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
“主播你怎么在這里?”
“不是主播,那人是誰,怎么那么一身打扮?”
“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么,趕快去追啊,不然人可就跑了!”
“你喊個什么勁,沒看主播不打算追么,皇上不急太監急。”
“誰能告訴我這究竟怎么一回事,剛才那位大佬和主播又是什么關系?”
看著那巨大的“蝙蝠”在黑暗之中消失不見,直播間內的眾人是一臉的茫然與錯愕,完全搞不清楚這沒頭沒尾的直播是個什么狀況。
對此,鐘離也沒有解釋,招了招手,裝模作樣的喚回那“無人機”后,直接關閉了直播,完全不理會觀眾的感受,惹得直播間內又是一陣怨聲載道,鬼哭狼嚎。
只可惜,這沒有什么作用,將那“無人機”收回之后,鐘離轉身返回劉福的辦公室,那兒還有一點小問題需要收尾。
很快,鐘離就見到了劉福,他并沒有趁著方才的混亂躲藏起來或者悄悄離開,而是站在聶海龍的身邊,同他一起…觀看直播。
此刻見到鐘離,他的表情明顯有些驚恐,但鐘離卻不作理會,徑自來到聶海龍身邊,輕笑道:“可以下班了。”
聶海龍收起手機,望著鐘離有些不解的問道:“你不是要和他見見面么,怎么這就算完了?”
鐘離一笑,道:“該做的都已經做了,接不接受在他自己,我也管不了那么多,接下來還有正事要辦。”
“好吧!”
聶海龍點了點頭,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的劉福。
這一舉動,讓本就有些惴惴不安的劉福,更是驚恐了幾分,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外厲內荏的喊道:“你們到底是誰,想要對干什么,我警告你們,不要亂來啊…”
“劉先生,不必這么緊張,我們并不是什么歹徒,恰恰相反,我們是現在最能夠保證你人身安全的人。”
面對劉福的驚恐,聶海龍淡淡一笑,站起身來,取出證件,道:“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國家安全調查局,龍海分局局長聶海龍,現在我們懷疑你為境外非法勢力進行資金清洗,破壞金融秩序與國家法律,請你跟我們回去進行調查。”
“國安局!”
雖然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知道兩人來歷不一般,但見聶海龍主動表明的身份,劉福還是不由得變了顏色,神情驚恐的喊道:“不,這里是香江,你們沒有權利對我這么做,你們沒有這個權利!”
“不,我們有!”
聶海龍搖了搖頭,又是向劉福出示了一份證件,說道:“你這件案子,香江警方已經正式移交,現在由我們來接管調查,還請你給予配合。”
“不,這不可能!”
聽此,劉福險些跌倒在地,厲聲喊道:“假的,肯定是假的,我要見我的律師,我要見我的律師。”
聶海龍一笑,道:“你會見到的,來人,帶走!”
說罷,門外便走進了一隊調查局人員,兩人上前將劉福架起,不顧他的叫喊就帶出了辦公室。
聶海龍沒有多看他一眼,向剩余的調查員揮了揮手,淡聲說道:“四處搜查一下,看看有沒有什么證據。”
“是!”
聽此,一眾調查員即刻行動了起來,在辦公室內四處翻查著,尋找那并不重要的證據。
沒錯,證據并不重要,因為劉福的事情,本身就是一種妥協與退讓,香江所做出的妥協與退讓。
為何要妥協?
因為關祖等人!
這亞洲銀行劫案與鐘離直播的警匪交鋒,造成了極為惡劣的社會影響,關祖等人的猖狂態度,扭曲心理,以及那最為關鍵的家世出身,讓香江世家圈子頓時成了眾矢之的,吸引了整個華國的目光。
這個時候,他們必須做出表態,棄車保帥,那是肯定的,但棄車保帥只能夠彌平影響,安撫民眾,責任問題并不能被抵消,畢竟這香江再特殊,根本上也是華國的領土,鬧出了這么大的風波,造成了如此惡劣的影響,哪里是事后補救就可以過去的,這責任必須要有人承擔。
除了承擔責任之外,還得向上邊表達一下態度,端正屁股下的位置,免得上邊的大佬們有什么誤會,生出些不好的想法。
綜上所述,關祖等人造成的風波過后,香江上層極有可能出現一次小規模的洗牌,其中利益與權力的糾纏,常人根本無法想象。
就在這個時候,依照鐘離的指示,聶海龍與香江方面接洽了一陣,最終達成了一個特殊的協定,那就是調查局暫時進入香江,擁有并執行相應的權利,直至鐘離離開香江,此外其他不做干預,香江這邊也能免除責任。
這協定的內容簡單而又敏感,但香江方面還是選擇了接受,因為他們很有自知之明,知道什么時候該做出什么樣的讓步,什么時候該死硬不退,如果聶海龍提出的不是調查局而是警務系統,那肯定不定答應,畢竟香江這邊最大也最為有力的就是警方。
但調查局就不同了,因為調查局的特殊性,他們無法對香江警方的地位造成太大的威脅,甚至不能暴露在表面,不說只是暫時進入,就是小小的伸入一只觸手,那也是可以接受的,畢竟這件事情的責任太大,誰都不想拿自己的腦袋去抗。
如此這般,常人難以接觸的權利斗爭,利益糾纏之后,調查總局調出了一部分人手,來到香江協助聶海龍,免得他一個人看不住鐘離,又搞出什么不可收拾的麻煩。
對此,鐘離表示歡迎,并送上了一份大禮,手中捏著大量黑幫資金的劉福劉先生,就這么落到了聶海龍的手里。
當然,這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真正重要的是調查局進入香江,可以讓鐘離接下來的行動多出幾分保障。
“鐘先生,您要的東西!”
