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聽,心中的恐懼都漸漸消退!
是啊!
此時的琴雙就如同喪家之犬,無數的人在追殺她,這是以絕后患的最佳時機。于是便紛紛點頭,振奮起精神,向著天空中火花的方向飛掠而去。
一個水潭邊,云真真率領著二十幾個武者剛剛將一只巨蟒斬殺,便聽到了空中傳來了爆鳴聲,抬頭望向了空中的四個由火花組成的“武宗學院”四個大字,眉頭就是一皺,然后朝著周圍的那些凌云堂的武者道:
“你們在這里收拾蟒身上的材料,然后自己行動。”
話落,她的身形兩個飛掠,便已經消失了蹤跡。
在另一個方向,段瑞望著天空中的信號,眼中現出猶豫之色。他的心中很佩服琴雙,他是不會去圍殺琴雙,但是讓他去相助琴雙,兩個人之間似乎也沒有那個交情。望了一眼周圍的至誠學院的武者,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道:
“不要理會,我們趕緊收集草藥。”
琴潛,琴雄,天賜和獨孤劍從一處叢林中竄了出來,身形踉蹌了一下,這是他們進入弦月秘境的第三天,也是他們逃亡的第二天,一天一夜的逃亡令他們疲憊不堪。四個人的身上都留下了深重不一的傷勢,在這一天一夜的逃亡中,他們受到了來自不同幾個勢力的追殺。
有武宗殿武院,弦月武院的天鳳堂和天龍堂,雖然有著琴雙通過靈魂之力的探查,不停地改變方向,但是依舊有著避無可避的情況發生,一路上發生了幾次慘烈的爭斗,每個人都受到了程度不同的傷勢,特別是背著琴雙的天賜受到了重點攻擊,此時的天賜身上有著十三道傷痕,但是背在他后背上的琴雙卻沒有留下一道傷痕,在很多情況下,天賜拼著自己受傷,也不讓琴雙受到一絲傷害。
四個人的身形落在了地面之上,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在他們的面前出現了一條大河,這條大河足有八百米寬,這要是放在平時,對于他們也不算什么,以他們的修為絕對可以從容地踏水而過。
但是…
此時他們每個人都疲憊到了極點,心中還真是沒有把握能夠踏水而過。
“二弟,怎么辦?”
琴雄望向了琴潛。琴潛的臉色也十分焦急,四下打量著。此時琴雙已經將靈魂之力再度蔓延了出去,將周圍的地勢籠罩在靈魂之力中。
“向上游走,那里有著一段狹窄處,河面大約只有二百米寬。喝下玉液,恢復修為!”
琴潛等人有些不舍得地取出了玉液,這玉液實在是太珍貴了,放在平時修煉,那是能夠幫助提升修為的極品寶物,用來用它來恢復修為,雖然會恢復得很快,但是實在是太…敗家了…
但是他們也知道,如果命沒了,這些玉液就變成別人的了。所以心中雖然極為不舍,四個人還是取出了玉液各自服侍了九滴,然后沿著河道,向著上游飛奔而去,體內的玉液運轉了起來,他們的修為在飛速地恢復,奔行的速度也越來越快,漸漸地由奔行變成了飛掠。
琴雙在天賜的后背上思索著,如今已經是進入到弦月秘境中第三天,距離弦月秘境關閉還剩下七天的時間,如果等到她完全恢復修為,再去月華斬的傳承之地,恐怕時間就來不及了。心中有了決定,腦海中便回想著月華斬傳承之地的地圖。
“嘩嘩嘩…”
四個人已經來到了狹窄的河面處,修為也恢復了幾層,四個人飛掠而起,踏水而行,腳下的水面一圈圈蕩漾,四個人如同水鳥一般在河面上飛掠…
十幾條人影向著這邊飛掠而來,為首的蓋叫天一邊飛掠一邊喝道:
“琴雙,殺了我武宗殿的人,你死定了。就算你逃到天邊,我也要將你斬殺在劍下。”
“砰!”天賜的身形落在了對岸,回頭朝著蓋叫天喝道:“呸!你只是一個武宗殿學院的武者,還不是武宗殿的武者。”
“天賜,我知道你。不錯,你是武宗殿的武者,但是我以你為恥!竟然幫助殺害武宗殿學院武者的琴雙,今日除了殺琴雙之外,我必殺你。”
“左前方,走!”琴雙突然開口道。
“走!”
琴潛率先向著左前方飛掠而去,天賜等人緊隨其后。身后傳來了踩水聲,一條條人影飛快遞掠過了水面,向著天賜他們追了過來。
“鏘…”
背后傳來了一聲劍鳴,殿后的獨孤劍就感覺到一道銳利的罡風破空而來。霍然轉身,手中的長劍如同怪蟒出洞,迎著那道劍罡刺了出去。
“鏘鏘鏘…”
一連串密集的金屬相撞的轟鳴聲,又如果空氣被極限壓縮,最終爆發出震耳的轟鳴,獨孤劍的身形一晃,臉色一陣蒼白,但是腳下卻一動不動,開口喝到:
“你們先走!”
蓋叫天的身形已經逼近到了跟前,如同一只大鳥一般從空中一掠而過,落在了琴潛和琴雄的面前。
“鏘…”
一柄劍指向了琴潛和琴雄,嘴角泛起了一絲譏諷:“走得了嗎?”
十幾條身影落在了天賜等人的周圍。琴潛,琴雄和獨孤劍身形迅速移動,形成了一個三角形將背著琴雙的天賜圍在了中間。
依舊有著不斷的身影趕來,包圍著琴雙等人的武宗殿武院的武者看到又有人趕來,身形便閃動間,站在了蓋叫天的身旁,堵住了琴雙等人的去路。
“砰砰砰…”
吳所有帶著一群人落在了琴雙等人的另一邊,申震等天龍堂的人落在了琴雙的另一側,三方將琴雙等人緊緊地包圍在中間。
趴在天賜后背上的琴雙目光掃過周圍的武者,眼中露出了憂慮之色。
“嗖…”
一條人影衣袂飄飄地落在了一棵大樹的樹枝之上,身形隨著纖細的樹枝上下起伏,如同她就是樹枝的一部分一般。琴雙的目光一縮,憂慮更甚,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弦月武院的云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