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堡的私生子在臨冬城外昏迷墜馬這條消息迅速傳遍整座臨冬城。在史塔克家“無私”的幫助下,他迅速獲得了救治。
然而注視著他那漲紅充血的某個區域,資深學士魯溫也不禁犯了難。
任憑他如何醫治,私生子的某個肢體也絲毫感受不到任何觸覺,似乎完全失去了這個部位的掌控。
但因此而帶來的后遺癥卻令他痛苦不已。
無法感受到某個器官,尿液憋在膀胱當中不得釋放,除非他永遠不喝水,不然根本沒辦法避免這種疼痛。
“他不會活活被尿憋死吧?”
注視著喝下罌粟花奶,昏睡過去的年輕人,擔當助手的男孩低聲詢問。
“干好你的活!”
魯溫學士訓斥了一句,但望著長桌上的昏睡的私生子,眼中卻充滿了憐憫。
要說真的被憋死那是不可能的,就算再毫無知覺,也不代表完全失去了這個部位。所以它的功能仍舊正常使用。
只是無法被主人主動使用罷了。
換句話說,他可以在昏睡中無意識的疏導,或者憋到極致后崩出。
然而這代表著什么,用屁股想想也知道了。
最好的辦法是“另辟蹊徑”。
就如同自由城邦某些城市當中盛行的閹割技巧那樣,魯溫學士以前在學城接觸過這種技巧,技術不是很難。
只是他卻從沒使用過,更不知曉能否成功。
更何況,就算他可以做到,波頓家會準許他這么做?
一個私生子成為唯一繼承人本就很凄慘,而如果這個私生子再變成太監?
盡管現在這種情況和太監沒什么兩樣,別說生育了,就連正常生活自理都不成。
“也許他得罪了城內某個大人物。”喃喃著,魯溫學士嘆了口氣。“但如果是真的,在這種力量面前,我可沒什么辦法。”
私生子遇到這種情況,人們很自然的懷疑是某“人”干的。
單單這次其實還沒什么,但上次私生子信誓旦旦的說他們被一具枯骨追著跑。
而曼德勒家族的人同樣也聲稱用弓箭射“死”了一具死人骨頭。
人們不得不懷疑那唯一有能力的,也曾做過這些事情的某個存在。
只是當時夏爾人在君臨,怎么可能會突然在北境現身?
一切仿佛充滿了迷霧,令人捉摸不透。
不過就算真的如此,也沒人敢多說什么。
“以往我只救過新受傷的人,對于這種傷的太久的情況,我不敢保證能否成功。”
臥室外,面對一臉期盼的紅發凱特琳,夏爾謹慎叮囑。
“所以夫人最好不要抱什么希望。”
“如果連您也無法救他,那只能怪布蘭命該如此。”凱特琳凝聲說著,臉上泛起點點堅持,“但我相信布蘭不會是這種命運!他的未來應該在馬背上,而不是床榻!”
他的確不是這種命運。
夏爾暗忖,但這種事情也不好明說,于是只點了點頭,隨后踏步走入房間。
一位五花大綁的男性已經在床榻盡頭癱倒,這是一位夏爾不認識的囚犯,史塔克夫人“精挑細選”了許久。
而作為“患者”,布蘭正趴在他那覆蓋著熊皮的柔軟大床上,露出背部稍顯糾結的扭曲脊梁骨。
“使者大人,你是來救我的嗎?”仰頭看向來人,小男孩對夏爾充滿了期待。在這陣子母親的耳濡目染下,他對夏爾可是比當事人有信心的多。
“叫我柯藍斯頓就好。”夏爾沖其笑了笑,隨后低頭打量他背部的傷。
這明顯是摔斷了脊椎骨,在中世紀簡陋條件下,真不知道是怎么活過來的。
三眼烏鴉的緣故?
