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于君臨四面八方爆發、爛泥門、巨龍門、城墻下、各大兵營、校場、以及最主要的紅堡。
不需要風向輔助。野火這種物質可以燃燒任何遇到的東西,綠色惡魔甫一被釋放,就向著四面八方開始蔓延。
火勢洶涌,原本在夜色下陷入安靜的城市迅速吵鬧了起來,人們驚慌失措的奔出著火房屋,尖叫著向著四面八方逃離。
然而,不論來得及躲避的,還是來不及躲避的,最終所有人都統統被蔓延而來的綠色“大海”淹沒。
從天空望去,原本黑乎乎的密集建筑群突然從四周邊緣處綻放出一抹抹翠綠色的花朵,花瓣擴散蔓延,最終演變成綠意盎然的火焰花海。
伴隨著野火燃燒,熊熊黑色煙霧蒸騰而上,原本清澈的臭氣隨著悶熱灰煙而消退,猛烈大火下,人體被烤焦的慘叫聲徹響云宵。
火海勢不可擋,出現沒多久就籠罩了整座城市,只是在君臨某些建筑周圍卻像是遇到了克星一般難以寸進。跳蚤窩的某片區域、鋼鐵街的其中一段、靜默修女街的修女住宅群、以及紅堡的宴會大廳…
只是這些地方相對于整座君臨城來說,只不過是滄海一粟。
燃燒、綠色、尖塔碎裂、屋舍倒塌、孩童哭喊、煙霧籠罩、凄厲慘叫。
人間煉獄降臨于此。
城墻圍繞、火光肆虐、灰煙升騰,大老遠看去,整座君臨城,活像是一座熊熊燃燒著綠色火焰的巨大火盆。
你觸碰到了世界真實(人類),第二扇穿梭之門開啟進度1/3
你獲得大量靈性力量,真知之眼等級晉升,你現在可以看清一些未知事物的本質你獲得大量靈性力量,你的幽靈假面、替死小鬼、誓言之舌效果增強、你的本我靈性略有提升你近距離接觸到了死亡,你對于亡靈法術的領悟有所增強,你的骸骨復蘇技能獲得提升你的疲乏之觸技能獲得提升你的痛苦詛咒技能獲得提升 你的…
你獲得了一些死亡相關的權柄,你現在可以看到目標的死亡時間與畫面,你的死靈法術獲得權柄加持,施法效果在原有基礎上發生變異在死亡權柄加持下,你施展死靈法術不需要器皿輔助 你的物品「權柄之杖(人造)」發生了某種未知變化…
無數黑影肆虐于眼前,恍惚中,夏爾似乎看到了大片提示信息飄過,只是他根本來不及仔細看,就被這突然發生的一切沖昏了過去。
再次睜眼,周圍已然變成了他位于北方軍隊駐扎地的營帳當中。
昨晚發生了什么?
在宴會廳救人,然后突然想到那個,只要對權杖念死靈咒語,就會出現的特殊吸魂能力——當初在君臨跳蚤窩不斷使用權杖時,他手心七芒星就陸續浮現出了六張神明面孔,而最后的陌客就是仰仗這能力吸收十九具龍魂浮現的,七神圖案因此而補全,他也有了那種靈體出游能力。
只是補全后他一直沒有再開啟吸魂,昨天晚上思及這個似乎在當時能夠“收獲頗豐”,于是他就念了段死靈咒語?
之后呢?出人預料的大群亡魂蜂擁而至?
那仿佛君臨所有死亡撲面而來的感觸此時回想起來簡直令人不寒而栗,夏爾也從未想過權杖的吸魂能力能夠作用的范圍會那么大。
不過這似乎給他帶來了某種變化。
翻天覆地的變化!
于是他不由低頭看了看自身。
你的名字:夏爾.柯藍斯頓 你的年齡:16
你的健康狀態:充滿活力 你所掌握的技能:真實之眼(恒定)、死亡權柄(恒定)、
幽靈假面(誠信徒)、替死小鬼(百年怨靈)、誓言之舌(真摯)
尸體復蘇(1/100%)、肢解詛咒(0/100%)、生命汲取(0/100%)、
替死儀式(0/100%)、亡靈低語(99/100%)、怨毒之眼(99/100%)、
凈化(5/100%)
穿梭門剩余時間:11.10.03.05
真知之眼變成了真實之眼,原本屬性欄中不知為何并不顯示的偽裝三件套此時也顯露了出來。
骸骨復蘇變成了尸體復蘇。
痛苦詛咒成了肢解詛咒、疲乏之觸成了生命汲取、以血還血轉變成了替死儀式,其他的,除了凈化外,剩下新學會的那兩個法術“熟練度”也不知不覺達到了頂峰。
“死亡”力量下,種種法術知識于腦海中不斷分解演變,最終仿佛新法術一般令夏爾倍感新奇,仔細回想,新的知識就像自己親身學習過的一樣印象深刻,而原本晉級前的知識也同樣如此。
“法術升級并不是原本法術升級更強,而是在此之上獲得能力演化…我說我研究來研究去怎么毫無收獲,原來是方向不對。”
暗暗思索著,營帳外突然傳來的吵鬧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夏爾本來沒準備理會,然而那聲音似乎有提到他,這不由讓他微微皺眉。
隨后他穿戴好衣物,踏步走出。
遠遠的就能看到一群全副武裝的士兵正在不遠處,圍著一個大個子,還有一個矮個子。
“你能活到現在,只是因為巫師大人替你說了句話,還有史塔克大人堅持榮譽,但別以為你能在這獲得什么尊敬,你這頭該死的獵狗!”
