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讓我代表本州參加比賽?”
封寒差點忘了自己還是校游泳隊成員,而且曾奪得過州冠軍,就他這樣的,早就該進國家隊了。
兩年后就是米國落山磯奧運會,封寒還是有機會摘金奪銀的,畢竟,楊州的游泳項目向來冠絕全國,揚州第一幾乎就意味著全國的第一,也就意味著在全球都有競爭力。
“我知道你如今在文壇風生水起,沒必要在泳池揮汗如雨了,”安熹教練苦口婆心道,“但最近粵區出了一匹黑馬,沒有你,咱們楊州這次的成績恐怕會很難看,成績難看,上面的領導就不高興,上面的領導不高興,咱們的撥款資金就會減少,咱們的撥款減少,學校的整體游泳教學質量就會降低…”
“安教練!”封寒打斷了碎碎念的安熹教練,“我就一個問題,來回的飛機票給不給報?”
“給報給報,如果能得獎牌,還有現金獎勵!”安熹激動道。
他聽田徑隊的馬教練說,封寒最近已經推掉了所有長跑相關的訓練,說是要專注文學發展,其實是封寒不喜歡跑一身臭汗,又熱又累,如果游泳的話,還是可以商量的。
老安不知道內情,以至于聽到封寒答應了,開心地差點摔進泳池里。
封寒扶住老安,又問,“那什么時候去?什么時候比賽啊?”
“明天就去,先在京城的場館集中訓練一段時間,熟悉環境,大概四天后比賽,你要是沒意見,我就給你多報幾項了,能者多勞嘛。”安教練笑嘻嘻道。
這次是全國青少年錦標賽,也將是封寒參加的第一個國家級比賽,不過封寒沒把比賽當回事兒,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他沒有經過刻苦的訓練,僅憑天賦想要拿獎還是有難度的,這次答應去,主要是為了能光明正大地去京城找女朋友耍。
哈哈,不僅省了路費,而且時間又這么長,美滴很啊!
放學的時候,封寒告訴大熊他們,“最近我要跟你們分開一段時間了。”他講了自己將要參加全國游泳比賽的事。
大熊小鹿都很為他開心,他們也都相信封寒的實力,就是鹿幼溪表情有點冷漠,在班里她本來就封寒一個熟人,雖然平時總是拌嘴,但起碼不會那么孤單,他要是走了,自己的日子怕是難熬了。
鄰分別的時候,鹿幼溪告訴封寒,“獨孤佚人。”
“啊?”
“告訴韓主編,我的筆名就用獨孤佚人了。”鹿幼溪又告訴他是哪幾個字。
“什么鬼筆名,聽著就跟獨孤校長的親戚似的”封寒吐槽了一句,回家就把話給老韓帶到了。
老韓欣然應允,還笑稱,“這樣更有趣呢,獨孤佚人,這是孤獨一人的意思啊。”
又來了 在餐桌上,封寒說了自己明天要參加比賽的事,蘇蘇拉著封寒的衣袖,“那鍋鍋不能看蘇蘇比賽了嗎?”
封寒剛要寬慰妹妹,梅鳳巢道,“你比賽在下周末呢,到時候你哥就回來了。”
封寒一個惡寒:這都沒躲過嗎!
“好啦,會去的。”封寒安撫著蘇蘇,小孩子的講故事比賽,嘖嘖,閑的我喲。
梅鳳巢對封寒沒什么不放心的,他可是小學時候就曾一個人坐火車回長安的,說得最多的就是“不要把比賽當回事兒,不要有心理壓力。”
封寒很想說,我真沒壓力啊,雖說文體不分家,不過他個人肯定要分的,既然選擇了自己熱愛的文學事業,必然要全力以赴,體育就只好放到一邊了,保持住現在的身材就好,前世的封寒臉還是這張臉,但身材糟糕,皮膚油膩,發際線高,戴副眼鏡,鞋不抹油,氣質和現在差一大截,難怪女人緣不行。
第二天是周六,封寒沒有通知蘇嬛,直接自己坐飛機去了京城,本來按照州體委的安排,是所有學生都先去臨安集合,然后從臨安起飛,組團去京城刷金刷銀,但封寒可不是真的為了比賽的,沒必要循規蹈矩,他只想多一些和女友相處的時間,所以擅自行動。
在飛機上,封寒還有一段偶遇,“瓜瓜姐?你也回京城啊?”
“是啊,好巧啊小封寒,”方瓜瓜有些不好意思,“上次的事你不怪姐吧?”
“不怪不怪,反正都算在鹿幼溪頭上了。”封寒笑道。
方瓜瓜馬上一本正經道,“你也不要怪溪溪,她很快就后悔了,開出去一段就回去找你了,只是沒找到,后來找了一晚上都沒結果,她都快急哭了。”
“真的?”
“當然,千真萬確!”
“好啦好啦,反正我也早就原諒她了。”封寒大肚道,那晚收到她短信的時候,自己確實很生氣,不過這么久了,他早就淡忘了,即便此時從方瓜瓜這里聽到那晚的細節,也沒有多少反轉的快意。
之后封寒又跟方瓜瓜聊起她去京城干什么,原來是她們公司主投資的電影后期制作出了一些問題,她去處理一下。
鹿幼溪那邊已經安定下來了,之后方瓜瓜可能就要常駐京城了,畢竟圍繞影視制作開發的所有一切都在京城,別的地方影視行業氛圍不夠濃烈,沒有做大做強的土壤。
全國有兩大影視之城,一個是京城,另一個就是羊城的港城區,專門做一些白話電影,專注米國市場,有東方華萊塢之稱。
到了機場后,方瓜瓜還硬要送送封寒。
“不用了,我還要去女朋友那一趟,您忙吧。”封寒婉拒道。
先目送方瓜瓜離開,封寒正準備打車去電影學院,突然,背后伸出一只手,拍在封寒肩上。
封寒轉身一看,“啊?”
做了新發型的韓舞接過封寒的行李箱,“啊什么啊,你媽告訴我你的航班號,讓我接你的,走啦!”
看到小舞姐瀟灑地轉身,幾根小辮子靈活甩動,封寒還有點沒反應過來,一個多月沒見,怎會不想念,只是幸福來得太突然,“喂,你等等我啊”
“你頭發怎么變成這樣了?”封寒問。
“我們寢室有個妹子特別喜歡研究發型樣式,我幾乎每天一個新發型,都是她弄的。”韓舞輕笑道,他肯定想不到那妹子是什么發型。
“你準備把我送到哪兒去啊?”
“當然是送回家了,你應該好久沒回來過了吧。”韓舞晃了晃鑰匙,是封寒和梅鳳巢之前在京城的小窩泥白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