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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依仗

  大不列顛,這個國家的強大與輝煌毋庸置疑,借助大航海的浩蕩潮流,自從歐洲崛海殖民,資本經濟,工業革命,最終席卷全球,“女王的光輝”遍布世界,海上的霸主,陸地的君王,太陽自升而落,至落而升,始終照耀著它的國土。

  曾經有人這么描述:北美和俄國的平原是我們的玉米地,加拿大和波羅的海是我們的林區,澳大利亞是我們的牧場,秘魯是我們的銀礦,南非和澳大利亞是我們的金礦,印度和華國是我們的茶葉種植園,東印度群島是我們的甘蔗、咖啡、香料種植園,美國南部是我們的棉花種植園,我們擁有整個世界,太陽的光輝既是女王的光輝。

  如此說雖有些夸張,但也不是空白無憑,自崛起到強盛,這一個國家的輝煌持續了幾個世紀,數百年光陰。

  只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哪一個國家,哪一個朝代是永盛不衰的,大不列顛也是一樣,幾個世紀的輝煌下埋藏著數之不盡的隱憂,雖然沒有讓這個龐大的帝國徹底崩塌,但卻免不了走向衰弱,日暮西山。

  面對這浩浩蕩蕩,無可阻擋,無可避免的歷史潮流,有的人不甘落寞,努力的翻騰掙扎,有的人接受現實,苦苦的維持現狀,也有的人沉浸在過往的輝煌與榮耀,依舊保持著那一份傲慢與驕橫。

  威爾·雅倫就是第三者,作為帝國老牌家族,中世紀便縱橫歐洲大陸,又在大航海時代中崛起,獲得亞特蘭蒂斯的垂青,與整個帝國一起走向崛起與輝煌的偉大貴族,他們放不下自己的驕傲,更不能容許卑微者的冒犯。

  所以,他來了,氣勢洶洶的來了,既是因為自己此行的職責,也是為了維護家族的威嚴,勢必要將那個膽大包天的東方人逮捕,接受大不列顛法律的制裁與審判。

  不得不說,論中二程度,華國的非主流,東瀛的高中生,大不列顛的貴族少年,三者可謂是不相上下。

  好在中二歸中二,對于智商的影響并不是很大,所以這一次興師問罪,威爾雅倫準備的很充分,理由充分,地點合適,最重要的是實力夠強,在這茫茫大海上,有誰能比一位艦長說話有底氣?

  所以他毫不擔心,即便對方剛剛碾壓了自己家族的騎士衛隊,他仍舊是自信滿滿,因為他相信這個華國人的拳頭,絕對比不上自己的槍口和船艦的炮口。

  在這汪洋大海上,口徑既是真理!

  掌握著“真理”,自然有著自信,一隊士兵撞開池澤集團警衛的阻攔,就準備下手拿人。

  然而,他們又遭遇到了阻礙,看著幾個全副武裝的英軍士兵,聶海龍一臉冰冷,道:“你們要干什么?”

  話語之間,幾個調查局干員也擋在了士兵的面前,雙方頓時形成了僵持。

  見此,威爾雅倫也是皺起了眉,目光掃過聶海龍與調查局等人,冷聲道:“你聽不懂英文?”

  聶海龍一笑,仍是用漢語說道:“依照國際法,在公共海域,船只是國家領土的延伸,你身為英方海軍,有什么資格在東瀛注冊的船只上行使武力?”

  說罷,聶海龍便望向了一旁的池澤五郎,再問道:“池澤先生,他們的行為得到允許了么?”

  眼見聶海龍將這個燙手的山芋直接拋給了自己,池澤五郎也是無奈,只能繼續和稀泥一般的說道:“這里邊一定是有什么誤會,大家還是坐下來談吧,沒必要使用暴力。”

  “哼!”

  話語方落,便聽到一聲冷哼響起,威爾雅倫上前,寒聲道:“這個人武力攻擊了我大不列顛的公民,我有權利將他逮捕,如果你有什么問題,可以在法庭上跟法官說。”

  “說你麻痹!”

  “明明就是你們一幫人準備先動手的?”

  “自己裝嗶不成反被草,竟然還好意思反咬一口!”

  “果真不愧是國際攪屎棍,別的不行,惡心人的本事賊溜!”

  “前邊的是不是過分了,人家這是在行使正當的權利,剛才本來就是主播先動的手,他有了點本事膨脹了,一言不合就動人,別人報警不是應該,你們還以為他是個什么中華英雄呢?”

  “出現了——奇行種:香蕉人!”

  “傻b,人家一幫人都圍住你了,你還等著別人先動手么,維護自己的人身安全不是正當權利?”

  “看看這王八蛋說的什么,呸,主播是華國人,不是香江人,不對,香江也是華國…我曰他母親的,這王八蛋存心不良!”

