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科羅拉多州,某小鎮內 “聽著,泰茜小姐,你的確很可愛,非常非常可愛,但你,你應該知道,臨時加價是不道德的,這…”
“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其實是想說…”
稍顯強硬的話語隨著對面以更加強硬的回答而變得弱勢,原本理直氣壯的模樣也漸漸有點蔫,最終,站在客廳打電話的絡腮胡青年唯唯諾諾地道:“抱歉抱歉,泰茜小姐,我真的,我不是故意的…唉,來了個電話,稍后打給你。”
說罷,他也不等對面回應,立即掛斷電話。隨即松了口氣,繼而又一愣,復又嘆氣。
“我是不是太好說話了些?明明是我站在有理的這一方…”
他喃喃著,手中手機倏地又震動了起來。
“還真來電話”
愣了愣,隨即低頭看向手機灰白屏幕。
‘吉妮出版社’
見到這個名字,他的面色不由一夸,猶猶豫豫的看著手機半晌,最終他還是接起了電話。
“喂喂,吉妮女士,沒錯沒錯,我是恰克。”
“這個…能不能再等兩天,稿子還沒有…”
“賣腐?這個實在…”
“當然當然,初稿已經寫完,只不過再做最后校對,沒錯,寫完了寫完了。“
“好好,檢查完立馬郵件發給你!”
“放心,放心,質量肯定和以前一樣。”
仿佛匯報工作一般的不斷應和,最后撂下電話,青年隨手將手機扔到沙發上,隨后揉了揉腦袋亂糟糟的棕色頭發,腳步開始原地轉來轉去。
“稿子稿子稿子稿子…”
喃喃著,青年竭盡全力的想要想出接下來的劇情,腦子里卻總是空空如也。
正當他兀自喃喃竭盡所能之際,也不知道是觸碰到了哪個開關,青年腦部倏地一痛,隨即他噗通一聲,立即癱倒昏迷在地上。
此處位于郊外的屋舍因此而寂靜,但沒多長時間,青年就一個打挺坐了起來,隨即毫不猶疑跑到電腦面前坐了下去。
鍵盤敲擊的啪啪打字聲隨之絡繹不絕的響起。
’世界衛生組織警告,鑒于H5N泰茜型禽流感病毒所產生的威脅迅速增大,全球所有國家都應該采取緊急行動,以便對下一次的人類流感大流行做好準備…’
‘汽車旅館302號房間內的電視機中播放著CBS臺的新聞畫面,床榻上,睡夢中的薩姆面有不耐地皺了皺眉,隨后下意識地拉起白色被褥捂住耳朵。’
‘迪恩則早早就已經起了床,此時他正機械式的刷著牙,邊刷牙邊盯著洗手間鏡子當中英俊面容,忍不住得意一笑。
他自戀般的不斷打量著鏡子當中的人影,仿佛在為自己恢復如初的相貌而喜悅。不過事實上,他有這個喜悅的理由,上次任務中所受的傷令他臉上的腫脹非常嚴重,以至于完全無法見人…
電腦前端坐的青年腦海中各種念頭翻涌,手部動作飛快。只是稀里糊涂寫到一半,他就突然愣住了。
“什么時候受傷了?”
回憶自己之前記憶,青年不由納悶不已。
“他沒受傷啊?”
