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一路逃進了南山密林。
途中,她遭遇了喪尸、變異動物以及能吃人的變異植物。
安妮的丹田被風謹言不知用什么手段給封住了,她不能用內力,也不能虛空畫符,幸好她的身體靈活性很強。
靠著兩把消防斧,安妮總算一次次戰勝了那些強敵。
饒是如此,當她進入到密林的時候,安妮身上也掛了彩。
她不敢耽擱,喪尸對于鮮血的感知非常敏感,她一進山就開始尋找止血的草藥。
幸好她運氣還不錯,很快就找到了草藥,她用石頭將草藥搗碎,然后敷在了傷口上,再從衣服上撕下布條,將傷口包扎好。
安妮處理好傷勢,肚子也開始咕咕叫。
她手里拎著一只變異田鼠,這田鼠比兔子都大,看上去肥嘟嘟的,肉質應該很鮮美。
但,安妮卻知道,變異動物體內都含有輻射毒素,人說是吃了,極有可能會中毒而死。
不過,安妮覺得,天生萬物都是相生相克,沒有什么物種是絕對沒有天敵的。
變異動物的肉有毒,那么想辦法解毒也就是了。
安妮開始在山里尋找,她果然發現了能夠配解毒藥的碧元草。
忍著咕咕叫的肚子,安妮耐心的配好的藥汁,然后將變異田鼠剝皮、清理內臟,弄干凈后,架到了火堆上烤。
火苗舔舐著肉,發出茲拉茲拉的聲響,很快就逼出了油脂。
一股烤肉特有的清香,瞬間飄散開來。
安妮拿著藥汁當成醬料,一遍遍的涂抹在烤肉上。
可惜,她的空間似乎也被鎖定了,否則,她完全可以拿出儲存在里面的食物果腹,而不是吃這種處理過的變異肉。
是的,早在安妮逃出基地后,她就察覺到,她的靈魂深處捆綁著一個神秘的小世界。
按理說,她應該可以任意出入那個小世界,結果,卻有一道無形的枷鎖,將那個小世界暫時封閉起來。
安妮別說任意出入了,連動用里面的物資都不行。
很快,烤肉烤好了,安妮拿著一把匕首,一片片的把肉割下來,然后蘸著藥汁,一口口的吞下肚子。
嗯,變異田鼠的肉依然保持著田鼠特有的鮮美,經過最原始的烹飪方式,田鼠肉的味道也更加好。
美食果然能撫平人的焦躁。
安妮吃了小半只田鼠,整個人也漸漸安靜下來,她的理智也悉數回籠。
這次“醒來”的感覺很不對勁。
安妮總有種被人控制的感覺,似乎背后有一只黑手,正隨意操縱著一切。
不管是丹田被封,還是空間被鎖,安妮都覺得,這些跟那只黑手有關。
那只黑手似乎想砍斷她的所有臂膀,將她逼到絕境。
雖然不知道那只黑手到底有什么目的,但安妮不是個喜歡被人操控的人。
她既然變成了這個世界的安妮,那么,她就會以這個身份,好好的活下去。
順便,有仇報仇、有怨報怨,這樣才不會活的憋屈。
至于那只黑手——
安妮用力咀嚼著嘴里的田鼠肉,總有一天,她會查明這一切,找到那個黑手!
將一只十幾斤重的田鼠全都吃完,安妮這才有種吃飽了的感覺。
抱著肚子躺在草地上,安妮愜意的略略休息了一會兒,然后開始考慮接下來怎么辦。
丹田被鎖了,混沌五行訣不能正常修煉。
靈符什么的,也不能發揮最大的效用。
不過,這也沒什么。
不能虛空畫符,那就按傳統模式畫普通的符箓。
另外,安妮還想試著調試一些藥劑。
風謹言能用“鎮靜劑”封住她的丹田,那么她應該也有辦法調制出解毒的藥汁。
有了計劃,安妮便臨時在南山密林住了下來。
她找了個山洞,用變異艾草熏燒了一遍,將里面的蟲蛇鼠蟻全都熏了出來。
然后又用消防斧砍了幾棵樹,劈成木材,簡單的打制了一些家具。
直到這時,安妮才發現,她居然還會做家具,且不是末世前流行的那種歐式家具,而是東方傳統的古典卯榫家具。
不用釘子、不用膠,全靠卯榫,安妮便將一根根木條裝成了結實耐用的桌子、椅子。
忍著在桌椅上雕花的沖動,安妮簡單的做好桌椅,又用木頭打了張木板床,以及一個放東西的置物架。
安妮又悄悄去了趟不亞于陽光基地的希望基地,用晶核換了些被褥、衣服、碗筷等必需品。
經過簡單的布置,她的山洞小屋變得似模似樣。
安妮又在山洞前的空地上布置了障礙,還用石頭刻了幾個防御符,按照五行八卦的方位擺放好。
這樣一來,她就不怕有變異動物襲擾了。
安妮在南山密林安了家。
白天她就去山里采藥,順便采集一些變異植物的野果、淀粉類的根莖。
途中若是遇到變異動物,就直接上手敲死。
她雖然不能修煉混沌五行訣,但她似乎當過特種兵,野外生存能力極強,她的體能也非常不錯。
靠著強悍的武力值,以及偶爾使用一兩張符箓,她也能應對密林里的危險。
晚上回到山洞,安妮就開始試著調配各種藥劑。
解毒劑,止血劑,補血劑,甚至是辟谷丸…安妮忽然發現,末世也不是全無好處,動植物發生了變異,尤其是很多植物,經過變異之后,竟有了更加神奇的功效。
有些草藥,竟然能跟仙草相媲美。
吃了一顆辟谷丸,那種飽腹的感覺,讓安妮更加確信,她定能研制出對抗“鎮定劑”的藥物。
時間匆匆而過,轉眼就過去了三個月。
安妮變得越來越像原始人,她穿著變異獸皮毛制成的衣服,手里拿著變異獸骨頭磨成的斧頭、棍子,背上背著自己用藤條編成的筐,輕松的在密林里穿梭。
某天,在寒冬到來前,安妮終于配成一種藥。
她看著有些發藍的汁液,又看了看被她治愈的喪尸兔,咬了咬牙,將藥汁灌進了嘴里。
咕咚咕咚,藥汁順著喉嚨滑進胃里。
很快,安妮就覺得四肢百骸傳來一陣陣的劇痛,但緊接著,頭部更是疼得讓她幾欲發狂。
她倒在了地上,身體痛苦得蜷縮成一團,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卻硬撐著不肯昏過去。
這種痛苦一直持續了一天一夜,安妮疼得在地上打滾,汗水更是嘩嘩的往下淌。
終于,安妮扛過了這種常人難以承受的疼痛,看著初升的太陽,她露出虛弱卻又自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