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安小姐,你這條狗成精了啊。”曹瑯撮著牙花子,由衷的贊嘆道。
安妮卻斂住笑容,鄭重的表示,“阿澈是我的伴侶。”不是狗!
曹瑯猛地瞪大了眼睛,看看安妮,又看了眼坐在餐椅上優雅進食的風澈,滿臉的不可置信。
等等,他怎么會覺得一只狗“優雅”?
曹瑯用力揉了揉眼睛,沒看錯啊,那條狗確實從里到外都透著一股子優雅,除了一身黑毛,和碩大的狗頭,那姿態,那神情,活脫脫就是一個受過嚴格教養的世家貴公子啊。
馬丹,這世界也太玄幻了吧。
動植物變異,體型變大也就算了,居然連智力也變得這般可怕。
還有對肢體的控制程度,曹瑯也算見多識廣,但他發誓,自己從未見過像這只黑狗般妖孽的狗!
哦不對,不是狗,而是伙伴。
曹瑯雖然是正直軍人,可也是正常男人,年少無知的歲月里,在損友的攛掇下,也曾看過一些不可明說的小黃書、小電影。
那什么,耽美啥的都是小意思了,人獸才是真絕色啊。
所以,他實在無法直視“伴侶”兩個字,腦海里的畫面太污了。
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了。
再這么胡思亂想下去,他冷靜自持的鐵面教官的人設就崩了。
曹瑯避開安妮的視線,含糊的應了一句,“好好,它是你的伙伴。”
安妮沒有再糾正曹瑯的話,以后的日子里,她會讓所有人都知道,風澈是她的終身伴侶,是她一生唯一的摯愛!
“安小姐,上頭已經答應了你的要求。”
曹瑯輕咳一聲,重回正題,“這是那三十畝地的土地使用證書,未來七十年,這片地都歸安小姐使用。”
安妮點頭,華國不允許土地買賣,所謂的產權都是有使用年限的。
七十年,已經是華國法律內能允許的最長年限了。
“另外,我們軍方將會在張家村南邊的山區建立軍事基地,北部戰區乃至軍區挑選出來的軍隊精英將在這里集訓。”
安妮明白上頭的意思,軍方在張家村建立特訓基地,有兩個目的:
一來,軍人們就近練習,安妮可以隨時過去指點、教授;
二來,也是監視、武力震懾,好讓安妮知道,她雖然有絕世武功,但現在是熱武器時代,武功高能躲過子彈,卻躲不過槍林彈雨、躲不過導彈、坦克!
“這是凌波微步和天山折梅手的功法,如果你們不嫌棄,我可以定期去基地幫助戰士們學習。”
安妮交出兩本自己手抄的秘笈,大方的跟曹瑯表態。
“安小姐能來,那是最好不過。”
上頭的領導果然厲害,早就預料到安妮的反應,甚至提前給她做了任命。
曹瑯從文件袋里取出一本證件,“如果安小姐愿意的話,您就是我們特訓基地的特聘顧問。軍方特授予您少校軍銜,享受相應的所有福利和津貼,卻不必事事受軍令轄制。”
也就是說,朝廷給了安妮一個軍官的身份,卻不強求她履行義務,只讓她當好特訓基地的古武總教頭即可。
“這是朝廷對我的器重和厚愛,我當然愿意。”有個合法的身份庇護,安妮當然不會拒絕。
她接過證件,打開細細看了看,然后才笑著對曹瑯道謝,“多謝曹教官,以后還要勞煩你多多關照。”
“相互關照,相互幫助。”
曹瑯也樂得結交,他雖然正直、剛強,卻也不是不通俗物。
真正的實心眼,哪怕異能再強,也坐不穩特辦處的頭把交椅。
曹瑯又跟安妮寒暄了幾句,告知特訓基地開訓的時間,便告辭離去了。
沒過多久,張家村以及周圍的幾個村子變都知道山區要建特訓基地的事,他們還聽說了安妮將會成為這個特訓基地的特聘顧問。
朝廷還給了她少校的軍銜哩。
雖然沒有實權,可享受少校應有的一切福利啊。
