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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攝心之術

  兇煞劍氣,裹挾著凌厲的勁風,如狂暴的瀑布般沖高空刷下來,就要把姜羿淹沒。

  就在這時,錚的一聲,長刀震鳴。

  一道黑色的刀光向著天空逆斬而上。

  熾烈的刀氣如火龍升騰而起,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向著劍氣吞噬而去。

  凌厲的劍氣瞬間就被暴虐的刀氣斬破,暴散成一道道白色的氣勁。

  刀氣余勢不減,繼續逆揚而上,化作烈焰升起十余丈,在空中形成一道明艷的火柱,聲勢極其驚人。

  張啟樵不知何時出現在姜羿的身后,手中長劍宛如刺眼的電光裂空疾刺而出,猛地一閃,就要刺穿姜羿的背心。

  在劍光亮起之后,尖利的破空聲才遲遲響起。

  原來,之前那道從天而降的劍氣只不過張啟樵聲東擊西的把戲,這背后奇襲的一劍才是他真正的殺招。

  面對著這突襲而來的一劍,姜羿好似早有所覺一般,神色不變,身子翻轉,黑翎刀劃過一道弧形,向后斜斬而出。

  黑翎刀的刀身上來回流轉著暴烈的火勁,轟然撞上身后的長劍。

  刀劍交擊,發出一陣金鐵脆響,幾道炙熱的紅色火勁迸射而出,。

  熾烈的刀氣和磅礴的勁力在一瞬間轟然爆開,張啟樵那凌厲的劍勢被一擊而散。

  長劍發出一聲不堪重負的震響。

  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滾燙的火勁從黑色長刀上滾滾涌來,讓張啟樵臉色一陣劇變,當機立斷,借著這股勁力身形暴退。

  雙腳擦著地面,向后平滑出四五丈的距離。

  “怎么可能?”

  張啟樵眉頭緊蹙,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之色,沒想到姜羿在經歷過一連串的激戰后,內力竟然還如此雄渾,竟然絲毫沒有衰竭之相。

  霸道浩蕩的刀勢,讓他如同面對著怒海狂濤一般,從心里生出一種無力感。

  張啟樵心知硬碰硬自己絕不是對方的敵手,心中念頭電轉:既然如此,那就只能使出那招了…

  姜羿一擊逼退張啟樵之后,攻勢絲毫不停,腳下一蹬,身形再次暴沖而出。

  赤紅的長刀帶起一道絢爛的尾焰,劃過長空,對著張啟樵怒斬而下。

  面對著姜羿兇暴、霸烈的刀勢,張啟樵不但沒有出劍對抗,反而手腕一翻,將寶劍插入劍鞘。

  隨后他伸出雙手對著姜羿一陣舞動,帶起一道道幻影,手指如花苞綻放開來,一片片艷麗的花瓣怒放著,顯現出惑人心志的夢幻美感。

  他的眼中綻放出迷蒙的神光,看向了姜羿。

  在認識到無法硬碰硬擊敗姜羿之后,張啟樵果斷施展出了他壓箱底的絕技,攝心術。

  可惜,就在他雙手舞動之間,姜羿猛地閉上了眼睛。

  雖然遮蔽的視線,可是他的刀法動手卻絲毫不受影響,繼續向著張啟樵怒斬而去。

  “怎么會!”

  張啟樵心中一震,想不明白為什么姜羿會知道他有攝心術,還提前做了防備。

  不等張啟樵再度變招,電光火石之間,熾烈的刀光已經倏然逼近,狂暴滾燙的熱浪撲面而來。

  高手相爭,只是一個疏忽,就能分出生死。

  刀光在張啟樵驚懼的眼神中倏然斬落。

  兩只斷臂臨空飛起,鮮血如柱,迸濺而出。

  “啊。”

  張啟樵忍不住痛呼一聲,面具下的臉色因為疼痛而扭曲變形。

  逃,必須趕緊逃!

  張啟樵的心里只有一個念頭,他強忍著劇痛,控制著內力涌向腳下,就要展開身法逃走。

  姜羿在斬斷對方雙手之后就睜開了眼睛,伸出左手屈指一彈,一道凝練指力無聲地穿過空氣,點在了張啟樵的穴道上,封住了他的內力修為。

  失去了內力之后,張啟樵后退的動作就是一個踉蹌,猛地摔倒在地。

  姜羿走上前,伸出手在張啟樵斷臂上接連點了幾下,將鮮血止住。

  “為什么不殺我?”

  張啟樵不解地看著姜羿的動作,問道。

  姜羿沒有回答,掃了眼庭院內的形勢,就見黑煞死士還在和所剩無幾的武林人士自相殘殺。

  鎮威鏢局的大廳內,凌天霸帶著幾名鏢師,正在和五六名黑煞死士交手。

  姜羿隨手彈出幾道指力,將那幾個黑煞死士擊殺。

  然后他抓著張啟樵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

  姜羿接連幾個閃動,帶著張啟樵出現在鏢局的后院,來到一處無人的小院。

  他一把將張啟樵扔到了地上,掀開了他暗金色的面具,然后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冷聲說道:

  “把攝心術的功法背出來吧。”

  張啟樵這才知道姜羿不殺自己的目的,原來是覬覦他身上的功法。

  他躺在地上,仰頭看著姜羿,臉上滿是譏嘲之色:

  “哈哈,原來你是想要攝心術。”

  “不要妄想了,我就是死也不可能將心法告訴你的。”

  姜羿只是不置可否的說了一聲:

  “哦,是么,我覺得你會說的,要知道很多時候死其實是一種解脫。”

  說著,他一抬腳,對著張啟樵的斷臂猛地踩了下去。

  噗嗤。

  傷口處,鮮血有噴濺了出來。

  肌肉和骨骼在姜羿的碾動下一陣咯吱咯吱作響,滲人之極。

  “啊!”

  張啟樵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臉色劇烈抽動、扭曲著。額頭上一根根青筋暴起,猙獰無比。

  折磨了一陣后,姜羿抬起腳,對著張啟樵的斷臂彈射出兩道指力,斷臂處的鮮血頓時又止住了,甚至連傷勢都開始緩緩修復。

  姜羿看著張啟樵:

  “我還會一些醫術,不用絕對不會一不小心就把你弄死的。所以,你會見識到什么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說著,他的指尖出現了幾根金針,對著張啟樵身上幾處隱秘的穴位扎了下去。

  下一刻,一股酸麻痛癢的感覺如浪潮般將張啟樵淹沒。

  好似有千萬只螞蟻咬破了他的皮膚,鉆入了他的血肉、內臟,在他身體里爬行、噬咬著…

  “啊!!!”

  嘶啞的叫聲中充滿了驚懼和絕望。

  對于張啟樵,姜羿用起刑來絲毫沒有半點負罪感。

  他精通醫術和用毒,有無數種辦法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在用了幾種極為殘忍的手段后,張啟樵就把攝心術的功法說了出來。

  當然,為了保證功法的正確性,姜羿又來來回回用各種辦法驗證了一遍。確認無誤之后,才殺了張啟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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