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在邱樂賢、丁紹元眼中,許英范只是位非常有錢的豪商。
但石承安、駱嘉納對許英范的名號如雷貫耳,許英范除以毒辣的鑒賞眼光聞名外,也跟書畫界的很多名家大咖交情匪淺,所以才有書畫界‘柴大官人’的稱呼,而李長青縱使在溫安市享有盛譽,但無論在身份、地位、影響力、年紀等上都與許英范相差甚遠,可許英范卻主動要與李長青同輩論交,足以見得李長青在許英范心中地位、評價之高!
“阿爸…”,穿著黑色西服的許康平見許英范要與李長青同輩論交,那豈不是要讓他喊一位跟他女人年紀相仿的人叔叔?
且在他看來他父親許英范縱橫書畫界幾十年,就連一些名家大師都得靠著許英范幫忙擴大名氣,即便李長青在書畫上有些才情天賦,提攜一下就可以了,同輩論交就有些過了。
許萱彤亦挺了挺傲立的雙峰,一雙嫵媚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李長青,似乎想看清李長青究竟有什么值得她爺爺看重的!
“交朋友自然是可以的!”,李長青絲毫不扭捏,很率性地說著。
“那咱們就繼續上山,路上再聊!”,許英范滿臉歡喜,比在文玩場上撿到漏還高興。
“嗯!”,李長青淡淡一笑。
山路狹窄,兩伙人合成一條長長的隊伍,但除李長青跟許英范談論著人生、風景、繪畫外,其他人都幾乎沒有什么溝通。
從怪松坡入口往上,有一條很長的林海幽徑。
在道路兩旁有森林、泉流、崖峰、動物等景觀,中間原始森林的狹谷里,有一座近七、八米高的小石峰,峰頂上有塊七、八米高的金黃頸長雞,兩條湍急的溪水在金雞巖下流唱。
石峰上長滿了奇花異木,峰下爬滿名貴藥材雞血藤。石峰下的獼猴桃為了結金雞送點食物常常攀爬到金雞巖上,把一串串金黃色的熟透的獼猴桃掛在金雞的脖子上,周圍的“鳥中貴族”錦雞、白頸長尾雉都會飛到金雞巖上,享受著美味的水果。
沿著金雞石繼續前行,在對面有一座叫仙人簸米的山頭,四周還有許多奇峰怪石,其中有兩塊石頭酷似狐貍和狼狗。
相傳金雞原在玄宮山主峰云中湖鳳凰嶺上,有一天與鳳凰爭吵而飛到這里,天上來了一位美麗仙女,在金雞巖對面的山頂上簸米,即為仙人簸米。
一天金雞下山,被狐貍發現,狐貍正要抓住金雞時,一只狼狗又來追趕狐貍,結果被簸米的仙女發現,她手指一點,都變成了石峰,如是就有了“狐貍鎮金雞”、“狼狗鎮狐貍”的趣景,反正誰也沒有吃掉誰,千百年來,就這樣相互對峙。
李長青欣賞著奇石的趣景,忍不住在想既然在現實生活中有諸如孟鴻儒、陸謙這樣的人存在,玄宮山又曾經是五大道場之一,那關于金雞巖的傳說有沒有可能是真的呢?變成石像的仙女、金雞、狐貍、狼狗將來某一天會重新復活嗎?
真相已經淹沒在塵埃里,李長青也無法得知,不過這種引人遐想的神秘感反而讓周圍的景色平添了幾分樂趣。
翻到仙人簸米后,有一條長長的幽徑直至老鴉尖下的瀑布群。
老鴉尖的古道小徑穿云破霧,因其傍崖臨澗,常有云霧迷漫,故留下了“萬壑風濤撼古松,白云未散碧云封”和“穿云幾度達云關”的古詩句,又稱云關隘路,自古以來就是香客們的進山神路。
李長青等一行人走在古道上,時隱時現,人行石徑,如同在天空中騰云駕霧。時而云迷山峰,風吹山似飛,云動石如舞;時而繁花耀眼,恍如蓬萊仙島。
云關隘路的盡頭就是牧真觀,觀前繁花點點,青林涌翠,云飄霧繞,宛如仙境。
到牧真觀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三四點,普通香客還原后就著急趕著在天黑前下山,邱樂賢卻早就通過旅游局的關系預訂好了招待香客的客房。
許英范等人更是與跟牧真觀關系匪淺,剛到牧真觀就被請進了單獨的院落。
李長青也有一間簡陋的房間,好在干凈整潔。
玄宮山面積很廣,牧真觀的另一面,李長青還未踏足,在房間里稍微待了一會兒就出了門。
牧真觀后山地勢略低的地方有一座湖,有霧團飄于湖面,白云浮于水面一觸即起,故名云中湖,又有“吻天湖“、“天心湖“。
李長青漫步走在湖邊,品味著湖光山色,突然感覺到有人從身后在拍他肩膀,轉身看見一位穿著黑色皮褲身材火辣的女子。
“嘿,可以幫我照張照片嗎?”,許萱彤雙手抱著單反,瞪著大眼睛可憐巴巴地對李長青說道。
“小事!”,李長青很爽快地答應了,從許萱彤手中接過單反相機。
許萱彤接連擺了好幾個很撩人的姿勢,媚眼如絲紅唇緊咬。
李長青給許萱彤拍了幾張照片后就把單反交還到她手中,就頭也不回地徑直離開,沒有多看一眼。
“難道我不夠性感嗎?”,許萱彤看著水中自己前凸后翹長發飄飄的倒影呢喃著,隨即撫摸著自己尖尖的臉蛋,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望著李長青的背影用舌頭舔下自己紅彤彤的嘴角說道:“那個人肯定是個鋼鐵直男,而本姑娘最喜歡把鐵給融化了!”
李長青走到云中湖左側的銅鼓包,銅鼓包與風車口相對,海拔都高達兩千米。
兩者間形成狹長的陡峭深谷,人在谷底仰望高空,唯見一線藍天,站在山崖上,險象環生,深谷生云,峭石凌風,云浮風起,山都仿佛在搖晃,是玄宮山最為雄奇險峻的地方。
李長青一步就跨過山崖,到了對面的風車口。
風車口東西兩面斷崖聳立,形成剪刀叉形狀的谷口,疾風呼嘯。
山南邊視野極為開闊,可遠眺贛中,遙望華夏南天,贛北群山,猶似大海波濤,在腳下奔騰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