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體育頻道關于封寒的報道雖然不是在黃金時段,但對家鄉人民依然是個振奮人心的大消息。
隔了一晚,第二天楊州的媒體就開始轉播了,上到楊州衛視,下到東揚日報晚報,無不歡欣鼓舞,從腦頂的呆毛到腳后跟的皮質,把封寒這位文成武德的少年奇才上上下下夸了個遍。
連曾樂心在看早報的時候都迫于無奈地看到了封寒的帥臉,這還真是一個善于創造驚喜的小家伙。
而且家鄉電視臺對封寒更加不吝惜時長,不僅轉播了體育頻道的視頻,還連夜趕往安熹教練家中,對他進行采訪錄像。
安熹教練當然是違心地說了一些封寒天賦超常且認真刻苦之類的話,臉上笑嘻嘻,心中mmp。
因為封寒表現出來的游泳天賦,已經決定他肯定能參加國家隊,獲得世界冠軍并非難事,甚至有望在奧運會上摘金奪銀,這樣的人才,自然是家鄉的希望和驕傲。
所以東揚的副縣長親自跑去臨安接機,然而在這班飛機上并沒有看到封寒,領隊羅勇告訴他,“他單飛了,好像是去了婺城。”
婺城,封寒來了,帶著無上榮譽和人氣,然而走在機場上,沒有長槍短炮的記者,沒有熱情如瘋的粉絲,他平靜的走下飛機,走出機場,穿過沒有正眼看他一眼的蕓蕓眾生,被一個出租車司機拉到了車里。
故事大賽被安排在婺城兒童大劇院,上午舉行,下午結束,蘇蘇和小糯米都是在下午,封寒打車來到兒童劇院,找到旁邊的溫馨旅店,她們中午就在那里休息,不過此時還在劇院看別人的表演。
“老板,有沒有一個叫梅鳳巢的開了房間。”封寒進門問。
“哦,你就是梅女士的兒子是吧,”老板娘顯然已經得到提示,“你的房間是二樓的211,先生看上去有點眼熟啊,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老板娘倒不是見色起意故意搭訕,封寒指了指她身后的電視,“沒準是在電視上見過吧”
“啊,你是,你是得冠軍的那個!”老板娘激動道,她記不得封寒的名字,只記得這張帥臉,還有當地電視臺對他無下限的吹捧,仿佛明天就能拿奧運金牌了似的。
封寒露出一個迷人微笑,“那是不是住店可以打折呢?”
老板娘忙收斂笑容,認真道,“我可能是記錯了,上樓往左拐”
封寒也收起自己的迷人微笑,白笑了!
在飛機上封寒一直在看雜志,看的是《文偶》,不愧是銷量千萬的頂級文學雜志,上面發表文章的無不是當今文壇最有分量的一批人,而且有年輕的,有年長的,年齡層次很全乎,滿足了幾乎所有文學愛好者,即便封寒這樣深受網文熏陶的年輕人,也能在其中找到讓自己投入其中的文字。
所以飛機上沒能好好睡一覺,這會兒封寒就開始閉目養神了,不過腦子里還在運轉,想著《侏羅紀公園》的事,他覺得既然把場景設定在東南亞,要不要去那邊旅旅游,感受一下風土人情。
不然以他那狹窄的知識面,恐怕會出不少bug,他不求寫得像原著那樣學術性十足,起碼常識方面不該出錯,多走走看看也會讓自己的文筆更生動有趣。
想著想著,有人敲門。
大白天的,總不能是特殊服務吧,封寒問,“什么事啊?”
“先生,請問需要那種服務嗎?”一個清亮的女聲道。
封寒驚得差點從床上翻下來,自己可真沒那個想法!
在大夏,青樓這種東西依然存在,但并不是所有的地區都合法,巧了,在楊州,皮肉生意是合法的,大名鼎鼎的艷情雜志《清樓》總部就在楊州城。
不過開青樓必須有門面有執照,員工定期接受體檢,偶爾還要進修上課,規定工時自然也不能少,像這種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的外賣依然是被法律打擊的,雖然這個位面還沒誕生艾姿,但其他古老的傳統病毒也不少,便宜歸便宜,還是有風險的。
當然,危不危險,封寒都不會接受誘惑了。
“不需要,謝謝。”封寒義正言辭道。
然而對方還不死心,不知道是不是已經提前看到自己的真容了,覺得這筆買賣就算不收錢也劃算。
“大哥,你再考慮考慮啊,我長得很漂亮的,而且不貴”
哇靠,這聲音聽著就挺甜的,要不,看看長什么樣!
封寒從床上坐了起來,走了兩步又猶豫了,萬一是警方的釣魚執法怎么辦!
這不是什么大酒店,就是一個街邊旅館,感覺老板不是很能罩得住,萬一自己被釣了魚,總不能喊城主姐姐來救自己吧,那多丟人啊!
誒,有貓眼,封寒悄悄貓過去,道,“你讓我看看你長什么樣?”
如果長得不好看,就讓她走,如果長得好看,更得讓她走了,難道還要叫進來勸她從良嗎,他可沒那普度眾生的情懷,而且對自己的定力也不怎么放心。
封寒湊近去看,然而從貓眼里只看到了一個手掌擋在前面,外面的特殊服務員嬌滴滴道,“不讓看,看了就沒神秘感了”
封寒看那手掌倒是蠻漂亮的,手漂亮,聲音漂亮,看來是真的漂亮了,封寒忍痛轉過身,大義凜然道,“你走吧,我真的不需要!”
“行了吧?”女孩問。
“真不行!”封寒堅決道。
“行了!”梅鳳巢道。
封寒腦袋嗡的一聲,這是,親媽的聲音!
他忙打開門,只見首當其中的就是老媽梅鳳巢,她拍著兒子的肩膀滿意道,“嗯,不錯,意志很堅定!”
“媽,你,這,這是干嘛啊?”
封寒拉著女孩道,“米老師,給你介紹一下,這是…”
“是你!”
“是你!”
兩人異口同聲,然后又不約而同。
“他是你兒子?”
“這是米老師?”
梅鳳巢看看兒子,又看看小米老師,“你們認識?”
封寒笑道,“我吃過她的冰棍。”
米璃尷尬道,“他曾經把一本兒童文藝讓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