟先的眼光水準,而且周孟先對李長青推崇備至,再加上李長青也是周孟先的救命恩人,他自然也很想請李長青到南開大學授課。
某豪華酒店,高級套房客廳。
“周老應該多注意休養,切不可奔波勞累!”
李長青沒料到自己才剛透露回李家坳的想法,周孟先就拉著南開大學的校長跑到他下榻的酒店里來了,無賴地苦笑著叮囑周孟先。
“多謝李大師關心,不過到我這歲數每多活一天都是賺的,就算去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都怪這幾個孩子還把您千里迢迢從李家坳津港來了!可李大師乃隱居深山的高人,撼山易,請您出山難!既然有這么機會,當然想請您給老師、學生們上一堂課!”
周孟先對李長青不僅有救命之恩的感激,也有在學問上的敬佩,言辭懇切地對李長青說道。
“去年就給李大師發過聘書,可惜沒能親去請李大師出山,這次好不容易有機會見到李大師,想聘請李大師擔任我們學校的榮譽教授,好讓南開的幾萬名師生都一睹李大師您的風采!”
衛承載趁熱打鐵,不等李長青回答周孟先,就向李長青提出了自己的請求。
“兩位都太客氣了,話說到這份上,就請衛校長安排吧!”
李長青出山就是入世,也難以免俗,答應了衛承載。
“擇日不如撞日,學校的老師、學生們剛過完年返校沒幾天,各方面都還很懈怠,正好讓他們集中起來聆聽下李大師的教誨!”
衛承載當即就做出了安排,給各個學院下發了通知,讓學生們都踴躍參與。
通知層層下發,但南開大學經常有各種各樣的人來舉辦講座,真正能講得好有干貨的人很少,大二、大三、大四的學生早就對這種活動免疫了,大一新生在學校混了一個學期,部分人也沒有了之前的激情,最后各學院的輔導員只好強行規定每個班級必須選出幾名學生參加,就連大四的學生也不例外。
張楚嵐雙手插著兜吹著口哨,來回地走在女生寢室樓外的林蔭道上,一雙眼睛看似在直視前方,實際上在觀察走在路上的美女,“咦,這個長得不錯,可惜天氣不夠熱,衣服穿太多!”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什么樣的節奏是最呀最搖擺…”
張楚嵐昨天晚上經歷了太多,正在欣賞下學校的美女來壓壓驚,放在褲兜里的手機傳來最熟悉的鈴聲,拿起手機一看,居然是班長打來的,不用說就知道沒什么好事!
“喂,處男,在學校嗎?”,電話里傳來班長林露露那熟悉的狐貍般的聲音。
“不好意思啊,班長大人,這不是馬上要畢業了嘛,我在外面找了份實習工作,這會兒工作比較忙呢,啊…,老板喊我了,我先去干活了!”
張楚嵐不禁為自己的機智點個贊,正打算得意洋洋地掛掉電話。
“你小子少給我扯犢子,回頭看看我在那!”
電話里的聲音同時也從身后傳來了,張楚嵐回頭就看見身材嬌小但很有料的女生,馬上流露出一副驚喜、意外的表情,“呀,真巧啊,班長大人,沒想到在這里遇見你!”
“哼,我早知道到你在這里了!今天下午學校有個講座,每個班都要派人去參加,咱們班就選你了!”
林露露一副早已料到的表情,很不屑地對張楚嵐說道。
“為什么又是我啊?”,大學四年,張楚嵐幾乎一場不落地參加了學院強行派遣的每一場講座,很不服氣地說道。
“為什么是你?你心里沒點數嗎?因為你是張處男啊!在當今社會,你可是稀有動物少數群體,你不去參加,誰去參加?難道是我嗎?”
林露露挺了挺自己規模大得跟身材比例不相符的胸部,如女王般傲視張楚嵐,還特意加重了‘處男’兩個字的發音。
“行行行!你胸大,你有理!”
在這個高度開放世風日下的時代,‘處男’這個身份是張楚嵐的軟肋,尤其是被一位女同學說破他這個身份,而且他相信,如果他不答應的話,林露露一定會把那兩個字喊得更大聲,就認命答應來了。
“哼,這才差不多!”,林露露露出得意的笑容,扭著風騷的小蠻腰帶著一陣香風離開了。
張楚嵐突然間很落寞,四十五度角很憂郁地仰望天空,誰能懂一個處男的內心獨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