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常有人說,現在是一個娛樂至死的時代,這話雖然夸張了些,但也不是沒有根據,別的不說,單論斂財能力,娛樂產業絕對是頂級的,無論是在現實世界還是虛擬網絡,娛樂產業永遠占據著極大的比例,而顧客也愿意為之掏出腰包。
這一點,從神武世界近段時間的營收就能夠看得出來,通過限時充值,物品商城,以及最新推出的四篇武道概述,直播電影剪輯等手段,神武點數的充值得到了大大的刺激,并且很大一部分都消耗在了那一部剪輯出來的電影上,不動的只有沈家周家以及國內外各方面勢力的投資。
七天限時充值結束后,神武世界總共聚斂了兩百六十億資金,再加上鐘離之前從周明宇,陳乾手上榨出來的油水,他的身家已經突破了三百億,其中百分之九十都是可以流動的真金白銀。
三百億,這個數字,說大也大,說小也小,關鍵還是從什么角度來看,放在國家層面,不過就是大半艘航母,放在一些跨國集團,金融巨鱷手中,也不過一兩年的奮斗,可放在一個人的身上,那就極為恐怖了。
就拿周明宇來說,作為近些年來華國商界中風頭最盛的商界巨子,周明宇的身家才多少,滿打滿算也就是一千多億華元,并且其中百分之八十都是固定資產,只有不到百分之二十是流動資金。
也就是說,現如今的鐘離,已經相當于小半個周明宇了,而兩者之間還有一個巨大的分別,周明宇的身家不僅是他自己個人的,他那四位太太也持有很是可觀的一部分,真論起個人資產來,周明宇未必比是鐘離對手。
這也是商界常態,無論一個人的商業能力多高,才華多強,都不可能將一份利益獨占的,到了一定程度之后,就必須要交割出部分,否則的話,就觸犯了隱形的規則,各方面的打壓與鉗制必將隨之而來。
當初周明宇就是如此,這位白手起家的商業天才,靠著自己的能力闖出一番事業之后,就遭遇到了重重阻礙,最終不得不選擇妥協,將原本全權控股的鑫盛集團分割,讓那些虎視眈眈的惡狼坐到了董事席上。
這還是周明宇得人青睞,有“妻家”人在背后支撐的結果,否則,他哪里還能繼續執掌鑫盛的大權,早就被人丟個總裁ceo之類的名頭當大管家去了,想當董事長,做夢吧。
周明宇如此,鐘離也差不多,如果不是他早先扯了一張虎皮,緊緊抱住了沈劍詩這位沈家家主的大腿,龍騰與神武世界根本不可能發展得那么順利,更不要說壯大到這等體量了。
只可惜,過不了多久,這一張虎皮也要失去作用,神武世界如今表現出的價值與潛力,不知道饞住了多少人,之所以沒有下口,是因為他們對沈家還有幾分顧忌。
等到什么時候,利益的誘惑超出了對于危險的顧忌,那就是沈家也得做出讓步,畢竟猛虎也架不住群狼,更不要說這猛虎對身后的肥肉也眼饞得很了。
如果鐘離料想不錯,今晚這件事情過后,龍騰就將要迎來各方各面的打擊,其中出力的人,絕對有沈家一份,等到他什么時候妥協,那一腳踏進龍騰分割利益的人,也肯定少不了沈家。
只可惜,后者永遠只是假設,鐘離不可能會讓自己的后院生出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情,誰要是敢伸手,那他就連人帶爪子一起剁了!
“一百五十億,盛天集團出價一百五十億,還有更高的么!”
臺上,中年男子話語激動的一聲叫喊,隨后便將目光轉移到了鐘離身上,似期待著他再一次舉牌競標。
而鐘離也沒有讓他失望,舉起了手中的標牌,喊道:“一百六十億!”
“這…”
“他是不是瘋了?”
“這到底什么情況?”
“拿一百多億來爭風吃醋,這兩人怕不是有病吧!”
“鬧到這個地步,最后怎么收場,難道說要重來一次招標?”
“重來,他們說重來就重來,那還開這招標會做什么,雖然只是走個過場給人看的,但既然走了那就要走到底,否則官家的臉往哪里放?”
“就是,這個頭不能夠開,不然以后誰都弄上一出,那叫什么話!”
眼見鐘離與楚乘風仍是一副不依不饒的模樣,眾人紛紛議論了起來,有人擔憂,有人冷笑,也有人迷迷糊糊,看不明白。
但如何,都阻止不了楚乘風的決心,只見他冷冷掃了鐘離一眼,隨后又是舉起了標牌,道:“一百六十五億!”
