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獲得了永恒烈陽之眼的認可在天堂力量的干涉下,你開始接收太陽神亞斯德瑪滋的某些遺產在遺產的作用下,你的體質發生改變你覺醒了天賦—太陽之子你的生命層次永久性發生了變化你觸碰到了更高層次的力量,你的真實之眼略有變化 光柱籠罩,炭黑發絲被浸染成金,真實之眼的提示連綿不絕從眼前飄過。
夏爾恍惚的承受著這一切,感覺手中似乎有個東西存在,不由低頭看去。
一枚燃燒太陽形狀的金色徽章正被他下意識握在手中。
“太陽?”
夏爾對此茫然無措。
當時在那處石室當中,他正端詳一幅看起來沒什么特殊的壁畫,然后就感覺額頭突然一痛,隨即壁畫就倏然發生了變化。
里面鉆出來一樣東西!
可沒記錯的話,他最后看到的是無數金邊卡牌紛飛撲面而來,而不是手中這什么烈陽之眼徽章。
這枚徽章他之前是有接觸過的,只是當時他拿起來時,這東西可是沒有任何反應,怎么眼下倒是被成功喚醒了?
而且它是怎么跑到自己手上的?
這個問題沒什么線索,特別是察覺到自己身體正不斷被一股熾熱力量改變后,他更是頗覺莫名其妙。
直到改造結束,手中徽章化作光芒消散一空,夏爾仍舊百思不得其解。
“你很疑惑?”
身前有一道溫潤聲音傳來,他抬頭看去,女主教的身影隨之映入眼簾。
剛剛這位都林總主教似乎在朝自己行禮,態度看起來很恭敬,然而現在放眼看去,她已經恢復了最初那種端莊和藹。
可能之前在緬懷那位曾經的神祇?
“我是…神?”夏爾遲疑地問。
他是有所疑惑,但并不是這個。
他清楚自己不是所謂的太陽神,真實之眼的提示也只是繼承而非覺醒什么的。但夏爾覺得,眼下他的表現才是正常的。
知道自己到底經歷了什么才不正常。
看著一臉“困惑”的夏爾,女主教抿嘴一笑,
“你只是我主麾下的一位普通信徒。”
“那…”
見他滿臉疑惑,女主教坦然回答道:“你不是神,但你是神之子。諸神之子。”
“諸神之子?”夏爾這次是真疑惑了。他還是頭一次聽到這個詞。
“在我主光輝灑遍大地之前,世界被一群古老的神祇所統治。”
女主教輕聲道:“多次劫難后,遠古諸神已經隕落,但祂們留在這個世界上的痕跡卻不會消亡,某種意義上,祂們是永生不死的存在。”
“痕跡?”
“是的,痕跡。”女主教答道:“世界上只要還有人念起古神之名,他們的某種力量就永遠也不會消亡。”
“這力量看不見,摸不到,但偶爾會與人類尚未誕生的嬰兒靈性相融合,這種嬰兒,我們稱之為諸神之子。”
“他們天生具有某些特殊之處,但如果沒人發現,直到老死也不會有什么大作為,”說著,女主教朝夏爾露出一絲微笑。“而有的則很幸運。比如你。”
夏爾“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女主教則輕輕撫摸他的面頰,柔聲道:“努力吧,孩子,只要你誠信侍奉,我主終將賦予你本該有的力量,那些被世界所遺忘的力量。”
“最后我會…變成神嗎?”夏爾遲疑地問。
這話在眼前這位紅衣主教面前似乎有所逾越,不過夏爾覺得對方既然能坦誠的說這么多,那估計不會在乎這點小事——荊棘之主看樣子也并不忌諱唯一真神之類的稱呼,不然眼下這位也不會神啊神啊的說這些了。
果不其然,對方并未生氣,反而莞爾一笑:“真正的諸神已經消失了無數世紀,眼下你擁有的,不過是祂們曾經的一縷烙印罷了,在我主的幫助下,被激活,被賦予相應力量的烙印。”
“你可以把它當做一份主給予你的饋贈,或者一份特殊的血脈或傳承,它會逐步改造你的生命,它會比很多傳承更有潛力。但我只能說,所謂諸神早已消亡在了歷史長河當中,包括祂們曾經所擁有的強大力量,現在你能獲得的,只有那么一點特殊遺產,這些會讓你的能力比較特殊。”
“但也只限于此?”
