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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九章 可笑之人

  太后冷笑:“芳儀,你可不要小看了你二皇兄,他雖然沒有經天緯地之能,可是論起多疑,他不輸于沈家任何一位列祖列宗。”

  芳儀長公主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試探地問道:“國公爺受傷這等大事,早就驚動了閩浙魯的大小官員,想來是他們把消息傳到京城的吧。”

  她雖然這樣說,可是心里是有數的,那些地方官員何德何能,能把消息傳到皇帝耳中?

  即使是送進內閣,也要一層層的遞送,更何況是圣前。

  而皇帝卻還先于內閣知道這個消息,具體是什么原因,可想而知。

  看到芳儀長公主的臉色,太后捻著手里的小葉紫檀佛珠,悠悠地說道:“芳儀,比起你婆婆,你還差得遠呢。”

  太后又道:“你們的親事雖是聯姻,可是這么多年了,哀家也看出來,你們夫妻感情篤厚,哀家覺得這是好事。哀家活著時,你是長公主,若是哀家不在了,你便只是展家的媳婦,你明白嗎?”

  芳儀長公主面色蒼白,她離開錦杌,在羅漢床前跪下,雙手握住太后垂下的手,哽咽著說道:“母后,女兒不讓您說這樣的話,您不要說,您長命百歲。”

  太后搖搖頭:“什么長命百歲,那不過都是別人想討哀家歡心才這樣說的,哀家的身子一年不如一年了,如今你三哥又哀家怕是快要去見先帝了。”

  太后口中的三哥便是榮王。

  自從榮王謀反之后,太后的頭上又多了幾許華發。

  那是她的兒子,和皇帝、慶王一樣,都是她十月懷胎生下的兒子。

  “母后”芳儀長公主淚盈于睫,光滑的臉頰貼到太后的手背上。

  太后嘆了口氣,用另一只手慈愛的撫摸著她的秀發,柔聲道:“皇帝是什么人,哀家和你都清楚,等到哀家去了,你以為他會對你如何,會對慶王如何?你能和展家聯姻,倒也是歪打正招,以后也只有展家才是你的依靠,到頭來這長公主的封號也不過就是個虛名而已。”

  芳儀長公主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她哽咽著,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太后把自己的手從她的手里抽出來,重又拍拍她的頭,道:“回去吧,以后沒事不要再進宮了,免得讓皇帝知道了,又要猜忌閩國公了,你畢竟是展家的兒媳。”

  芳儀長公主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慈寧宮的,直到坐到輦車上,她這才緩過神來。

  她對跟在外面的大宮女道:“讓郭玉齡進來。”

  輦車停下,原本坐在另一駕車里的郭玉齡撩簾進來。

  芳儀長公主指指下首的小杌,道:“賜坐。”

  郭玉齡從小就跟在芳儀長公主身邊,眼下看到芳儀長公主無精打彩的樣子,便知道方才在慈寧宮里定然是發生了什么事。

  她問道:“長公主,是不是榮王爺那里有什么事了?”

  這幾個月來,芳儀長公主私底下去過幾次永濟寺,每一次都是去給榮王祈福。

  在郭玉齡看來,如今最能影響長公主情緒的,便是榮王的事了。

  芳儀長公主搖搖在,臉上浮現出嘲弄的表情。

  她冷笑:“本宮只是覺得可笑,不是可笑之事,而是可笑之人,玉齡,你猜本宮所說的可笑之人會是誰呢?”

  郭玉齡心里一凜,長公主去的是慈寧宮,慈寧宮里也只有太后,難道長公主是說太后可笑嗎?

  郭玉齡垂首,不敢應聲。

  芳儀長公主卻像是在自言自語,她繼續說道:“玉齡啊,本宮還記得小時候常常問起民間的事,你告訴本宮,你們老家有戶人家,連生了三個女兒,好不容易才生下兒子,可惜那兒子是個傻的,擔心兒子娶不到好媳婦,那家子便把其中一個長得最漂亮也最賢惠的女兒,嫁給了一戶人家的瘸兒子,只是因為那家除了這個兒子,還有個長相好又會管家理事的女兒,兩家人都是擔心兒子找不到好親事,于是一拍即合,便換親了,太后冷笑:“芳儀,你可不要小看了你二皇兄,他雖然沒有經天緯地之能,可是論起多疑,他不輸于沈家任何一位列祖列宗。”

  芳儀長公主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試探地問道:“國公爺受傷這等大事,早就驚動了閩浙魯的大小官員,想來是他們把消息傳到京城的吧。”

  她雖然這樣說,可是心里是有數的,那些地方官員何德何能,能把消息傳到皇帝耳中?

  即使是送進內閣,也要一層層的遞送,更何況是圣前。

  而皇帝卻還先于內閣知道這個消息,具體是什么原因,可想而知。

  看到芳儀長公主的臉色,太后捻著手里的小葉紫檀佛珠,悠悠地說道:“芳儀,比起你婆婆,你還差得遠呢。”

  太后又道:“你們的親事雖是聯姻,可是這么多年了,哀家也看出來,你們夫妻感情篤厚,哀家覺得這是好事。哀家活著時,你是長公主,若是哀家不在了,你便只是展家的媳婦,你明白嗎?”

  芳儀長公主面色蒼白,她離開錦杌,在羅漢床前跪下,雙手握住太后垂下的手,哽咽著說道:“母后,女兒不讓您說這樣的話,您不要說,您長命百歲。”

  太后搖搖頭:“什么長命百歲,那不過都是別人想討哀家歡心才這樣說的,哀家的身子一年不如一年了,如今你三哥又哀家怕是快要去見先帝了。”

  太后口中的三哥便是榮王。

  自從榮王謀反之后,太后的頭上又多了幾許華發。

  那是她的兒子,和皇帝、慶王一樣,都是她十月懷胎生下的兒子。

  “母后”芳儀長公主淚盈于睫,光滑的臉頰貼到太后的手背上。

太后嘆了口氣,用另一只手慈愛的撫摸著她的秀發,柔聲道:“皇帝是什么人,哀家和你都清楚,等到哀家去了,你以為他會對你如何,會對慶王如何?你能和展家聯姻,倒也是歪打正招,以后也只有展家才是你的依靠,到頭來這長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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