他雖沒有鐘離那般豪氣,一開口就是十億的加價,但輸人不輸陣,氣勢不能丟,還是像先前一樣加上了五億。
這一舉動,讓坐在一旁的沈芷晴不由得咬住了唇,望著一臉冰冷決然的楚乘風,再看那坐在鐘離身邊的沈劍詩,心中一陣難以壓抑的委屈與惱恨,但卻沒有將之發泄,也沒有開口勸說,只是注視著這一切,眼神越漸冰冷。
這其中復雜的情感牽扯,鐘離并不清楚,也不感興趣,只是繼續舉起了手中的標牌,喊道:“一百七十億!”
“嗯!”
聽此,連周明宇都不由得皺起了眉,望著一臉平靜的鐘離,再看他身邊淺笑盈盈的沈劍詩,心中思量了起來。
皺眉的人,不僅是周明宇,在招標大廳的二樓,楚城山與身后幾人的眉頭皺得更是厲害,遲疑道:“父親,我們是不是先放手,這人不一定知曉麒麟宮的事情,就是知曉,他也未必能進得去,我們大可以讓他標下這個項目,套住他的流動資金,之后通過商業狙擊等手段,逼迫他放棄這個項目或者低價移交給我們,那樣一來最少可以免去幾十個億的損失。”
“幾十個億?”
聽此,輪椅上的老者卻是冷笑,道:“你是不是商人當得太久,忘了我們楚家的出身是什么,你以為楚家有今天,是因為我們楚家的代代先祖多么會經商是么?”
“這…”
“愚蠢!”
老者冷喝一聲,打斷了楚城山欲要解釋的話語,說道:“本末倒置,猶然不知,錢財算得了什么,不要說區區幾十億,就是給你幾百億,幾千億,沒有足夠的力量,你能守得住多少,你知不知道…咳咳!”
“父親!”
“爸!”
說到這里,老者明顯的激動了起來,驚得楚城山等人連忙安慰,但他卻不理不顧,繼續說道:“麒麟宮關系我楚家的傳承,決不能有什么閃失,這人不僅跟沈家那丫頭關系密切,還與官方有著聯系,那宋家先天神算的傳人似乎也要插上一腳,如果讓他們聯起手來,那局面我們就掌控不住了,所以,這個地方必須要拿下,無論如何都要拿下!”
“是!”
“一百七十五億!”
楚乘風咬著牙,又是壓上了價格,看得鐘離一陣無語,說實話,他并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因為那會過早的造成世家對于他的敵視與針對,可這幫人就是不給他這個機會。
真應了那句話,入要是作起死來,那攔都攔不住啊。
“一百八十億!”
喊出最后一個價格后,鐘離便放下了標牌,只等著最后的結果,不,其實他已經知道結果了,楚乘風是不會放棄的,因為他心中已經生出了魔障,這魔障就是沈劍詩,或者說是他單方面對于沈劍詩的執念。
相思苦,單相思更苦,而對于修煉問天七鑒,最重心境的楚乘風而言,這單相思不僅苦,還特別的危險,一個不小心就會化作心中的魔障,成為他身上修行的桎梏。
鐘離雖然不知道什么問天七鑒,但卻能看得出這一道理,所以之前他故意激怒了楚乘風,隨后又與沈劍詩合作演了一場戲,致使楚乘風心境混亂,魔障自生,不能自己。
這一來,不僅沈劍詩能夠警告沈家內部的某些人,加強自身家主的權利與威嚴,斬斷楚乘風的糾纏,鐘離還可以借楚乘風的怒火,套住楚家的資金,等楚家人在麒麟宮撞得個頭破血流之后,再通過一些小手段,逼他們交出這個項目或者重新競標。
這一過程,十分麻煩,但鐘離也沒辦法,楚家人是不會輕易放手的,前世他們在麒麟宮受挫之后,仍是想著各種方法除掉麒麟王,拖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找上沈家請沈劍詩出手。
鐘離沒有時間跟他們拖下去,所以只能設了這么一個局,讓楚乘風自己跳下坑來,然后逼楚家放手。
當然,如果楚家這個時候放棄,他也可以接受,就當花錢買時間了。
只可惜…
“盛天集團,一百八十一億!”
在眾人震驚與不解的目光之中,楚乘風壓下了鐘離的價格,隨后又轉望向了他,眼中盡是挑釁,看樣子,心境被破之后,他反而真實了不少,只可惜這是對牛彈琴,鐘離連頭都沒有回過一下。
“一百八十一億一次!”
“一百八十一億兩次!”
“一百八十一億三次!”
“成交,恭喜盛天集團,標下龍海新城東行區開發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