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院長帶著林笑笑繼續查房,順便把醫院的具體情況介紹給她,至于醫術問題他不用多問,林笑笑的大名在他們集團軍的醫療系統也算是出了名。他都沒想過領導會把林笑笑調過來,他也知道這是沾了師長的光。
林笑笑昨天的猜測差不多都對,因為條件有限,這邊的傷病員其實不多,周院長很多大型手術也不能做,他醫術再好也要有助手,一個好漢三個幫。周院長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幫手,他能做的手術也有限,遇到危重病人,只能讓他們送到上級醫院。
林笑笑上班之后,醫院的這種情況可以改善,以后他們也可以多做一點手術,周院長最高興這一點,他是一個純粹的人,一心只想撲在醫術上。
如果不是林笑笑不樂于擔任院長,他都想把這個職位出去,他只負責站在手術臺前開刀就好。周院長也不喜歡查房這些瑣事,對病人術后的恢復他也不善長,他單純的喜歡站在手術臺前可以主宰生死的感覺。
林笑笑并不喜歡行政職位,她想有職務也不會等到現在,早就有領導提議讓她管人管事,可相比管人,她也更喜歡救死扶傷的感覺,更別提她的任務就是多救人。身上有一個官半職,耽誤她救人,她早就拒絕過領導。
周院長和林笑笑交流專業知識,倆人的善長的手術不一樣,但是基礎知識卻可以交流。林笑笑的醫術好是事實,可她也不可能什么都會,實際上工作中遇到沒有見過的案例,她也是需要查書查論文。
林笑笑上班第一天還算滿意,除了路護士傻乎乎的出來鬧幾句,其他人哪怕不知道她的身份,對她還是很友好。
林笑笑其實也是想當然,她以為周院長沒有說,大家就不知道她的身份。實際上她早上和陳斌一起出現在食堂,倆人一起吃飯,又一起走到醫院,這個時間就有很多人收到消息。
大家不認識她,但是都知道陳斌有媳婦,那能公開和他站一起的女人,這身份也可想而知,所以醫院里消息靈通一點的人都猜出她的身份,只是沒有會去點破。
林笑笑中午和陳斌一起吃飯的時候才打聽起路護士的情況,這樣的人為什么還能在醫院呆下去,醫院可是很重要的地方,護士的工作也很重要,萬一出錯可能影響的就是一條生命。
林笑笑對路護士沒有什么意見,但是很不喜歡她的態度,上班上到一半可以扔下藥物和病人,哭著跑出去找家人。她這是還沒長大的孩子,既然受不得委屈,就該在家里呆著,讓家里人一直寵著她。
“你別管她,我是看在老張面子上才不和她計較,畢竟是個小輩。”陳斌說這話時完全忘記他比路護士大不了幾歲。
“副師長也姓張?”林笑笑好奇的問。
“嗯,可比起咱們認識的那個老張差遠了,打仗充當前鋒倒不錯,有股不怕死的勇氣和沖勁,可以有勇無謀。”陳斌給老張下了這么個評語。
林笑笑知道路護士的身份,又知道陳斌的態度后,更不在意路護士這個人。
路護士可沒林笑笑這么大度,她上午坐在她姑姑路主任的辦公室哭了一個多小時,不停地說起林笑笑有多惡,還一定要路主任好好教育林笑笑一番。
路護士不懂事,路主任消息還是很靈通,她早餐時間也看到陳斌和林笑笑一起說說笑笑的走進食堂,甚至端飯打湯這些活都是陳斌動手。她也是個成家多年的女同志,要是這點眼力勁都沒有,她也不用當什么路主任,回家帶孩子還強一點。
正因為路主任知道林笑笑的身份,在路護士找上門后,她第一時間關上辦公室的門,這樣才好讓她哭個夠,外面的人也聽不到。
“姑姑,你說什么?”路護士坐下來哭了一個多小時,見路主任反常的不安慰她,也不幫她說話,哭累的她聲音也越來越小。
“你還需要我再說一次?我說的還不夠清楚?你以后離師長遠一點。”路主任對侄女說也不算太客氣,特別是路護士哭了一個多小時,實在是挑戰她的耐心。
路護士不是沒聽清楚,她是不相信路主任說的一切,這個真相太打擊人了。
“姑姑,是你當初說師長年輕又有前途,這樣的人錯過太可惜。”路護士把事情責怪到路主任頭上。
“是,我是這樣說,可我也說過可惜他有老婆,你怎么聽話不聽完?”路主任可不慣著侄女的臭毛病。她幫路護士對付外人,那是因為倆人都姓路才一致對外,可倆人私下相處又是另一回事。
“姑姑,你是說他有老婆,可他有老婆不是不孩子嗎?換一個老婆有什么關系?”路護士對此很不以為然。她可以見過很多人有點錢就換老婆,那陳斌這樣的領導換個老婆又有什么關系,她爸有點錢還想要討小老婆。
“換老婆是沒關系,可也要人家愿意換,再說你哪來的自信,陳斌換老婆非要選你,你和那個女人比一比,你哪一點比得過她?”路主任毫不留情的打擊路護士,完全不在乎自家侄女難看的臉色。
“姑姑,你就那么喜歡她,非要在我這里夸她?”
“你不是夸她,我更不喜歡她,我只是想讓你認清這個現實。”路主任不知道林笑笑多大年紀,但是光看外表她就贏了自家侄女。她也想侄女能嫁個好對象,但是陳斌明顯不合適,她也不會讓侄女去得罪人。
陳斌一直開玩笑說怕老婆,林笑笑看上去也不是省油的燈,路主任是不敢再讓路護士做出什么出格的行動,她心里已經在計劃帶著侄女怎么登門道歉。
“行了,我以后再給你介紹一個好對象,陳斌這里就算了。你等會和我一起去道歉,態度要好一點,語氣要真誠一點,總之要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哪怕那個女人不相信你的話,也要讓她無法可說,只能捏著鼻子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