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堯臉當時就黑了。
咋回事啊小老弟,皮癢癢了是不是?他剛想看看有沒有趁手的棍子,周離就毫無原則的一記馬屁貼了上去:“我覺得曹兄說道很有辶…”周離話沒說完,就看到柒七面無表情的看向他。
于是剩下的話就硬生生憋進肺里了。
好險!
還好自己注意到柒七的眼神了,不然肯定就不是眼神警告那么簡單了!
周離有種劫后余生的竊喜。
李堯好奇道:“你覺得曹睿說的咋樣?”
周離:“沒有沒有你聽錯了。”
你特么想暗算我!
周離瞪了眼李堯,李堯笑了笑,舉起酒杯讓大家喝起來。
至于店名…
還是自己想吧。
等到天色漸晚,眾人微醺也就散了,就是離場的時候,有點喝大的周離拉著曹睿的胳膊稱兄道弟:“來曹兄弟加個微信唄,我就喜歡和有錢人做朋友。”
柒七見狀握緊了拳頭…
美好的一天又快結束了。
周離目送眾人離開,回到酒館樓上,那里被他劃出了一部分區域作為自己的起居室和實驗室,嚴禁其余人等進入。
單身公寓里的東西都還沒搬進來,所以那里顯得比較空曠。
不過起居用品倒是齊全。
所以李堯最近都是睡在酒館。
研究煉金知識,解析構筑法術回路,然后以冥想入睡…每天的時間都被安排的井井有條,李堯覺得這樣的生活很棒,安逸有趣,有三兩好友,日子雋永和諧。
嗯,真好。
第二天,李堯早早起床跑步,跑到附近公園的時候,在無人的地方修行練氣術。
回去的路上遇見一位老人。
老人找他問路:“小兄弟,深夜酒吧怎么走?”
李堯瞬間就上心了。
這位老人身穿得體西裝,銀灰色的頭發打理得一絲不茍,手里拿著一柄手杖,看起來派頭很足,是一位精致的老紳士。
李堯老老實實的指了路,老人頷首致謝后就走了。
過程平平無奇,
就好像真的只是一個尋常的老人隨便找了個人問路。
李堯搖搖頭,
興許是自己想多了。
李堯在外面隨意走著,當做放松身體,對于酒館的名字…他是真的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好。
他是個起名廢。
當初寫小說的時候,起名字就是一件讓他很頭疼的事情。后來他干脆把身邊人的名字改一改拿來用。
可現在這酒館的名字不能這么搞吧?
隨便拿別人家酒館的名字改一改就用,豈不是顯得很掉檔次!
腦闊疼!
李堯邊走邊想,希望發散的思維可以拯救自己…
等他轉到一家書店,頓時有了主意。
他走了進去,隨便拿出一本書,書的名字叫做龍與上帝…這特么什么玩意?
算了,
不重要。
重要的是在這里面,通過隨緣大法找到酒館的名字!
“隨意翻開一頁看到的第一個詞組…就是酒館的名字!”李堯這么想著然后翻開手里書,定睛時第一個吸引眼球的是那一頁中加大加黑的一組詞:迷途羔羊。
靠,這里面講的竟然是洪秀全的事跡。
他又看了看書…
書名龍與上帝。
所以這特么是中國龍和上帝?
瘋了吧!
迷途羔羊…酒館名字叫迷途羔羊就太有點不是味道了,迷途不錯,也是一個詞組嘛。
而且還是排在前面的!
所以…
酒館的名字就叫「迷途酒館」好了。
好像還不錯。
李堯心情大悅,找到附近的早餐鋪子,多買了兩個大包子!
最近學校的課業不是很重,而且學校也在安排實習之類的事情了,這里面其實也有一些貓膩,一些導師會把手下的學生安排到一些公司,或者人力資源那邊去,安排過去后是有提成拿的…大學生嘛,本身也要歷練,所以薪水就不會很高。
以較低的代價獲得一個勞動力,
很多公司都愿意這么干。
當然,也不是絕對。
東南大很少有這種事情,主要是一些野雞大學很喜歡干這事,東南大安排的實習崗位通常都是校友的公司,對于個人能力的鍛煉還是有幫助的。在實習結束后,公司提交的材料也是算入學分的。
李堯現在倒是不需要實習工作什么的了 而且又和李施施有合作。
所以已經委托李施施讓校方把李堯弄進她的公司,這算是公司和學校預定人才。
一些名企也確實會在名校里這么干。
有了李施施背書,李堯在往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都是自由的了。
這種感覺真好。
——財務自由,人身自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回去的路上,李堯路過一家木雕店。
想到自己的酒館古樸裝飾,似乎也確實缺一個楹聯,就想著能不能買一對回去,他在店里逛了逛,各種木雕拜訪在架子上。有些匠氣很重,有些雕刻契入材料本身的紋理,形狀,隨便雕琢幾筆就形神俱備,活靈活現。
店主顯然也是個行家,根據造詣不同,木雕的價格也不同。
李堯轉了一圈,沒發現楹聯,就問老板:“您這有木雕的楹聯嗎?”
老板:“那賣的少喔,我去庫房給你翻翻看。”
李堯:“那有勞。”
不多會兒,老板從后面探出腦袋:“先生,要不您自己進來看看?確實還有些存貨。”
李堯:“好啊。”
他跟著走進后面庫房,這里擺放著一些木料,還有一些雕刻工具,不少雕刻品擺在貨架上,蒙著油布。老板從不知道哪個角落找出一些木雕楹聯:“都在這里了!”
李堯掃了一眼:
克己讓人非我弱,存心守道任他狂 這是振南詠春拳館的楹聯。
李堯又掃了一眼:
吏情更覺滄州遠,老大徒傷未佛衣 這是兩首詩的中的句子摘寫而成,上聯來自杜甫詩的曲江對酒,下聯則是杜甫詩送孔巢…算了,不重要。全寫出來就顯得很水。
李堯掃了好幾個楹聯,都沒什么中意的。
“嗯?”李堯指著一塊被油布蓋住的木板問道:“那也是楹聯嗎?”
“對,不過那被楹聯太老了,又被蟲蛀了,你想看看?”老板一邊說著一邊掀開油布,楹聯上書:
苦海無涯,
吾可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