一個調查員捧著一個抽屜柜走來,放到了鐘離與聶海龍面前,隨后也沒有多留,轉身便離開了。
鐘離一笑,從抽屜柜里摸出了幾張船票,查看一陣后,交給聶海龍,道:“待會兒你去打個報告,看看能不能申請調一支艦隊來。”
“咳咳咳!”
這喝著茶的聶海龍被鐘離這句話嗆得不輕,滾燙的茶水頓時澆了一身,但他卻顧不上這些,連聲問道:“你說什么,調一支艦隊來?”
鐘離點了點頭,道:“沒錯!”
這一本正經的回答,讓聶海龍頓時皺起了眉,望著鐘離遞來的船票,輕聲念道:“池澤集團,全球首航?”
池澤集團,聶海龍并不陌生,因為那是東瀛赫赫有名的財閥集團,東瀛造船業的龍頭,占據著東亞百分之四十以上的市場資源,主要生產的豪華游輪,在東瀛幾乎形成了壟斷,集團董事長池澤一郎更是東亞前十的巨富,資本之雄厚甚至能與周明宇的鑫盛集團齊頭并進。
此外,外界傳聞,他還有深厚的軍方背景,當然,不是東瀛軍方,那幫家伙撲街到現在還沒有緩過氣來,哪里還敢跳出來蹦,這軍方是美方,東瀛那邊的太上皇,池澤集團緊抱著這根粗得不能再粗的大腿,除了自己經營的民用船只制造之外,還經常會得到美方的訂單,這幾年發展尤為迅速。
頂著這么大的名頭背景,再加上東瀛的特殊性,聶海龍想不知道這池澤集團都難。
只不過,這池澤集團跟鐘離有什么關系,他最新推出的豪華游輪首航又牽扯到什么事情,用得著派一支艦隊來?
艦隊是什么概念,華國所擁有的艦隊,不過三支而已啊,你張口就要調一支過來,這是要干什么,準備第三次世界大戰?
聶海龍眉頭緊皺,看得鐘離也是無奈,舉著那船票說道:“這池澤丸是池澤集團最新推出的豪華游輪,這一次世界首航,總共發出了三萬張船票,排除掉各種原因和各地分差,船上的游客數量大概維持在三千左右。”
“嗯!”
聽此,聶海龍仍是有些不解,問道:“究竟怎么一回事?”
鐘離搖了搖頭,道:“具體我也不太清楚,但有一點可以確定,如果我們什么都不做,這一艘豪華游輪一定會一去不回,船上的三千人不僅會死亡,還有可能異化成為一支極其危險的軍隊,在不久之后登陸香江。”
“異化?軍隊?”
聽此,聶海龍的臉色終是變了,連聲追問道:“什么意思?”
鐘離搖了搖頭,道:“說了,具體我不太清楚,這一切只是推測,究竟會不會發生,我也不知道,我能確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如果這推測成立,我們又不加以阻止,在不久之后香江很有可能會毀于一旦。”
“這…”
聶海龍緊皺著眉頭,沉吟說道:“能不能想辦法讓這池澤丸停游?”
鐘離一笑,道:“這倒是個辦法,只不過能弄到這船票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的人物,又來自世界各國國家,有人愿意承擔這個責任,將游輪一直扣押在香江么,就算有人愿意,又能扣得住多久?”
聽此,聶海龍也明白了過來,神情苦澀,道:“可就憑這三言兩語去調動一支艦隊…”
“放心!”
鐘離站起身來,笑道:“我會在所有人面前拿出事實的,現在只是要你提前打個招呼罷了。”
“這…罷了!”
聽此,聶海龍也是無奈,搖了搖頭,喃喃說道:“盡人事,聽天命,我試試看吧,但結果如何,我不能保證!”
鐘離一笑,道:“告訴他們,不要那么小氣,改天我送他們一艘航母。”
“真的?”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