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關注這場比賽的球迷都激動起來,在米蘭進球后,比賽必然會進入到真正白熱化的階段,兩支球隊都要拼命了。
“振作起來,剛剛的丟球只是意外,他們沒有能力在攻破我們的球門!振作起來!”亨利使勁的拍著手掌,對隊友們大喊起來,這個時候作為球隊的隊長他必須要穩定住全隊的情緒。
球員們從丟球的沮喪中走出來,雖然又恢復了平靜,但心中對最可怕局面的預感,卻已經悄然出現了。
比賽很快重新開始,開球的阿森納顯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大舉進攻,皮球在中場經過幾次傳遞后就被米蘭斷了下來。
米蘭的反撲又開始了。
狂風驟雨般的進攻洶涌而來,饒是阿森納在球門前和球門前沿擺起的大巴車,卻依然感覺吃力無比。
米蘭球員就好像打了雞血一樣嗷嗷叫著往前沖,生猛的根本無法阻攔。
就連皮爾洛這樣身體對抗很差勁的瘦弱球員都敢和吉爾伯托席爾瓦這樣的強悍后腰不停沖撞,可想而知米蘭現在已經真的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沖鋒的號角不斷響起,激昂不斷,而此時,阿森納球員們的心卻在不斷的往下沉。
面對如此恐怖的進攻,他們還能撐多久?
五分鐘?十分鐘?抑或是撐到比賽結束?
他們不會真的被米蘭完成大逆轉吧?
這個賽季歐冠中走得順風順水,甚至都沒有經歷過什么危機時刻,以至于阿森納的球員們的心也沒有經受過錘煉,這一刻,他們明顯沒有米蘭更堅韌。
已經有無數球迷忍不住期盼伊斯坦布爾之夜的有一次出現,米蘭完成大逆轉,挺進決賽的同時也為自己正名,這不是很有意思嗎!
場上夸雷斯馬神情變得嚴峻,雙拳緊握,心臟在胸腔里劇烈的跳動,一切的一切都讓他顯得很不平靜。
米蘭如狼的攻勢中,夸雷斯馬就站立不動,好像與世隔絕,那么格格不入。
硝煙彌漫,炮聲震耳,可夸雷斯馬就好像聽不到任何聲音,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米蘭要完成史詩級的逆轉?
如果只是這樣的標題,夸雷斯馬才不會去管!
可現在米蘭要逆轉的對象是阿森納,是自己的球隊,那夸雷斯馬怎么可能無動于衷!
你們有沒有問過我?
我同意了嗎?
重生后,每一個記憶深刻的畫面都在眼前一一閃過,一幕幕令人動容。
一路走來,他付出了比別人更多的努力,更多的辛苦可更多的汗水。
他有自己的目標!
他就走在達成目標的路上!
一路上會有種種困難的考驗,通過每一個考驗都會讓他距離目標更進一步。
在碰巴薩之前,他怎么可能讓自己倒在這里?
如果是那真的輸了,那么夸雷斯馬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笑話,一個連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笑話!
更何況,怎么甘心讓米蘭贏下去?
第一回合完成了對米蘭的,那時的超然心態讓他把米蘭都沒有再放在眼里。
而如果第二回合就被巴薩完成了逆轉,那響亮的耳光抽了自己臉上,會不會讓他生疼的痛不欲生?
甚至于,不需要考慮這些有的沒有的,在球場上,難道還有比追求勝利更重要的事情嗎?
所以有我在,米蘭,你們贏不了!
眼神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變得銳利,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似乎都在因為興奮而顫抖,夸雷斯馬就好像一臺轉速已經達到了頂峰的發動機,隨時等待著呼嘯而去。
場上的局面已經對阿森納完全不利起來,狂風驟雨中隨時都能傾翻,緊張得令人無法呼吸。
突然,夸雷斯馬大吼一聲,猛的朝著皮爾洛撲去,駭人的氣勢仿佛要把皮爾洛生吞活剝。
皮爾洛倒是不害怕夸雷斯馬的沖搶,卻是被他的吼聲嚇了一跳,慌忙出球傳給隊友,而還來不及閃躲,就被夸雷斯馬撞倒在地上。
主裁判因為進攻有利原則沒有吹停比賽,僅僅只是給了夸雷斯馬一個警告的眼神,不過皮爾洛卻在地上哼哼唧唧半天沒有爬起來。
幾腳傳遞后,皮球又回到了皮爾洛腳下,而此時,夸雷斯馬就在皮爾洛身后,再次伸出了罪惡之手。
皮爾洛被推飛出去,摔倒的時候還一臉懵逼,而裁判已經急匆匆的跑過去,掏出一張黃牌兒亮在夸雷斯馬面前。
面對裁判,夸雷斯馬顯得很平靜,因為他知道紅牌兒早晚會來,他好像已經控制不住原來是身體本能中的沖動。
如果阿森納球員們卻哪里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紛紛圍過來抗議申訴。
其實黃牌不黃牌的,他們不在乎,他們只是想盡可能的拖延比賽,打斷米蘭的瘋狂進攻節奏。
場面倒是微微混亂了一下,不過裁判很快控制住了局面,比賽得以重新開始。
“冷靜一點兒,別把自己弄下場了!”亨利摟著夸雷斯馬的肩膀,小聲在他耳邊叮囑道。
剛才夸雷斯馬的沖動讓亨利看在眼里,令他十分擔心。
夸雷斯馬點點頭,但他的視線卻一直沒有離開過米蘭的球門,其實米蘭的球門此刻和他的距離遙不可及,可他的眼神卻依然執著而銳利。
米蘭的窒息性進攻還在繼續,夸雷斯馬雖然沒有像剛才一樣橫沖直撞,但依然在不知疲倦的防守著。
他在等待一個機會,一個由守轉攻的機會!
終于,他等到了。
弗拉米尼一個搏命般的飛鏟鏟走了西多夫腳下的皮球,雖然西多夫順勢倒地在地上翻滾了幾圈,這裁判卻沒有被他的表演騙到,比賽沒有中斷。
夸雷斯馬眼睛一亮,身體每一個細胞都亢奮了起來。
“把球給我!”在不遠處舉起手,對著弗拉米尼大吼道。
弗拉米尼一激靈,忙把皮球傳向了夸雷斯馬,甚至因為過于倉促而差點兒摔倒在地上。
夸雷斯馬的位置在米蘭的中場和后衛線之間,迎著來球停球轉身一氣呵成,毫不拖泥帶水。
空氣緊張得在那一刻似乎都已經凝固了,所有人腦海中都冒出一個駭然的念頭——夸雷斯馬的反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