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國,從古至今,就是一個以親疏關系為驅動的關系型國家。
不管是什么王朝更替,或者是世家昌盛,無不是那么一小戳的精英決定了整個華夏國的局勢和未來。
家國天下,從最早的周王朝開始,世家的概念就一直沿襲至今。
也虧了近現代的開啟明智,才讓大量的平民也擁有了逆襲的機會。
但是,很遺憾的是,平民逆襲的幾率畢竟是太小太小了,需要付出的努力和代價更是指數級別的困難。
而且,更加重要的一點是,白手起家的平民精英,在功成名就之后,卻又成為了新的一個世家。
這就有些諷刺了!
但也是非常現實的事實。
華夏人可以說是全世界最勤勞最能吃苦的民族,因為每一個人,都有那么一顆想要向上奮斗和努力的心。
沒有誰愿意一直被人踩在腳下,誰都想要成為那人上之人。
為了這個目標,付出一代人兩代人甚至好幾代人的努力,最后造就出一棵繁茂的家族大樹來,都是相當值得的。
秦家,在整個京城,也算得上是叫得響亮的一個大家族了。
但是,秦漢知道,京城這樣的藏龍臥虎之地,潛藏著比秦家更厲害的家族,都不知道有多少。
包括被他看作救星的周家,真的要是擺到臺面上來,也算不上真正意義上華夏世家。
“總有一天,我秦漢,會帶領著我們秦家,成為華夏最頂尖的世家。”
回到秦家大院之后,秦漢看著院子里一個個族人們的嘴臉,心里面也在發狠起來。
畢竟,老太爺已經一只腳踏進棺材里了,在族人們看來,他的大哥接手家主的位置,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自然而然,平日里要巴結他這位二老爺的族人們,都會對他疏而遠之,慢慢的將關系淡下來,避免惹怒將來要執掌整個世家的大老爺了。
“這些狗奴才,等我秦漢真正掌握秦家的時候,有你們的苦頭吃。”
黎明之前的昏暗,秦漢此時就猶如臥薪嘗膽的勾踐,必須要沉得住氣。
他知道,成大事者,就必須要隱忍,必須要有所犧牲,必須要有自己的全盤規劃。
而他手中的這個翻盤的王牌,便是自己唯一的那個私生女,一個國色天香,可以被周家公子看上的寶貝女兒,將會成為撬動秦周兩家關系的一個杠桿。
與此同時,另一邊,何煊因為秦可嵐失蹤的事,依舊不放心,定了最早飛往京城的機票,要親自到京城來“營救”秦可嵐。
盛海市沒有屬于自己的機場,而是要到旁邊臨州市的郊區機場去搭乘飛機。
費了一番勁,何煊到達臨州市機場,說起來,這還是他這輩子第一次坐飛機呢!
當然,上次從海外飛回來的那次不算,因為那是乘坐的日不落帝國準備的軍用航班,而且…何煊還沒有落地,坐到一半就閃人,傳送走了。
并沒有經歷一次完整的飛行,也從來沒有像一個普通人那樣,拿登機牌,安檢和登機。
甚至于,何煊都不知道,飛機登機可比動車早多了,差點還因此誤機了。
“呼!飛京城竟然要兩個小時,距離也不是那么遠呀!”
排隊安檢過后,何煊便坐等登機,他看了看周圍的這些旅客們,反正閑著無聊,便饒有趣味的觀察著這些即將要和自己同一架航班的形形色色的人。
“你知道不知道我一分鐘多少錢?這種小事也拿來煩我?跟你說了…和我沒關系。你要錢,找他本人去。我和他已經離婚了,一點關系都沒有了。”
一位上了年紀的大媽,拿著手機非常大嗓門的在那吼著。
周圍的乘客們,對她都非常的反感,甚至于,旁邊一名瘦弱的戴著帽子的小姑娘,都趕緊起身,朝著右邊的位置挪了挪。
“恩?”
何煊瞅了瞅那個瘦弱的小姑娘,臉色特別的不好,有些慘白,走起路來的時候,身體還晃了晃,似乎是生了什么重病。
這個時候,何煊的好奇心就上來了,心道如果這個時候,自己的情侶護士帽(診斷款)在的話就好了,便可以看看,這個小姑娘究竟生的是什么病。
因為是第一次坐飛機,何煊也想看看,經常坐飛機的群體究竟是什么樣的呢?
畢竟,從小何煊家的生活就不富裕,坐飛機這件事,在過去的他看來,是一件特別“高大上”的事情,是那種興許自己一輩子都沒機會去做的事。
可是,現在仔細看看這些經常在天上飛來飛去的乘客們,似乎也都是一些平常老百姓呀!
除了有幾個看起來很有派頭的西裝革履大老板,不知道是搞傳銷的還是開煤礦的,其他人看起來也沒什么可特殊和了不起的啊!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
許多我們原本覺得要仰望的人事物,等你真正有幸可以接觸的時候,便會發現,它們不過爾爾,也就是那樣罷了。
我們總是將一些自己不可企及的事物,想象的太過于強大和美好了。
這也就導致了,我們往往會嚴重的低估了自己的實力,也將自己的位置放得太低了。
“…請旅客朋友們,抓緊時間登機…”
何煊正胡思亂想發呆著,廣播上的提示音就響了起來。
周圍的旅客們,都很淡定的陸陸續續的走向了登機口。
何煊也抓緊跟了上去,裝作也很經常坐飛機的模樣,微笑著走進了機艙。
艙門有兩位漂亮的空姐在和何煊微笑致意,不過她們的笑容有點太職業了,何煊不喜歡,簡單的說,就是這笑容太假了。
何煊的位置在中間,因為買的是經濟艙,一排三個位置,何煊坐在中間,左邊和右邊分別是一個光頭社會大哥,還有一個就是剛才那個五十多歲的大嗓門大媽。
“額…看來,我沒有帶耳機上飛機,是一個嚴重的失策啊!這一路上,估計我的耳根子不會太清靜了…”
看到大嗓門大媽,還一邊接著電話一邊在自己的左手邊坐下,何煊的心里面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