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堯,這不是玩笑!」
「還記得我上次跟你說的靈異事件嗎?我告你講,老娘沒騙你!既然你不相信,那我就自己調查,本來是想實錘糊你一臉的,沒想到這一調查竟然還讓我調查到了了不得的東西!」
「老娘是真他媽牛批啊(≖ᴗ≖)✧!」
「給你發這封郵件的時候,老娘的手都是抖的!」
「也不知道是害怕的還是興奮。」
「你知道我國每年的失蹤人口有多少嗎?你又知道這些失蹤人口當中有多少涉及到靈異事件嗎?說出來嚇死你!我查訪了一些資料,還真讓我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尤其是最近,不知道為啥失蹤人口突然多了起來,而且主要是年輕的女生,我敏銳的嗅覺告訴我,這里面有陰謀!」
「可惜我來不及網購風衣獵鹿帽和煙斗了,我在前往調查的路上。這個世界的真實面貌就在的手下,我親自揭開它!」
「給你發這封信就是給你知會一聲,萬一我要涼了,你他媽一定要來救我啊!!!」
「老娘的螞蟻花唄都沒花完!」
看完這封信,李堯心頭滋味很復雜。
媽蛋,
槽點太多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么去噴,整得李堯思路都亂了。
喔對,
首先要聯系一下那個沙雕!
李堯撥通對方的電話: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
直接給自己拉黑了。
李堯就納悶了,您圖啥啊!
害怕我阻止您打開世界的大門嗎?
一拍腦殼就能開始作死之路,您咋這么牛逼呢!
李堯氣的腦仁疼。
他深吸一口氣——
冷靜下來,
平靜下來,
李堯,你不能慌。
今天的冥想功課還沒開始,那就先冥想吧。
至于林曉溪…
去你媽的(╯‵□′)╯︵┻━┻!
老子不管啦!
就像那句話說的,你沒法拯救一個一心作死的人。
就讓林曉溪在作死的道路上大步流星的飛奔下去吧。
這么想,李堯覺得心里舒坦多了,就連冥想效率都提高了幾分…才怪!
他拿出手機,給林曉薇發了個信息:“我告你講,出大事了!關于你妹的!”等了一會兒,對面沒回復,那就是沒在線了。
李堯收起手機,冥想去了。
第二天,李堯憂心忡忡的帶著準備好的東西動身前往老家縣城,還好現在假期還沒結束,不然還要跟學校請假。經過三個多小時的顛簸,李堯到了中醫院。
他倒是沒有回家。
李堯覺得二老肯定沒想自己,說不定二老都快忘了自己有個兒子了…可能自己真是二老計劃外的激情產物吧。
每每想到這里,
李堯都忍不住熱淚盈眶——是激情,造就了自己啊!
陳曦他們早早得到李堯要過來的消息,所以安排了人在醫院門口等待,正是那位行事硬派,頭非常鐵的黑衣人,今天的他依舊凝重肅殺,壓迫力十足!見到李堯從公交車上跳下來后快步迎了上去:“李先生您好,請您跟我…”
“你敢說跟你走吧我腦殼給你打通!”李堯搶道。
黑衣人愣了下,硬邦邦道:“請您跟我來吧。”
敢情您就變一個字啊!
牛逼。
李堯有點想不通,黑衣人這種頭鐵的漢子是怎么活到現在的?他瞄了眼黑衣人的體格,頓時了然:
想弄死他的估計都被他弄死了。
和黑衣人來到高級監護病房,李堯又見到了陳曦,一別數日,再看陳曦還是覺得很驚艷,就是那種直觀的視覺上的沖擊,那爆炸的身材好像連周圍的空間都給扭曲了一般,偏偏氣質那么清冷,看起來就很不好惹:
仿佛下一秒就能一套軍體拳招呼上來。
陳曦對李堯鞠躬致敬:“您來了。”
李堯點點頭,看向病床上的患者。
那是個老人,真的是很老的老人了。
在癌癥的肆虐下,這位老人的身材十分削瘦,老皺的皮膚下已經沒什么肌肉脂肪了,遍布全身的老人斑是歲月侵蝕留下的痕跡,蒼老的臉龐上皺紋深刻,透著飽經風霜的滄桑。他帶著氧氣面罩,呼吸弱不可聞。
陳曦道:“這是我的爺爺,陳北懸。”
李堯拿出一支藥劑,這是低配版的活力藥劑,卻不是給李施施的那種。
——給李施施的活力藥劑不僅沒有經過最后的煉成工藝,藥性的濃度也被稀釋過,而給陳曦爺爺準備的活力藥劑濃度更高一些。
李堯道:“給老人家喝下去吧。”
陳曦不疑有他,拿著藥劑給自己爺爺服用下去。
隨著時間推移,縈繞在陳北懸眉宇間的灰敗死氣淡化了不少,他的氣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改善,陳曦很激動,以致胸脯轟然而動,波瀾壯闊。
李堯的注意力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過去,
不僅大,還很挺!
陳北懸漸漸醒來,他茫然的看向四周,見到了自己的孫女,也見到了李堯,至于黑衣人…被當成背景忽視了。老人家緩了一會兒,隨后吐出一口長長出濁氣,仿佛做了一個漫長冗余的老夢才醒過來。他看向李堯,發出蒼老卻很穩的聲音:
“后生,你的手筆?”
李堯剛張嘴,老人家又自顧說了起來:“陳曦這丫頭啊,就是多事。癌癥啊,沒得治了。后生你有本事,能吊回我一口氣,可生死在天,誰也沒招啊。曦兒,咱不折騰了,啊。”
陳曦紅著眼,倔強道:“我不!”
這是最后一個,真正疼她的人了,在此之后,她就真的孑然一身了。
那種感覺一定很難過。
難過到連死亡都想拼一拼。
老人笑了笑:“這些年你做的很好,陳家交給你,我放心。至于老大,老三和老四他們…呵,”
他瞇起眼睛,銳利的氣勢從那腐朽的身軀里迸發出來:“不成器的東西!他們真要做的過分了,就給他們沉到江里去吧。至于我…丫頭,放我走吧,我不想這么癱在病床上,我陳北懸,就是死,也要像個人,而不是一個廢物,這是我的尊嚴。丫頭啊,別讓我走的太難看了。”
陳曦低著頭,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下來,卻聽不到一絲哭聲。
李堯則在一旁若有所思。
老人看向李堯,笑問道:“后生,想什么呢?”
李堯:“怎么少了個老二?”
老人:“老二是曦兒他爸,死的早。”
李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