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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七章:自作聰明

  陸銘半靠在躺椅上,笑融融地看著蕭良,口氣無比溫和地說道:“我只是想,拿回屬于我的東西,而世子,則出自己該出的氣。”

  這話算是說到蕭良心坎里了。

  他在陸錚那里受了氣,不,不只是氣,在他看來,那簡直是莫大的侮辱。

  可讓他惱恨的是,大家都認為那件事是他的錯,而非陸錚故意侮辱。

  這口氣,蕭良實在咽不下去。

  陸銘這句話,算是說進他心里去了。

  他就是要找陸錚,討回自己失去的面子,出自己心口壓著的氣。

  至于陸銘說他要拿回屬于他自己的東西,蕭良對此沒有太大想法,但是卻也樂見其成。

  陸錚那么囂張,不就是仗著他背后的護國公府么,等他不是未來的國公爺,看他還敢不敢門縫里瞧人!

  “好,你說說,你有什么計劃。”蕭良終于坐下了。

  陸銘卻還是慢悠悠地,仿佛并不著急,還有心思勸蕭良喝茶呢。

  “世子喝茶。”

  蕭良耐著性子喝了口,瞬間又皺了眉。

  陸銘找的這個小破地方,果真不能有什么好茶,就這破茶,陸銘也好意思拿來招待他,別是在護國公府,過的也是這樣的日子吧,怪不得,要找人合作,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呢。

  蕭良自以為窺探到了陸家的秘辛,很是有幾分得意。

  “行了,茶也喝了,你是不是該說說,你到底想要怎么做了?”蕭良放下茶杯,問陸銘。

  陸銘聞言,瞇著眼睛笑了,瞧模樣像是只見著了肉星兒的狐貍。

  “世子可知道,陸被陸錚派出去的事情?”

  “我才回來,這我哪知道!”蕭良有些不耐煩。

  陸銘老這么神神叨叨,找不著重點,他不禁有些懷疑,陸銘不會是誆他呢吧?

  這說著陸錚呢,怎么又提到陸了?

  “世子稍安勿躁,”陸銘見蕭良不耐煩,卻仍舊未急,仍是副恬恬淡淡的樣子,“世子可知,陸為何會被陸錚派出去?”

  “你有話就不能直說么?他為什么出去,我哪里能知道,要不,你去問陸錚!”這話可是夠不客氣的。

  陸銘聞言,卻只是眼底暗了瞬,神情絲毫未變,好像根本沒有注意到蕭良語氣的鄙夷似的,又或者,是他脾性當真太好,輕易不會與人生氣?

  蕭良似乎也并不在意陸銘生不生氣,正臉不耐地等著他說話。

  陸銘眸光微微閃了下,才又接著道:“我查到,陸錚之所以派陸出去,乃是受了太子殿下的指派,若我聽說的沒錯,世子好像是,與大皇子來往更多些吧?”

  般人聽到陸銘這么說,其實就該明白陸銘的意思了,但是,蕭良卻仍舊副極不耐煩地樣子,看著陸銘,似乎在問,那又怎樣?

  陸銘見蕭良這般反應,著實驚了。

  這是他第次露出莫測微笑以外的神情。

  這天下間,竟真有這般愚蠢之人嗎?

  陸銘有些不敢相信。

  相比于認為蕭良愚蠢之極,他更想相信,蕭良是故意做戲,迷惑他,不想讓他知道他的底細。

  可是,看蕭良這樣,又著實不像是有那種心計的?

  難不成,自己又找了個蠢不可及的盟友嗎?

  陸銘實在不愿意相信這個結果。

  他已經失去過次機會了,他不想,再失去第二次機會。

  可是,除了蕭良,他不知道現在誰還可以為他利用,來陷害陸錚了。

  罷了,蠢人自有蠢人的好處,起碼,不用費心防備他,自己出的計策,他也不會私自更改,導致計劃失效不說,也害了他們雙方。

  就如同曾經的汪昌平......

  汪昌平就是典型的自作聰明,陸銘更不喜歡那樣的人,自以為是,反而不好控制,希望蕭良不會是第二個汪昌平吧。

  “太子殿下與大皇子殿下的關系,想必我不多說,世子也明白,我斗膽問世子句,若世子將這件事報給大皇子殿下知道,您說,大皇子殿下會怎么做呢?”

  蕭良聽到這里,面上微微動。

  太子跟大皇子不合,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了,雙方各有各的圈子,雖在皇上面前團和氣,但是,朝臣們都知道,太子跟大皇子,不過表面上和氣罷了。

  作為皇子,沒有誰會真的對那個位置,毫無覬覦之心。

  大皇子身后勢力并不比太子差,有些心思,也實屬正常,且就蕭良知道的事情來看,大皇子確實是有這份野心的。

  而他,確實也像陸銘說的樣,與大皇子走得更近些。

  這倒也不奇怪,他父王支持的就是大皇子,他自然也是支持大皇子的。

  大皇子想扳倒太子可不是天兩天了,他們這些人,為此也沒少出力。

  只不過,直收效甚微。

  沒辦法,大皇子身后勢力不差,太子就更不般了。

  而陸錚,恰巧也是太子身后的大助力。

  想要扳倒太子,先扳倒太子身后的勢力,也是種法子啊。

  更別說,陸錚與他有仇,他若獻計給大皇子,既能幫大皇子除掉陸錚這個心腹大患,又能替自己出口惡氣,實在是舉兩得啊。

  不過,單單只憑這個消息,能扳得倒陸錚嗎?

  思及此,蕭良又忍不住懷疑,“就這件事,也沒什么具體的情況,我縱與大皇子殿下說了,難道就能扳倒陸錚了?”

  陸銘見蕭良總算有句話問到了點子上,不由心懷大慰,進而解釋說:“世子近來不在京都,不知這里都出了什么事,前些日子匈奴使者出使南詔,聽說日日都在京都游覽,可近幾日,卻突然關在四方館里,不出來了,而就在這個時候,陸錚卻突然派陸出去,世子細想想,難道不覺得奇怪么?”

  蕭良果真聽陸銘的,仔細的想了想,不過,卻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但是,他又不想讓陸銘知道他沒想明白,便故作深沉,點了點頭,道:“確實有些奇怪,你再說說,我且好生分析分析。”

  陸銘其實看出蕭良并未聽懂他的意思,不過,蕭良要面子,不懂裝懂,他便也沒戳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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