“上個任務是什么來著?”恰克邊想邊打開自己電腦存稿,其上標題令他迅速想了起來。
“沒錯,費城公寓連環殺人…”
喃喃著,他點擊鼠標,迅速打開自己之前寫好的稿件,隨后開始校對。
‘不,喬,我們現在還不能走。’站在地牢內,迪恩嚴肅地說“你之前的提議很好,也許我們應該…“
‘被鹽圈所包圍的鬼魂哀嚎著,原地驚慌不已,望著它此時模樣,三人…’
一臺攪拌車被迪恩倒退著開到空地入口處,隨后他按動開關,大量水泥順著管道絡繹不絕的灌入入口當中,他們相信,做完這件事情之后,那只恐怖的鬼魂就永遠也別再想出來害人了'
“沒有受傷啊,為什么會受傷?”掃來掃去也沒,胡子青年也沒找到哪有描寫過受傷,于是忍不住皺眉。
他復又想到,在寫到那處路邊酒吧時,他原本是打算讓迪恩與酒吧老板娘的女兒來段孽緣的,但稀里糊涂卻寫成了一個路人。
事后他琢磨半天也沒想明白自己當初是怎么想的,最后歸結于迪恩剛剛失去父親,再挑逗女孩不太合適,遂作罷。
可現在看來…
“我不會腦子出毛病了吧,完了完了,出版社還催稿…”想著想著,青年面露絕望,只是沒等他多想什么,周圍環境就突然有所變化。
他轉頭看去,發現原本正常的屋內光線此刻倏地變得明亮不已,明亮到令他忍不住抬手捂住眼睛。
不久之后,光芒斂去,青年放下胳膊,但神色仿佛已然換了個人。
看向電腦屏幕,恰克皺了皺眉,原本正常的眼眸倏地轉變成耀眼明亮。
沒見他接下來有何動作,但位于此地幾千里遠的費城市上空驟然風起云涌。
清風莫名而來,輕拂而過,路上行人們無不舒爽的吸了口氣,陽光眨眼間變得溫暖如春,一點也不像臨近冬季時該有的氣候。天空中,潔白云朵迅速于四面八方匯聚而至。
與此同時,一陣安寧祥和的感觸莫名浮現于費城所有居民心中。原本的快節奏也因此而放緩,無數人突然有種放下一切的古怪想法。
“咦?”
2州,某小鎮內的某住宅當中傳來一道驚奇的聲音。
老舊公寓207房間,下午陽光順著玻璃窗照射而入,屋內一行人正于沙發附近收拾行囊,準備離去。
單手將槍械放入背包當中,面龐腫脹青紫的迪恩一邊用冰塊敷著臉,一邊用粗聲粗氣地朝對面兩人道:“看見了嗎,你們這兩個菜鳥,這就是獵人的生活,我們算是幸運的,修養一段時間就好了,倒霉的直接死在里面也沒人知道。”
他的聲音因為臉上傷勢緣故而顯得頗為怪異,但話語仍舊能聽出一番語重心長。
“沒錯,而且爬下水道這種事可不是什么輕松活。”一旁的薩姆接過話茬。他此刻正用毛巾擦頭,身上難聞的氣味則因為洗了一澡的緣故而顯得淡了不少,但仍舊存在。
“還有挖墳、盜竊、私闖民宅、盜刷信用卡,威逼利誘…”
“但你們救了很多人的性命不是嗎?”坐在沙發上的喬拉上背包拉鏈的同時,口中認真道:“這才是獵人的真諦,而不是抱怨困難。”
“我真是和你沒共同語言。”迪恩聞言氣極反笑,:“我父親不久之前因此而死,你父親呢?用我多說什么?你以為這是什么好玩事情?”
“沒有什么事情是好玩的!”喬蹙眉反駁:“相比安安靜靜的去死,我寧愿選擇這種生活,選擇我爸爸曾經的生活,我一直以他為榮,這難道也有錯?!”
“你爸爸不會希望你這么做的。”
“是嗎?可你不是我爸,迪恩,管好你自己吧!”
場面一時間有些冷場,寂靜片刻后,感覺氣氛實在沉悶,一旁的夏爾于是挑眉問道:“我很好奇,那只鬼為什么打你們臉?”
這話一出口,陰著臉半天的迪恩不由咧了咧嘴。
“可能看哥比較帥氣。”
他說著,結果扯動臉上傷口,不由痛的一陣呲牙咧嘴。
旁邊同樣捂著臉的薩姆看的有些感同身受。
“我在想,這種情況我們該怎么出任務。”
“出任務?得了吧薩米,我可不想頂著個豬頭四處晃蕩。我看我們還是歇息一陣子吧。”
“正好盯著阿瑟的進展。”說到這,迪恩臉上剛剛露出的輕松不由收斂,內心沉重,他陰著臉開始專心收拾起了行囊。
兩兄弟目前正追蹤一頭與他們父親死亡有很大關系的惡魔,不久之前去路邊酒吧就是因為此事。
只是惡魔不是那么容易追蹤的,所以趁著間隙他們才出來找些事情做。
他們從小就做這種事情,早已將此當做事業來對待,所以一有時間就會東奔西跑,二則是,閑下來難免想到逝去不久的父親,而忙起來,多少能令他們好過一些。
一切準備完畢后,一行人拎著大小包裹走出房門,只是沒走幾步,夏爾腳步就突然一停,
你正在被未知探查力量所籠罩你的天賦免疫了此次探查請注意,附近命運發生異常變化 真實之眼提示接連飄過,于此同時,一陣槍響迅速從樓下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