“沒錯。”女主教點頭,想了想,道:“高山國的遠洋行省有位繼承自廚藝之神的教友,聽起來很厲害?但那位教友只會廚藝,一點戰斗能力都沒有。還有那位傳說中打斗無敵的決斗之神繼承者,他與人交手,同等層次無人能敵,但如果被一群同層次人圍攻,那么只有灰溜溜逃走的份。”
聽著這些,夏爾隱隱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不過銀槍蠟桿頭罷了,眼下這些所謂的諸神之子只有面子而沒有里子,基本是一些樣子貨,或者只保留了最主要的特征,其余的基本沒有。
“不過你也別氣餒。”見他表情恍惚,女主教突然笑了笑,意有所指地道:“據我所知,太陽神亞斯德瑪滋在戰斗與驅魔方面可不比任何人或者任何神弱,祂曾經甚至將一群黑暗邪神活活烤死,所以努力吧,你踏入圓環后的起點并不低。”
夏爾心說戰斗方面強點當然好,但驅魔方面強不強的就無所謂了,畢竟某種意義上,死靈法師也是所謂的魔。
“我還能學習神術嗎?”他又問。
這個問題比較明顯,眼下他既然獲得了另外一位神明的力量,那么荊棘教會的神術是否還能使用?
如果不能的話,那么他倒是不覺得這傳承有什么好的,盡管聽起來,所謂的“神職”逼格很高,但就如同女主教說的那樣,祂們的光輝已經隨著時間流逝而煙消云散。
剛剛他獲取到的,也基本上是一些天賦性能力,而沒有任何知識傳承。
那么,不考慮死靈法師身份,單純按照教會路線來說,如果他無法繼續學習神術,只憑天賦能走到什么地步?
當得知只要路線正確,就有可能光明與死靈同修后,夏爾原本不在意的心態就已然發生轉變了——教會畢竟傳承千多年,底蘊深厚的很,成長路線也很明確,不需要自行摸索,在暴露之前,他當然不可能放棄。
夏爾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的,不過女主教的回應卻令他松了口氣。
“泛是荊棘籠罩之人,就不會失去學習神術的資格,除非你心靈邪惡或者投靠地獄。”
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琢磨了一會眼下情況,他最后問道:“我現在該做什么?”
稀里糊涂被人拉來這,稀里糊涂發了一通誓言,又稀里糊涂獲得了一位神祇的傳承。
之后該干什么,夏爾反倒有些茫然。
按照他的想法,自然是遠離此地,回到皮塔市去,但既然接受了這所謂的太陽神之遺產,那么教會就不可能輕易讓他離開——那是嘍啰該有的待遇。
女主教的回答不出夏爾預料。
“你現在還處于晉級后的震蕩期,等這個階段完畢后,你就可以無償獲得一次教會賦予的圣痕銘刻,然后參與加入驅魔小隊,具體行程,扎克瑞教友會給你安排,對了。”
說著,她突然想起什么一樣,從白袍袖口拿出一枚水晶十字吊墜遞給夏爾。
“你的傳承會令你在有些時候非常容易暴露,未免被人盯上,你平時務必要帶上這個。”
“危急時刻,你也可以將水晶捏碎,這會激活一次空間轉移法術,但只限于一次,所以謹慎一些。”
夏爾老實地點了點頭,隨后在女主教的注視下,將吊墜掛在脖子上。
你攜帶了空靈項鏈,在它的影響下,你的非人氣息被遮蔽 之后女主教又叮囑了夏爾一番晉級細節后,沒有其他事項,于是示意此次談話結束。
夏爾告辭,稍顯恍惚的離開了此地。
廳堂內,注視著對方離去,女主教輕輕蹙眉。
她沒說的是,盡管這個時代,所謂的諸神已經落伍與消散,有些力量甚至比不上普通血脈,但上頭對這些人的重視卻不見減少。
每一位諸神之子的出現,都必須要求有總主教級別的高層親自接待并親手種下誓約束縛,并且重點保護,重點培養。
女主教覺得真相可能不止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