那群人為首之人是一位上了年紀的老貴族,他看向獵狗,或者說看向他身旁那位侏儒的目光非常怨毒,仿佛一頭擇人而噬的野獸。
“現在,給我讓開,我找的是侏儒而不是你!”
“狗兒壽命也許不長,但想來會比某個老東西活得更久。”雙手捆縛住的獵狗咬著根草梗,瞪視著對方,語氣硬邦邦。
這話不由令老人勃然大怒,“要不是你是柯藍斯頓大人的俘虜,我非要一劍砍了你的腦袋!”
“侏儒也是我的俘虜,大人。”一聲聲音幽幽響起,他轉頭看去,某位年輕身影隨之映入眼簾。
“柯藍斯頓爵士。”老貴族面色一變,隨后語氣放緩的道:“這小惡魔壞事做盡,不值得您維護。”
“誰知道呢,不過如果哪天我好心將他放了,你就可以再抓他一次,然后他就是你的俘虜了。”
他那幽靜目光明明看起來很和善,但不知為何,被其注視卻隱隱感覺到一股寒意從體內浮現,這寒意似乎并非因為對方名號,反而像是周圍溫度驟降…
卡史塔克臉色變換不定,最終卻低下了頭。
“你說的沒錯,巫師大人。”說罷,他帶著手下匆匆而去。
注視他離去的的背影,提利昂不由嘖嘖稱奇。
“真是稀罕,這幫膽子出奇大的北方人竟然會這么怕你?”
“糞桶的滋味如何?”夏爾低頭瞥了他一眼,眼前卻突然變成了另外一幅模樣。
華貴床榻上,一位面容蒼老的禿頂侏儒躺在上面,目光呆滯的瞪著頭頂天花板,嘴巴半張半闔,嘴角不斷向外流口水,模樣活像是個老年癡呆。
而在他身下,一位年輕女子頭部深埋其中,正做著某種不足外人道的事情。
“說實話,在敵人眼皮子底下逃跑的感覺很爽。”
提利昂的話驚醒夏爾,畫面消失,眼前一切恢復正常,隨后就見他臉不紅氣不喘地道:“那感覺就像連續上了三個妓女,爽都來不及,誰還會記得糞桶?”
夏爾無語,隨后轉身向著自己營帳走去。
矮個子見此,忙跟在他屁股后:“喂喂,你真的不再考慮考慮,也許你有辦法將那座臭烘烘的地方救下來,史塔克派人去通知了,但我認為可能來不及。”
“沒必要考慮啦,離得這么遠,我又不會飛。”夏爾邊走邊敷衍的回應。
這語氣明顯拒絕,只是他剛說完這話,提利昂就略有懷疑的掃了他一眼:“你看起來和昨天剛聽到這事時的反應可不一樣。”
“不一樣?你的錯覺罷了。”
“我眼光從未出錯。”
“你站在灤河城城墻上的時候可能也是這么自信?”
侏儒仿佛沒聽出話里譏諷一般,自顧自地道:“頭腦是武器,眼睛則是劍尖。長這副模樣,如果再不眼尖些,哪天被人推進坑里都不知道。”
“所以你是準備穿上黑袍?還是等著被急于復仇的卡史塔克大人砍掉腦袋?或者等蘭尼斯特將你贖回去?”
“我正考慮該怎么說能讓巫師大人將我放了。”
“除非你是個漂亮妹子。”
事實上,關于這位蘭尼斯特的安排,史塔克已有決定——他準備將這家伙帶到臨冬城去,然后將某件事情徹底調查清楚。
所以現在兩人這么說,也只是隨口閑聊罷了。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太蠢了?”
“蠢?當然,除了蠢貨誰會主動送上門?”
“蠢歸蠢,可你到算是做了件好事。”
“什么?”
夏爾沒有回答。看了他一眼后就將營帳布簾撂下,直接將一臉若有所思的提利昂擋在了門外。
隨后他想了想,持起床頭權杖。
那獨特畫面和屬性欄當中的一切固然令人驚奇,但夏爾卻也沒忘記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或者說,他這位“輔助者”在昨晚發生了那么多的變化,那么權杖本身呢?
仔細打量間,夏爾最終將目光放在了七神當中的陌客面頰上面。
順著那雙怪異仿佛星辰一般眼睛向內看去,他隱約看到了一個世界。
巨龍游蕩、幽魂飛竄、黑色的世界,無數灰影構筑成一片灰色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