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樂賢、田廣文平時工作繁忙,都很少鍛煉,到后山山頂的時候就已經氣喘吁吁。
“邱校長,李先生住在哪座山?”
田廣文用雙手撐著膝蓋,一眼望去重巒疊嶂,又有云霧縈繞,心中茫然。
“就在對面的山腳下!”
“那走吧!”
在邱樂賢帶著田廣文上山的同時,張明亮亦牽著張佳葉到山上服藥。
張佳葉服用日月補元湯后身體有所好轉,堅持要自己步行不肯讓張明亮背她,速度竟然也不慢。
邱樂賢、田廣文到小樹林外,見秦大爺躺在木屋外,身旁的火爐燒得‘噼里啪啦’作響。
“我們來求見李先生,麻煩老大哥幫個忙!”,邱樂賢上次見識了秦大爺的怪脾氣,好聲好氣地說道。
秦大爺就閉著眼,對邱樂賢等置若罔聞,他守著東風茶場的古墓幾十年,就為防止有人進去,現在他守在小樹林外,也只負責阻止有人擅自闖入小樹林。
“這位田先生從燕京來的,找李先生有很重要的事情!”,邱樂賢繼續說著。
“人老了睡眠不好,大清早的想補個覺都不行,再吵把你們扔下山去!”
秦大爺閉著的眼睛終于睜開,白發蒼蒼身形傴僂,卻默然爆發出山崩般的氣勢,邱樂賢在那么一刻產生了只要自己再說一句就會被扔下山的錯覺。
“嘿,秦爺爺,隔老遠就聽到你的聲音了!“
張佳葉跟秦大爺接觸幾次后,知道秦大爺看著面惡而且言語不善,但其實大好人一個,非但不害怕反而生起了幾分親近。
“小佳葉看來氣色好很多了!”,秦大爺對堅強的張佳葉頗為喜歡,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說道。
“那是,也不看看李校長是誰,比市里的那些醫生厲害多了!”,張佳葉想到李長青就滿臉崇拜。
邱樂賢羞于自己被一位白發蒼蒼的老頭給震住,氣得面紅耳赤,而白發老者又與李長青關系密切,不好發作,只能隱忍著。
“等下李長青先生應該會出來給那位小女孩治病,咱們等著就是了!”
田廣文將邱樂賢拉倒一旁,出言寬慰,心里記住了邱樂賢的人情。
“你們別跟秦爺爺計較,秦爺爺一個人孤苦伶仃的非常可憐,雖然說話兇了一點,但心是非常好的!”
張佳葉注意到了邱樂賢、田廣文,跑過去低聲解釋道,但秦大爺何等人也,又怎么會聽不見呢。
“沒事!小姑娘,你身體情況怎么樣呀?”
田廣文剛才聽張佳葉說李長青比市里的醫生更厲害,心里很好奇張佳葉究竟身患何種疾病,但又不好意思直接詢問,于是彎下身子委婉地問道。
“這位爺爺,你就是想問我得的什么病唄?”,張佳葉玲瓏剔透,笑著對田廣文說道。
“額…”,田廣文堂堂華夏數學研究所副所長、水木大學數學系主任被張佳葉問得啞口無言,神色一囧。
“哈哈,其實沒有什么不好說的,我患有白血病,已經大半年了,在市醫院治療半年。如果沒有遇到李校長,說不定你們就見不到我呢!”
張佳葉笑得如明媚的陽光,絲毫不忌諱自己的病坦言說道。
“小姑娘好樣的!”
田廣文自問在相同情況下,他都有難以坦然面對,一位看著年僅七八歲的小女孩卻能夠笑對人生,感到由衷的贊嘆。
“中醫治療白血病?”,邱樂賢聽聞李長青的醫術高明,但社會上一直在質疑中醫的科學性,他自己也覺得中醫不倫不類,心中有幾分懷疑。
“真想見識見識!”,田廣文也非常好奇。
小木屋的草棚下,李長青調配好日月補元湯,送到小樹林外,見邱樂賢以及一位陌生人也在場,心知肯定有什么事找他,也不詢問,只是向邱樂賢微微點頭,然后把裝有日月補元湯的藥罐放在火爐上。
“佳葉,把手給我。”
李長青瞧張佳葉臉色比以前要好一些,知道自己的日月補元湯效果還不錯,讓張佳葉伸出手來確診。
“好的!”,張佳葉伸出自己的手腕。
“堅持服藥一段時間,你就能依靠自身免疫來消滅病變白細胞的!”
從脈象來看,張佳葉的五臟六腑都得到很大的改善,李長青對自己調制的日月補元湯有了個清晰的認識,由幾種靈藥煉制成的果然不簡單。
“李先生!”,邱樂賢很忌憚秦大爺,向李長青招手不敢靠近。
“邱校長,今天周六,有時間到山里來玩?“,李長青。
“李先生,您好!我是華夏數學研究所所長、水木大學數學系主任田廣文,話說當初您給《數學學報》投的證明哥德巴赫猜想的稿件還是我堅持要送到李秉仁所長面前的呢!”
田廣文一語雙關,不僅點明了自己的身份,也巧妙地說了自己曾經給予過李長青幫助。
“謝謝啦!不過,我證明哥德巴赫猜想也只是一時心血來潮,閑著沒事就投給了你們,至于能不能發表刊登,對我來說并不打緊!”
李長青笑笑道,看上去風輕云淡。
“李先生大才!溫安學院數學學院的院長丁紹元是我的師弟,將你用新的優化方法證明費馬大定理的過程發給我看了,打心眼里感到佩服!李先生在數論領域的造詣,可以說國際超一流水準了!無論哪一樣都可以震驚學界,李先生卻甘愿在深山里耕種講學,古時候的隱士也不過如此吧!”
當初李長青給《數學學報》投的稿件,就一個名字,其他的什么都沒有,后來又拒絕了華羅庚數學獎,田廣文有足夠的理由相信李長青真的不在乎證明哥德巴赫猜想摘下數學皇冠上明珠的榮譽,贊嘆著李長青的才華與情操。
“呵呵,田所長專門從燕京趕過來,不會就是來夸獎我的吧!”
田廣文是華夏數學界的大佬,若是普通人得到他如此夸贊,肯定樂得找不著北,但李長青修養日深,早就到達寵辱偕忘的境界,直言說道。
“有個關于數論方面的研究課題遇到了困難,想請李先生加入我們,攻克難關!”
“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