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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二章:沒完

  德郡王甩袖而去,陸錚也無意在宮中多留,所以便也立刻出了宮。

  出宮后也沒往別處去,先趕著去了趟永寧侯府,見過安笙,將宮里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叫安笙放心后,就又趕著回國公府。

  永寧侯府的人倒是沒覺得林氏前腳送人回來,陸錚后腳就追來奇怪,實在是陸錚被禁軍郎官奉旨召進宮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了。

  林氏送安笙回來的時候,也在徐氏和顧麟母子面前提了一嘴。

  倒不是林氏無事殷勤,主要是這事瞞不住,陸家跟顧家如今好歹算是未來的姻親,總比常人關系親近些,與其叫顧家不知從哪里聽來流言,還不如林氏自己提一嘴為好。

  因有了林氏說了這一最,再加上陸錚被請走的時候許多人都砍價了,所以,陸錚這會兒來永寧侯府,永寧侯府眾人都不覺得奇怪。

  安笙聽說陸錚是因為之前獵場那件事被皇上召入宮去的,不由有些自責,不過陸錚言語間竭力不想她將這事放在心上,因而,她也就沒在陸錚面前表露太過。

  只是陸錚走后,她招來鄭媽媽,叫鄭媽媽給蘇遠遞消息出去,讓蘇遠幫著打聽打聽外面的動靜。M.2yt.org

  她總覺得,這事應該還沒完。

  事實上,安笙所料果真不錯,這件事,還真就沒完。

  翌日乃大朝會,陸錚準備好了之后,百年出門去上早朝。

  五日休沐后,這還是第一場朝會,休息了這些日子的百官們倒是精神面貌都不錯,一大早地踏著風雪來上早朝,也沒人覺得難熬。

  早朝慣例是朝臣們上奏一些事情,請惠帝定奪。

  臨近年關,往年邊關正是局勢不穩的時候,今年卻因為此前匈奴公主和寒鐵礦的事情,匈奴安分了不少,沒了心腹大患為禍邊關,惠帝心情顯然極好,早朝上一直和顏悅色地聽取群臣奏表。

  邊關局勢穩妥,按理來說,是沒設么太大事情的,這個時候,一般也就禮部忙一些,主要還是忙著祭典的事情。

  不過這些事情一向是有舊例可循的,所以惠帝聽得也不是特別認真。

  等禮部官員報完了祭典的事,惠帝本想叫退朝了,卻不想,有御史忽然站出來,奏表陸錚仗勢欺人,欺辱皇親宗族。

  這個罪名可小可大,皇親宗族畢竟不是一般人,豈能任人欺辱?

  可是,若尋常御史提到此事,惠帝興許還能覺得惱怒,但在因有了昨日德郡王狀告陸錚一事為先例,惠帝便有些不快。。2。

  這是明白著的事,御史好端端的忽然上奏陸錚仗勢欺人,欺辱皇親宗族,要說跟昨日德郡王進宮告狀的事情沒什么關系,他都不信!

  惠帝不快的是,昨日他明明都已經說了這件事就此作罷,讓雙方都不要再計較,沒想到今日卻還有御史出來起事。

  要說這里面要是沒有德郡王和大皇子一派的力量,他不信。

  可也正因如此,才叫他覺得不快。

  他并不是說不許大皇子參與朝事,可是,也分如何個參與法。

  這樣利用朝臣打壓朝臣的做派,他一向不喜。

  按照他的對德郡王的了解,如果沒有人背后撐腰,他是斷不敢這樣做的。

  而這朝堂上能給德郡王撐腰的人,實在不多,算來算去,只有大皇子最有可能。

  可是,御史既然奏表,他也不能坐視不理,因而,只能按捺著怒氣問說:“愛卿何出此言,狀告朝廷命館,可是要講究證據的,若是沒有證據,這話可不能亂說。”

  惠帝的口氣實在有些危險,那奏表的御史不是聽不出來,但是也只能強撐著答說:“回稟陛下,臣有確切證據,才敢上奏陛下的,據臣所知,昨日陸大人一家從京郊別莊回京,路遇風雪,城門口堵塞不通,大家都好好地排隊按次通過,唯有陸大人一家,強行搶在眾人之前率先入了城,聽說,陸大人一入城,就被陛下召進宮了,臣只不知,陸大人不顧規矩,強勢入城是否陛下急召,若真如此,那臣自無話可說,可若是陸大人只是因為不想被風雪侵襲,所以就不顧規矩硬要先入城來,臣就不得不行駛御史之責,做分內之事了,還請陛下明察。”

  惠帝本以為御史是要說,陸錚在京郊獵場與德郡王世子蕭良發生沖突的事情,哪成想,說的卻是這件事,一時不由愣了一瞬。

  隨即回過神來,惠帝眉心緊緊地皺了起來。

  若是御史所奏之事屬實,那陸錚還真就不能說做得對。

  雖說權貴重臣之家比之普通百姓有些特權,可是,這樣做若傳出去畢竟還是不好聽的,他尚且不肯被人說以皇權壓人,又如何希望底下的臣子被百姓們說仗勢欺人。

  惠帝向來愛惜名聲,這會兒心里其實已經有些不高興了。

  昨日德郡王轉告陸錚那事,雖說表面上他也沒說陸錚做錯了,但是心里還是有些不喜的,再怎么說,蕭良也是皇室子弟,陸錚那般不給蕭良面子,打的也是皇家的臉面,于公,他不能偏袒蕭良,叫陸錚難堪,但于私,他心里未必一點兒埋怨都沒有。

  本以為蕭良的事情就算完了,翻篇了,哪成想,這又鬧出來什么強行入城的事情。

  “陸愛卿,這是怎么回事啊?”惠帝瞇了瞇雙眼,語氣有些不善地盯著陸錚。

  明眼人都看出惠帝這是生氣了,但是陸錚卻不慌不忙,好像壓根兒就沒發覺惠帝生氣了,沉穩地邁步出列,拱手答說:“回避下,這位御史大人所言,臣不能認,這位大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就直接指責臣只過錯,未免有失偏頗,昨日之事到底怎樣,許多人都看見了,當時在場見證的有許多勛貴人家的家眷仆從,臣數的出來的證人就有十數家,故,請陛下恕臣實在不能認下這等不實的狀告。”

  陸錚這底氣十足的模樣,一張口就是十數家人證,倒是叫惠帝心里又有些犯嘀咕了。

  敢當著他和滿朝文武的面這么說,想來事情多半應該還真如陸錚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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