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間短暫的交流幾句后,他們發現另一件令人驚嘆的事!
他們中絕大多數人平時上課都在玩手機、睡覺、,聽課的永遠只有坐在前排的那幾位,但他們今天卻都聚精會神地聽完了整堂課!
“感覺李老師的聲音有種特別的韻味,聽著很舒服,不知不覺中就跟著他的聲音在轉!”
“而且李老師在講臺上說的每一句話,就算比較深奧難懂的內容都很容易讓人理解其中的意思!”
普普通通的一節數學課,學生們彼此印證后,才驚覺其中的非比尋常的地方。
數學系的院長丁紹元一直皺著眉,右手握著筆在一個新本子上寫寫畫畫,已經用掉二十幾頁紙張,神情非常糾結,好像面臨一個巨大的困難。
“丁院長,李老師講完啦!”
李長青乃邱樂賢特聘到溫安學院的,李長青上完課后,丁紹元按理應該講幾句場面話,但丁紹元低著個頭,挨著他坐的副院長劉鳳祥只好附在丁紹元耳旁輕聲說道。
丁紹元完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繼續在本子上寫著,沒有任何反應。
已經下課,學生們都在等著著,李長青對場面話無所謂,略微收拾一下準備回山。
“丁院長?”,劉鳳祥心中焦急,硬著頭皮再次催問。
“啪!”
丁紹元把手中的筆重重地拍在桌子上,瞬間全場鴉雀無聲,都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丁紹元。
“老丁怎么搞的,吃錯藥啦?”
劉鳳祥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就問兩句,丁紹元不至于生這么大氣吧!
而且聽說邱校長費很大勁才能請到李長青,給李長青難堪的話,不就等于拂了邱樂賢的面子么?
“終于搞明白了!”,丁紹元笑得像一朵菊花,指著李長青說道。
李長青已經到教室的門口,自然沒注意到丁紹元的話語。
“李老師,噢,不,李大師,您別走!”
丁紹元生怕李長青走掉,大聲地喊道,把劉鳳祥嚇一跳。
“這老丁鬧哪一出啊?”,劉鳳祥郁悶地暗自喃喃。
“什么情況,丁院長大戰李老師么?”
學生們也被丁紹元上演的這一幕給驚呆了,跟他們預想的大相徑庭。
“丁院長有事?”,李長青聽到丁紹元在喊自己,轉身回頭對丁紹元說道。
“李大師,您還真能沉得住氣!”
丁紹元一副我懂你的樣子,笑得眉眼間的魚尾紋都擰巴在一起。
劉鳳祥、學生們都長舒一口氣,看丁紹元的語氣神情不像是要吵架的樣子。
“你指的是什么呢?”
李長青很清楚自己的特殊性,一些在他自己看來在稀松平常的事情,落在其他人眼里就可能顯得不可思議的神乎其技,他也不太確定自己展現出來的哪一項能力讓這位年過半旬的數學系院長躁動得不能控制自己。
“您剛才證明費馬大定理的方法跟英格蘭的數學家安德魯·懷爾斯不一樣!”
丁紹元頗為得意,極其肯定得說道。
劉鳳祥不是專門研究數論的,但安德魯·懷爾斯徹底證明費馬大定理的時候,在當時數學界引起很大的轟動,他那時正在讀研究生,閑著無事也研究過一陣安德魯·懷爾斯證明費馬大定理的過程,但時代太過久遠,一時記不清,經丁紹元一提醒,也發現李長青證明費馬大定理的方法跟安德魯·懷爾斯不一樣。
“好像還真是,難說李長青老師提出第二種證明費馬大定理的方法?”
劉鳳祥反應過來了,雖然費馬大定理早在一九九五年就已經被證明,可畢竟是懸在數學史上三百年都沒有解決的難題,李長青能提出第二種證明方法,雖然跟他證明哥德巴赫猜想的意義不同,但起碼能在華夏甚至亞洲的學術圈引起廣發的關注,難怪老丁那么興奮,對于他來說也是一筆寶貴的資歷!
“哦,你說的這個啊!我的確是用自己的方法證明的,方法也應該是正確的!”
李長青反應很平淡,他曾經證明比費馬大定理更難的哥德巴赫猜想,就像一個經常考滿分的學霸,有一天考了九十五分,其他人圍過來,稱贊學霸考得很好,但在學霸看來,這還不是自己的最高水準,沒有什么可值得驚訝的。
“李大師,我知道您曾經證明哥德巴赫猜想,摘下數學皇冠上的明珠,如果您只是用一種新的方法證明費馬大定理,我會很佩服,但絕對不會驚訝!可您新的證明方法,要比安德魯·懷爾斯簡單十倍不止啊,這在數論領域是項非常重大的突破,讓我們在代數數論領域的研究直接反超歐美,所以啊,您就別謙虛了!
丁紹元恨不得再臉上刻著‘我早已將你看穿’的字樣,很激動地對李長青說道。
“一不留神就見證了代數數論領域的重大突破,不行,我得自拍一張,發個朋友圈證明自己在現場,裝個逼掙一圈贊!”
“太牛了吧,有些年輕的數學天才,在某項領域舉得一次突破后,基本上一生都碌碌無為,但李老師才證明哥德巴赫猜想,又對費馬大定理提出新的簡單十倍的證明方法!”
“感覺李老師一臉淡定的樣子,與丁院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看著有種莫名的滑稽!雖然謙虛是咱們華夏民族的傳統化美德,但該驕傲的時候就別謙虛,我給李老師打一百零一分,多一分不怕他驕傲!”
“給李老師瘋狂打call!”
學生們雖然搞不清李長青證明費馬大定理的方法要比德魯·懷爾斯好在哪里,但不妨礙他們能聽懂丁紹元的話,望著李長青的眼神都能冒出小星星來。
“呵呵,安德魯·懷爾斯先生比我早二十年就證明了費馬大定理,我的方法是優化一點,不過沒什么值得驕傲的!”
李長青看老師、學生都很開心,也笑著說道。
“大師果然就是大師,在這種時候,居然還這么淡定,真是令人敬佩啊!”
丁紹元盯著李長青的臉看了半天,才相信李長青內心真的是沒有半點波瀾,不像是裝的,心悅誠服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