“媽媽說必須要尊稱,不然很沒禮貌。”男孩一板一眼地道。
“那我原諒你的無禮好了。”夏爾說著,來到囚犯面前。
這位與前幾個不同,很人性化的被打昏了過去,不過這種遮掩根本就沒什么實質性效果。
也就是蒙著眼睛受刑與睜眼睛受刑的區別罷了。
想著,夏爾蹲在地上,雙手覆蓋住囚犯的腦袋。
一只手固然可以發動法術,但兩只手自然更快,所以夏爾將雙手全部“刻”上了銘文。
布蘭好奇的盯著他手部與囚犯接觸之地,注視著眼前這位母親挑選而出的犯人。低沉而又瑣碎的咒語聲中,就見對方身體不斷萎靡,不斷消瘦,最終臉色蒼白的仿佛得了場大病般,身體也變得瘦骨嶙峋,昏迷中都忍不住喘著粗氣 不過令男孩驚訝的是,他卻并未變成什么干尸,也并沒有成為一個老頭,很明顯還具有生命特質,只是太過虛弱了。
“他們說您施法必須要有生命做獻祭。”
“謠言罷了。”夏爾眼都不眨一下的回答,隨后站起身,在男孩忐忑而又期待的目光下,翻涌著綠色氣流的雙手覆蓋他的背部凸起處。
綠色隨之覆蓋融入其中,男孩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舒適的呻吟。
然而夏爾卻只是皺眉。
如果能夠治療的話,眼前這凸起肯定會被撫平,可現在看來卻仍舊和剛才一樣。
生命力量令男孩精神抖擻,皮膚原本長期臥床而帶來的不健康色澤現在已然被治愈了很多,可他最重要的傷勢卻毫無好轉跡象!
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
夏爾暗嘆。
這能量只能治愈,卻無法做到修正,對于一些錯位以及盤根錯節的長久傷病根本就沒有辦法。
“怎么樣?”
“抱歉。”夏爾搖了搖頭。
布蘭小臉失望一閃而逝,但卻勉強露出笑容,“沒關系,媽媽已經提前和我說過了,也許我只能是殘疾的命。”
“你的終點并不在床上。”夏爾忍不住說了一句,但在男孩好奇的目光下,他卻并未多說什么。
“祝你好運。”
沖其點了點頭,夏爾隨后轉身離去。
門外,見夏爾走出,凱特琳忙問,“怎么樣?”
和兒子相同的話語,注定也和兒子獲得的同樣答復。
于是她臉色一白。
與史塔克不同,她信仰的是七神,眼下雖說沒將夏爾當做真正神祇,但基本上也相差無幾,畢竟這位不僅在死局下救活了丈夫,連自己那老邁的父親也能讓其返老還童,手段可謂非常驚人。
然而現在,就連這位擁有神明手段的存在也沒辦法救她的兒子嗎?
那豈不是說,布蘭真的就只能一輩子躺在床上?
想到這點,她再也沒辦法維持外表的一切堅強,神態明顯蔫了下去。
盡管之前凱特琳有說過會有心理準備,但在真正事實面前,她卻仍舊無法保持淡定。
對此,夏爾并未出言安慰,這種事情也不需要別人多說什么。
于是他走出門外。
遙望城堡北方那隱約的朦朧山脈,腦海中開始思索自己的計劃。
解決了深林堡的難題,想必軍隊應該用不了多久就會返回,到時候夏爾也該和史塔克談談關于絕境長城以北的某些情況了。
救人、淹神、私生子…這一切都不過是隨手為之罷了,眼下最主要的還是那所謂的世界真實。
接觸它,然后開啟新的穿梭門。
那是否會是通往地球的道路?夏爾不知道,但他覺得應該會有一定幾率…
正思索間,耳旁突然傳來一段隱約聲響。
祈禱嗎。
夏爾對此習以為常,現在大白天的,他也并不打算有所回應。
只是當他聽清楚祈禱內容后,卻轉變了想法。
飛快走回自己臥室,隨后閉目,他開始靈體出游。
灰暗世界下,金焰燃盡,眼前一切已經大變樣。
腳邊是一位肩膀很寬的黑袍大胖子,此刻他正躲在巖石夾角下顫抖祈禱著,掃了他一眼后,夏爾就不再理會,而是打量周圍。
四周是一處位于山峰頂部的營地,被古老而又低矮的環墻圍繞,尖刺木樁遍及環墻之外,鵝毛大雪紛飛墜落,火把光芒在此處顯得異常微弱。
周圍溫度很低,盡管這種狀態夏爾感受不到溫度,但見周遭白雪皚皚的情況以及此時氣候,他仍舊能夠確定這點。
仰頭望天,陰郁仿佛黑夜的天空下,散亂而又密集的飛雪撲面而來。
這大雪在旁人看起來可能潔白如羽,但此時在他看來,卻隱隱泛著一點黑色。
真實之眼的提示從眼前飄過。
你被永冬長夜所籠罩,你的七神印記被徹底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