更不用說安妮將是特訓基地的古武教官,村民們或許不太理解“古武”的含義,但那天安妮飄來飄去的模樣,很多人都看到了。
安妮在院子里輕松碾碎石板的事,也被人傳了出去,一些跟安妮有些交情的婦人們,便找各種借口跑來燒烤大院。
親眼看到院中那塊缺失的石磚,她們都倒吸一口涼氣。
媽呀,這可是純石頭切割的石板磚啊,讓個大男人用錘子砸,也不能輕易砸爛,更不用說砸成粉末了。
看來這個小安,不但是天生神力,還武藝超群呢。
這般厲害,又有軍官身份,還漂亮、年輕、有錢,簡直就是最理想的兒媳婦人選啊。
世道變了啊,十二月反倒成了盛夏,山上的野草、樹木瘋長,動物也都變了模樣,蚊子、蒼蠅比麻雀都大,麻雀長得跟鷹似的,除了偷糧食,還能攻擊人。
這般惡劣的生存環境,家里若是娶個厲害的媳婦回來,整個家族都能有保障啊。
不少家中有適齡男孩的婦人們,看向安妮的眼神都變了。
王洪芳作為村支書夫人,也是張家村跟安妮來往最密切的人,很多人都求到了她跟前,請她幫忙做媒。
王洪芳可恨自己大兒子已經結婚,要不然,她非要幫著兒子求娶安燕妮。
但現在孫子都有了,她也不可能逼兒子離婚啊。
只能強忍著內心的滴血,笑著應承了幾家相熟的嫂子、弟妹。
這天,王洪芳提著一籃子野果,來到了燒烤大院。
“小安啊,最近怎么樣啊?還有沒有不長眼的臭小子來欺負你?有的話,你直接告訴嬸子,看我不狠狠教訓他們。”
王洪芳近朱者赤,嘴上討巧的功夫深得張春軍的真傳。
“我挺好的,也沒人打擾。”
安妮笑著說道,“不過還是要謝謝嬸子,我在張家村,多虧您和張支書照顧。”
“我就是跟你投緣,咱們自己人,不說這些客套話。”
王洪芳說得那叫一個真切,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跟安妮有多親近。
為了表示她對安妮好,王洪芳還特意提到了她幫安妮抱狗的事兒,“那個張瘸子,你還記得吧?”
“記得,我家阿澈還是從他那兒抱來的。”安妮點頭。
王洪芳道,“哎呀,你不知道啊,自從你家這只黑狗變異后,很多人打聽到你是從張瘸子家抱的狗,都紛紛跑去張瘸子家要狗。可惜他家的狗早就都送人了,只留了一條小狗。”
“被送走的小狗,不好立刻找回來。那些人就把主意打到了張瘸子留下的那條小狗身上。”
“那條小狗雖然還沒有變異,但大家想著,都是一胎生出來的,你家的黑狗能變異,其它小狗也有可能變異啊。”
“小安,你可是不知道,那些人都把價格喊到一萬塊錢了。嘖嘖,一萬塊錢啊,就買一只小土狗。”
王洪芳嘖嘖有聲的搖頭,眼睛還故意瞄了趴在沙發上,頭卻枕著安妮大腿的風澈。
王洪芳那意思太明顯,仿佛在說:還是小安你沾了大光啊,兩瓶酒就換了條變異狗。
而安妮為什么這么走運?還不是她王洪芳的功勞?!
如果不是她告訴安妮,安妮又去哪兒弄來這么好的狗?
雖然王洪芳有邀功的嫌疑,但安妮也是真心感謝她。
倘或沒有王洪芳的通知,安妮要找到風澈,還真要費些功夫。
“嬸子,說到狗的事,還真是多虧了您。”
安妮誠摯的說道,“您要是有什么事,只管跟我說,我只要能辦到的,肯定幫你。”
見安妮如此“懂事”,王洪芳滿意了。
她笑著擺擺手,“哎呀,瞧你說的,也太客氣了。”
她嘴上說客氣,卻沒有拒絕,準備把這份人情留到關鍵時候再用。
寒暄完畢,王洪芳開始進入正題,“小安啊,你今年也二十四歲了吧,這在咱們農村,孩子都能打醬油了…小安,你對自己的個人問題,可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