  直播間內,吵鬧一片,除了大部分被威爾雅倫那傲慢態度激怒的人,還有些許不和諧的聲音。

  這并不奇怪,在幾次吃癟之后,有些人多少明白了過來,應該在哪個領域抑制鐘離的發展,所以近段時間,神武世界里帶節奏的人一直不少,再加上鐘離故意沒有理會,漸漸的也成了一股不小的網絡勢力,也就是所謂的水軍。

  為什么要留著這一股水軍呢,原因很簡單,這個世界總是需要有人來扮演丑角或是反派的,這樣才能夠制造沖突,獲得相應的節目效果,這些人既然愿意犧牲自己的臉皮來幫鐘離的忙,何樂而不為?

  直播間內的爭吵不說,面對準備強行拿人的威爾雅倫,聶海龍不怒反笑,淡聲道:“我想你沒有這個權利。”

  “是么?”

  威爾雅倫冷冷一笑,道:“那告訴你,我代表大不列顛擁有這個權利,華國人,放棄抵抗,雖然我也不想這艘船上出現流血事件,但為了維護大不列顛公民的權力,我只能跟池澤先生說一聲抱歉了。”

  聽這滿是威脅的話語,聶海龍搖了搖頭,道:“看來你并不了解狀況。”

  “是你不了解!”

  威爾雅倫神色一冷,不再與聶海龍浪費時間,直接命令道:“士兵…”

  “嘟!”

  一段悠長的鳴笛聲,瞬間掩過了那命令話語,更聽得威爾雅倫面色一變,即刻回身向那聲音來源望去。

  不僅是他,眾人也好奇的轉過了頭,直播鏡頭也很是貼心的扭轉了過來,甚至飛上了高空。

  隨后,眾人只見到,遠方那碧藍的大海中,不知何時出現了兩艘銀白色的軍艦,正紅旗飄揚的朝這邊駛來。

  鏡頭飛速落下,軍艦也隨之行來,轉眼便自遠景切換成了近景,只見到那銀白色的船艦,充滿鋼鐵的森嚴與冷酷,在碧藍的大海中乘風破浪。

  “臥槽!”

  “這是…?”

  “深龍漢武,這倆怎么來了?”

  “沒聽說最近有什么海上軍事演習啊。”

  “難道是上邊的大佬看了直播,特地開兩艘軍艦來給主播鎮場子?”

  “想的你吧,知道這兩艘軍艦什么來頭么,那可是南艦隊的主力驅逐艦,看了直播調來鎮場子,你開玩笑呢?”

  “管他怎么來的,現在二比一,我們占優勢,看看那鬼佬還要不要抓人去見他們的狗屁法官。”

  “二比一,小兄弟你太年輕,這兩艘是南艦隊的主力驅逐艦,那洋鬼子的只是一艘護衛艦,差了整整一個級別,別說二比一了,三比一他們都未必干得過。”

  “剛才那只香蕉呢,出來給你看看什么叫正當的權利,在這大海上,口徑才是權利,看看現在那洋鬼子還敢叫囂什么正當權利么,還真當現在是一百多年前呢,滾他姥姥!”

  直播間內,看著跟隨在池澤丸身后,一直在鳴笛示意的兩艘驅逐艦,觀眾沸騰了,積壓了許久的陰霾與怒火,瞬時間宣泄一空。

  相比起來,威爾雅倫的臉色就很難看了,鐵青一片,驚怒交加,根本不知道要如何下臺。

  偏偏此時,聶海龍又出了聲,淡聲問道:“我說了,你沒有這個權利!”

  “你…!”

  威爾雅倫面色一沉,粉白的面龐生生黑成了鍋底,但又不好發作出來,只能咬咬牙,甩手離開了。

  長官都跑了,一隊士兵也是無奈,看著面前神色冷漠的調查局干員,收轉槍口,轉身而去。

  “呼!”

  見到這一場鬧劇就是結束,池澤五郎也松了一口氣,顧不上滿額的汗水,向聶海龍鞠了鞠躬,道:“聶先生,鐘先生,實在對不起,給兩位造成了這么大的困擾,這是我們池澤集團的過失。”

  聶海龍擺了擺手,笑道:“池澤先生言重了,這也沒發生什么。”

  “不幸萬幸!”

  池澤五郎搖了搖頭,苦笑說道:“這件事情,池澤集團會做出補償的,絕對不會讓它再發生,兩位請放心。”

  “希望吧!”

  看著池澤五郎離開,聶海龍搖了搖頭,取出手機一看,發現鐘離的直播已經關閉了,只剩下眾人在熱議方才的事情。

  看直播間內的輿論風向,聶海龍也是無奈,望向鐘離,道:“我們唱了這么一出,香江那邊怕是有許多人要坐不住了。”

  鐘離一笑,道:“坐不住更好。”

  “哎!”

  聶海龍嘆息一聲,喃喃說道:“如果沒有必要,我真的不希望事情走到這一步,這會鬧得天翻地覆啊。”

  鐘離搖了搖頭,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道:“改天換地,才能再造人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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