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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背起書包還是炸藥包

  中午,萌芽編輯部。

  “現在有多少投稿?”

  “43封!”

  “哇,這么多!”一位同事感嘆道。

  “多嗎?你要考慮這里面能有幾篇符合我們的標準~”另一位同事道。

  這時副主編伍陸站出來道,“43封其實已經不算少了,你要想,同學們通過各種渠道知道萌芽征稿也才半天時間,半天夠干什么,頂多就是把以前的作文啦,隨筆啦,日記什么的,利用午飯時間發過來,還有大批有目的性寫稿的人,他們的質量才真正值得期待!”

  眾道友紛紛點頭稱是。

  沒有回家,一直在公司忙碌的韓士群拍拍手,“好,現在開始審稿,三人一組,交叉審核,除了三人都打×,其他的一律遞交給我和伍副主編。”

  這樣辛苦是辛苦一些,但也能保證不會有遺珠出現,有些人的文風確實會比較獨特,讓常人難以適應,但你也可以說他是不流俗,有個性,就看你從什么角度來解讀了。

  封寒家,他正在和小糯米玩誰先眨眼誰就輸的游戲,這個小家伙又來了,而且她的衣服上也被繡上了HelloKitty,滿滿都是他ma的母愛。

  而且,兩個小丫頭更像雙胞胎了,怎么不出道呢!

  蘇蘇看看哥哥,又看看米糯,突然冷不丁沖封寒做了個鬼臉。

  哼,雕蟲小技!封寒巋然不動,然而小糯米卻瞬間破功,噗嗤笑了。

  蘇蘇無語地掐著小糯米肉嘟嘟的臉蛋,“哎呀,小糯米,我是在幫你啊!”

  小糯米歉意道,“對不起,蘇蘇,你太好笑了~”

  真是個實誠的小丫頭,封寒笑笑,“那你該怎么辦呢~”

  小糯米無奈地兩手放在膝蓋上,不情不愿地唱了起來,這是她的懲罰。

  小糯米非常非常熱愛唱兒歌,但今天竟能如此不情愿,都是因為封寒教了一首歪歌,小糯米表示歌里唱的是不對的,是壞歌,她不學。

  為了聽到乖寶寶唱壞歌,封寒告訴她,這首歌可以變成一首好歌,想學嗎?于是有了這場比賽。

  結果小糯米在豬隊友的幫助下慘敗,低聲唱了起來,她果然聰慧,聽了一遍就記住了,“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你為什么背著炸藥包?/我去炸學校,校長不知道,一拉線,我就跑,轟地一聲學校不見了…”

  小糯米越唱越難過,如果學校炸了,媽媽該去哪兒工作啊!

  “哎呀,這是唱的什么啊?怎么把學校都給炸了?”這時梅鳳巢走了過來。

  聽到她這么說,小糯米羞羞地兩手捂住臉,感覺沒臉見人了。

  封寒忙把她的手拉開,面對面把原版上學歌教了一遍,小丫頭這才找到了重新做人的感覺。

  餐桌上,老媽對封寒道,“今天小米老師還夸我了呢,說我會的多,原來小糯米回家跟媽媽唱了你教的兒歌,小米老師還配上了曲子,問我對不對,我哪知道對不對啊~”

  封寒問,“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就說,她覺得對就準沒錯,她還把那些兒歌教給班里其他小朋友呢!”梅鳳巢與有榮焉道,“所以你可別亂教小糯米,剛才炸學校像話嗎!”

  封寒受教認錯,“小糯米啊,哥哥剛才教你的第一首,你一定要忘記,記住后面這個就行,知道嗎?”

  小糯米用力點頭,顯然,她也是這么認為的。

  雖然封寒也很喜歡乖巧呆萌,聲如百靈的小糯米,不過他還是偷偷問老媽,“你三天兩頭把人家娃帶回家,人家爸媽沒意見啊?放心嗎?”

  梅鳳巢同樣偷偷回復封寒,“今天是小米老師主動請我幫忙照看孩子的,好像有事,中午不在幼兒園。”

  “小糯米的媽媽也姓米?”

  “嗯,怎么了?”

  “感覺像是單親媽媽~”

  “我做單親媽媽的時候也沒讓你姓梅啊~”梅鳳巢白了兒子一眼。

  “好吧,當我沒說,我走啦,”封寒拿了個西紅柿,最后又匯報了一下老韓的工作成績,“我們學校那些文學青年都快讓你們家老韓逼瘋了,都做白日夢要當文學家呢~”

  然后飄然離去。

  鹿幼溪已經決定,馬上進入東揚一中,開始自己正常的高中生活,她和她的經紀人深知國人對學習成績的看重,對學霸的追捧,一個明星,如果能兼顧學霸的身份,那是非常加分的,她不求能像堂姐那樣次次年級第一,只要能有一些學業上的亮點,這兩年她就不會缺頭條和熱搜了。

  方瓜瓜辦事很快,在鹿幼溪入學前,她就通過一些在婺城的人脈查到了鹿愛馬被殺事件的緣由,這本就是社會熱點事件,并不難查。

  車禍是假,鹿愛馬其實死于過失被殺,這件案子當年在婺城轟動一時,陳年報紙上就有詳細報道。

  15年前,鹿愛馬的妻子,鹿幼溪的母親陳秋怡因為賭博,借了高利貸,又不敢告訴在大學教書的丈夫,一次她帶著女兒出門,恰好被高利貸的堵上,對方見她欠了錢還窮橫,狠心之下搶了她女兒,也就是鹿幼溪,想要以此為威脅,逼迫陳秋怡還錢。

  恰好這時鹿愛馬回家,看到有人挾持了自己的孩子,還用大手掐她的脖子,愛女心切的鹿愛馬當時就瘋了,路邊拿起板磚就要干翻放高利貸的。

  可是對方有兩人,而他只是一個文弱的教書先生,放高利貸的見對方瘋了一般攻擊自己,掏出刀子就是一個穿刺。

  鹿愛馬倒下了,陳秋怡嚇跑了,鹿幼溪被扔在鹿愛馬旁邊,被剩下最后一口氣的他緊緊護在胸口,直到弟弟鹿為馬的出現。

  雖然最后兇手被抓了,但鹿幼溪永遠地失去了她的爸爸,那會兒她連爸爸都不會叫。

  之后,陳秋怡又恬不知恥地以未亡人的身份變賣了鹿愛馬的所有財產,帶著女兒遠走高飛,什么都沒給同是第一繼承人的鹿為馬父母留下,而老兩口受不了喪子之痛,很快也相繼離世。

  在自己的房間,在被窩里,鹿幼溪蒙著被子哭的幾乎喘不上氣來,比她之前的任何一場哭戲都要投入,直至眼淚幾乎都要流干了,她才平靜地穿好衣服,化了淡妝,掩飾掉剛剛的情緒,并準備隨堂姐上學。

  她理解叔叔謊言里的善意,但不代表她能原諒那個女人,還有那兩個奪走爸爸生命,但自己卻沒死的家伙!

  “瓜瓜姐,還要麻煩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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