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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誓師出征

  次日一早,辰時正,征北大軍在北城門,誓師出征。M.2YT.ORG

  這一日,天公作美,青空朗朗,風和日麗。

  陸錚穿著一身亮銀甲胄,在眾將士們的注視下,昂首挺胸,健步登上了誓師臺。

  高高的誓師臺上,擺著牛羊等牲畜祭品,陸錚走過去,從陸文手中,接過自己的長槍,然后端起祭臺上的鮮血,淋在槍頭上。

  一旁手持鼓槌的兵士,見狀立即擂響了戰鼓。

  鼓點越來越密集,鼓面咚咚作響,陸錚將手中沾血的長槍高高舉起。

  然后,運足一口氣,沖下面高聲呼喊道:“我,陸錚,今謹以至誠,眧吿山川神靈,匈奴侵我南詔國土,屠我南詔百姓,你們都是南詔錚錚鐵骨的熱血男兒,難道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家園被人踐踏,自己的親人被人屠戮嗎!”

  陸錚的聲音,通過高高的誓師臺,傳入下面列隊而站的每一位兵士耳中。

  他們其中,有超過半數的,都曾跟著陸錚上過戰場,只不過,現在被分派到了京郊大營。

  這些人,一直都還記得,曾經跟著陸錚,在戰場上揮灑熱血,英勇殺敵的感覺。

  因而一聽到陸錚這般發問,立即高聲呼和道:“不能!我等誓死追隨將軍,殺匈奴,保疆土,護黎民!”

  這句話,是當初陸錚初上戰場時,跟他們說的。m.2yt.org

  他們至今仍然還記得。

  很多時候,一人應和,可能起不到多少作用,但一多半的人都來應和,那么,作用可就大了。

  只聽霎時間,誓師臺前,一片喊聲震天。

  陸錚將手中的長槍狠狠地摜(注1)在地上,力氣之大,直接將腳下的石板砸出了一道裂縫。

  底下瞬間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目光炯炯地盯著陸錚。

  陸錚從陸文手中接過令旗,向北一揮,高聲道:“出發!”

  兩萬兵士聞言,齊聲應和一聲,然后,轉身,邁著整齊的步伐,出發。

  陸錚跟陸文也下了高臺,登上了自己的戰馬。

  跨上戰馬后,陸錚沒有立即策馬而去,而是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鄴京城,心中默默道了一句,“等我回來”,然后才策馬向前。

  陸文明白陸錚在看什么,偷偷笑了一下,然后也輕夾馬肚,策馬追著陸錚去了。

  此次出征,陸錚只帶了兩萬人馬,人數并不算多,所以,行軍速度相對來說,也能快一點兒。

  糧草的事情,經過陸文查實,果真就如陸錚他們懷疑的那樣,是他父親的老部下出了問題。2。

  昨夜,陸錚才知道這個消息,心里一時煩悶,所以就跑到了永寧侯府外面。

  本想去看看安笙,卻不想,會那樣跟她見了面。

  想到昨夜安笙剛看見自己時候的表情,陸錚忽然有些想笑。

  大概也只有那時候,安笙才更像是個十三歲的小姑娘吧,帶著幾分憨態,著實可愛。

  就是這樣可愛的姑娘,送了他一件,護身的軟甲。

  昨夜,他回去以后,捧著那件軟甲,在燈下看了良久。

  雖然安笙說的輕描淡寫,但是看著那軟甲的做工,陸錚也知道,定然費了不少工夫。

  還有那軟甲上的兩塊護心鏡,都是上好的玄鐵打造的,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為了給他做這件軟甲,安笙定然費了不少心思吧。

  今早起身時,他將那軟甲穿上后,就覺得,簡直像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一樣,那么貼身,那么舒服,那么熨帖。

  這可是安笙為他做的!

  兩萬大軍,從北城門出了城,向西北進發。

  與此同時,陸家的府門前,也抬出了兩頂紅頂軟轎,瞧著,似乎是往北郊方向去了。

  顧家。

  辰時正時,安笙跟隨方氏,去松鶴堂,給徐氏請早安。

  可是到了地方,卻被盼夏告知,老夫人今日身子不爽,就不見她們了。

  盼夏是這樣說的:“老夫人說,各位夫人和小姐,還有少爺們的孝心,老夫人都知道了,只是今日早起后,老夫人身上不爽利,頭疼又犯了,起不來身,所以,就不見人了,還請夫人小姐,和少爺們先回去吧。”

  這時候過來的,可不光是安笙他們,還有二房和三房的人呢。

  大家一聽這話,哪敢就這么回去,紛紛詢問半夏,老夫人如何了,可否讓他們進去看看。

  就在大家都眼巴巴地看著盼夏的時候,盼夏忽然說:“老夫人說,要是諸位堅持,那就讓二小姐進去給她看看,上回老夫人頭疼犯了,就是二小姐給治好的,這一回,應該也能治好的,幾位夫人看,這樣可好?”

  方氏,沈氏和宋氏聞言,面上都閃過一絲不喜。

  但是,盼夏都說了,這是老夫人的吩咐,她們除了聽從,還能怎么著?

  可老夫人這話,聽著怎么這么別扭呢?

  這么說,她們不會看病,以后老夫人病了,還都進不去屋了?

  就只有安笙一人能進去?

  這叫什么道理!

  思及此,眾人看著安笙的目光,均有些不善。

  安笙不是沒察覺到,大家都在看她。

  可眼下這個情況,她除了裝作不知道,又能怎樣呢?

  老夫人是長輩,她說的話,自己如何能反駁?

  更何況,老夫人病了,叫她去給看病,她還能推辭不成?

  既不能,就只能聽話受著了!

  而且,徐氏到底是真病,還是假病,可還不好說呢。

  昨晚上還都好好地,晚飯吃的都比平時多,怎么今兒一早,就忽然病了?

  這真不是她不孝,才非要這么想。

  而是,徐氏病的這個時間,實在讓人懷疑。

  早不病,晚不病,偏偏等大軍出征以后,病了。

  病了以后,又不許別人看,只單叫她一個進去,這不是在大家面前,給她刷仇恨值呢,是什么?

  如此看來,只怕病了是假,因為她讓自己辦的事情,沒有照著她的心思辦成了,生氣是真吧!

  這不是叫她看病去呢,這是叫她進去,教訓她還差不多!

  方氏冷冷地瞥了,垂首而站的安笙一眼,不怎么沖心地道:“既然老夫人抬舉你,叫你自己進去瞧病,你就趕緊去吧,可別耽誤老夫人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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