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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不太靠譜的盟友

一位貌似有些地位的中世紀貴族,他腿部受了傷;他似乎很長時間沒有進食了他的年齡可能介于35-55之間他看起來充內疚與絕望  不斷出現的提示信息,讓夏爾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盟友了。

不久之前有人來過這里  稍微挪動的眼中飄過一段信息,夏爾并未理會,而是站在原地有所猶豫。

  這并不是一個健康的人,這點顯而易見,而自己想要逃脫這里可不想帶個累贅。

  “他不是一個合格的盟友。”暗暗有所決斷,夏爾嘆了口氣,暗暗覺得自己在浪費時間。

  與此同時,角落那捂著眼睛的中年男子此時倒算是適應了光線,也看清了來人的模樣。

  中等身高,站在門口影子拉得老長,臉頰在身側火把昏黃光照下陰晴不定,半邊清晰的臉泛起汗漬油光,一頭炭黑頭發緊貼額頭,頗顯凌亂。

  五官青澀,還未長開,讓他看起來和自己大兒子差不多大,腰板挺的筆直,應當受到過相應訓練或良好家教。

  破爛零碎的白襯衣下,傷痕累累的上半身黑紅摻雜,顯得很狼狽,但仍舊能看出他本該養尊處優而成的白皙皮膚。

  “你是谷地科布瑞家族的?還是河間地布雷肯家族的?”他問。目光充滿審視。

  這是一個出身于優渥,沒有受到什么苦難的少年人,這點從外表就能確定。

  而在維斯特洛這塊商業并不發達的大陸,一般這種家庭屬于貴族的幾率很大。

  黑頭發家族不少,黑發黑眸的家族卻并不算多,和這小伙子長相相似的更是沒幾個,所以只不過剛一見面,閱歷豐富的囚犯就基本確定了一個范圍。

  然而門口那小子剛一開口,他就直接推翻了自己的猜測。

  “誰也不是。”來人說道,煙熏后的聲音略微沙啞,聽起來竟有些生澀,像是一位兩三歲的小孩子牙牙學語。

  不,不對,小孩的聲音是泛著奶氣的,而來人并未這樣,更像是七國之外的旅行者還未熟悉本地語言時的口音。

  于是他又問:“你來自哪?厄索斯?還是索斯羅斯?或者其他亂七八糟我不知道的地方?”

  “其他亂七八糟你不知道的地方。”夏爾回答,原本離開的打算倒是暫時收斂了起來。

  雖說眼下這狼狽的跟個乞丐一樣的中年貴族好像是個瘸子,但貌似對一切都很了解的樣子啊…

  新手指導員?

  暗暗吐了個槽,夏爾開門見山道:“我剛剛干掉了這里的守衛,準備從這逃走,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得益于那兩名護衛,原本缺這少那的維斯特洛通用語知識此時算是勉強湊了個大概,盡管很多詞匯仍舊不認識,但所知道的,已經能讓他與這里的本地人士勉強交流了。

  “不管你從哪來,判刑后再越獄都會罪加一等。”囚犯搖了搖頭:“而且想從紅堡越獄?可笑的想法。”

  “起碼比你在這等死強。”夏爾撇了撇嘴,隨后道:“你確定你不逃?”

  “逃?”囚犯道:“你認為一個即瘸又餓,腦子又充滿迂腐想法的可憐蟲能逃到哪?”

  說著,他骯臟的臉上泛出絲絲自嘲:“他恐怕連邁出這個門都辦不到。”

  這家伙在關進來之前似乎受到了很大打擊。夏爾若有所思,隨后轉身就走。

  “那你留在這等死好了。”

  年輕人走得毫不猶豫,原地只留下敞開的牢門,走廊陰風拂過,發出幾許刺耳的嘎吱聲。

  “我不會死的,”

  囚犯喃喃著,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盡管這有損榮譽。”

  “勸降”失敗,夏爾對此并不沮喪,因為這一層有好多牢房,這個不和自己走,總有其他人會同意,而且迫不及待。

  然而半天下來,他卻并未發覺周圍牢房有任何活人存在。

  “喂!”

  打開一間又一間牢門,明明有人存在,但卻對夏爾的招呼不聞不問,一動不動的或躺或坐,似乎全都已經死掉了。

  當然,也不完全都是“死人”,期間他還是有碰到有所反應之人的,只可惜那人比第一個囚犯更令人失望,虛弱的別說走路了,連站起來都做不到,這讓夏爾頗為煩躁,也有點傻眼。

  這地方到底是監獄還是死囚營地?怎么一個個都好像被遺棄了似的無人搭理?

  可這不對呀,剛剛那囚犯就有兩人看守的,難道就他是特殊的?

  “自己闖蕩?”望著走廊盡頭那通往上一層的階梯,夏爾腦海不斷琢磨著。

  “這倒也不是不行,這的守衛防備很松懈,根本想不到會有人越獄。”

  “可是我對這根本不熟啊,到時別逃跑沒跑掉,跑到敵人窩里面可就壞菜了…”

  ”去樓上找找看?“

  想做就做,他小心翼翼的爬上樓梯,來到了一層稍顯干凈的長廊內,然而只看了一眼,他就郁悶的走了回去。

  那里倒是有很多牢房和關押犯人,可他沒對應的鑰匙,手中這把只契合冰原狼所在的這層牢房,根本就開不開上層的門,更別說找盟友了…

  “回去找那個臭著個臉的囚犯打探一下這座塔以及塔外大致情況?沒找到盟友,好像也就只能指望他了。”

  如此想著,夏爾順著階梯回到倒數第二層,然后剛走幾步,前方牢房內就突然傳來一陣踉蹌的腳步聲,他忙靠近一瞧,不由樂了。

  房間內,囚犯正一步一挪的從關押自身的牢房內向外走。

  “改主意了?”

  “如果你一連被餓了不知多久,見到獲取食物希望時,也會忍不住的。”扶著墻走出房門,中年囚犯瞥了夏爾一眼。

  “那恐怕讓你失望了,外面連泡鳥屎都沒有。”夏爾沒好氣的道:“死人肉你要不要?剛宰,新鮮的。”

  他覺得這家伙真的是很臭屁,說話語氣冷冷的,一張馬臉還總是板著,與其說是嚴肅,倒不如說誰欠他錢一樣。

  可惜,對于夏爾的話,對方卻只是靜靜地看了他一眼,沒有絲毫動怒:“這間黑牢不久之前剛被黑袍子搜刮過,我猜你找不到其他活人,才會來找我這個瘸子。”

  “我倒希望不來找你。”夏爾說著,看了看囚犯的腿部,忍不住又道:“某人聲稱自己走不出這間牢房,現在看來大概只是個借口。”

  “那的確是個借口。”囚犯道:“但我絕難相信,一個半大男孩加上一個瘸腿殘廢該怎么從這間防衛森嚴——”

  說道一半,他的話戛然而止,扶著墻壁的手掌下意識握拳,注視著一抹白色身影,瞳孔緊縮。

  “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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