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勇因敲詐勒索被判處有期徒刑三年,立即執行。
老太太斷了腿,還不等腿傷養好,她的兒媳婦就卷了錢跟人私奔了。
她跟前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一天到晚,連口水都喝不到。
沒辦法,老太太只好拖著傷腿下了地。
結果,一不小心又扯到了骨折的地方,人噗通一聲栽倒在地上。
撞到了頭,腿上更是傷上加傷,若不是鄰居聽到動靜,好心的過來看了一眼,老太太就算不被疼死,也會饑渴而死。
至于她的兩個孫子孫女,在聽了老太太的攛掇后,在學校里跟同學動手。
他們卻忽略了一點,想要做壞事,空有懷心思是不夠的,還需要有足夠的武力值。
他們好巧不巧的踢到了鐵板上,明明平時看著挺乖巧、文靜的女孩,居然練過跆拳道,幾下就把姐弟兩個踹翻在地。
而這對姐弟估計是被老太太教壞了,居然在動手前還胡咧咧:你敢看不起我,我就打你。反正我年紀小,打死你都不用抵命!
這句話,仿佛一個炸彈,把班里的同學炸得七葷八素。
眼見姐弟兩個被踹到,一些膽子大的男同學也都圍了上來:“他們太壞了,自己家出了丑事,還想打咱們。”
而且他們能說出“打死人都不用償命”的話,足見他們心里已經有了行兇的念頭。
今天他們覺得語文課代表看不起姐姐,所以姐姐就叫來弟弟一起動人家。
那么明天,他們又能隨便找個理由,再去打別的同學,還會往死里打!
他們就是學校的定時炸彈,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能危害學生。
“就是就是,還口口聲聲說什么打死人,他們太壞了。”
“與其讓他們打死,還不如咱們提前教訓教訓他們,讓他們知道,咱們也是不好惹的。”
“對對!”
一群學生一擁而上,一通拳打腳踢,只把魏家姐弟打得鼻青臉腫,一個折了胳膊,一個斷了腿。
這次打人的不光是未滿十二歲的孩子,還是一群人。
法不責眾啊,更不用說,這些人根本就是免責特殊人群。
警察來了,也只能做個筆錄,然后讓參與斗毆的學生家長賠些錢。
家長們已經聽自家孩子說了事情的始末,當他們聽到那句“打死人也不用償命”的話后,頓時嚇得心驚膽戰。
錢,他們可以賠,畢竟自己孩子確實動了手。
但,魏家姐弟傷愈后,卻不能再回這個學校了。
否則,他們就都給自己孩子轉學。
跟這樣一個存著“殺人”念頭的小惡魔做同學,自家孩子隨時都有生命危險啊。
最憋屈的是,一旦出了事,他們還真不能把那兩個該死的畜生如何!
魏家祖孫三個全都成了傷患,唯一慶幸的是,他們拿到了那些打人學生家長的賠款。
靠著這些錢,祖孫三個好歹活了下來。
但魏家姐弟卻就此失了學,沒有學校愿意接納他們。
九年義務教育怎么了?
你們有受教育的權利,別的孩子還有生存的權利呢!
總不能為了兩個有殺人傾向的小惡魔,就讓無數孩子處于危險之中吧。
老太太倒是沒少去居委會、學校和電視臺鬧,但人家也沒辦法,少數服從多數,對吧!
最后,在媒體記者的關注下,學校和居委會經過商量,決定給兩個孩子安排老師,上門給他們教導功課。
學習這種事,是需要環境的。
在家學習,和在學校學習,氛圍不一樣,效果也不盡相同。
再加上面對兩個戴著“免死金牌”的小惡魔,被點名硬派來教課的老師,心里也打著鼓啊。
他們根本不敢管,只是應付公事。
時間久了,姐弟兩個自己先不愿意讀書了,整天偷摸出去鬼混。
老太太又是忙著碰瓷、拾破爛兒,又是忙著照顧兩個孩子,還要定時去監獄探望魏勇,根本沒有時間再去糾纏安妮。
福小雪因吸毒、賣淫被判了七年,長期的監禁生活,獄中惡霸的欺凌,讓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女孩受盡了折磨。
再加上安妮會時不時的來“探望”她一下,每每看到安妮光彩照人、養尊處優的模樣,福小雪就嫉妒得想發狂。
不到幾個月的功夫,福小雪的精神就出了問題。
兩個造成黨安妮悲劇人生的元兇都受到了應有的懲罰,安妮總算放下心來,安心的養胎、備產。
至于那個虐殺黨安妮的變態,算著時間,這會兒還沒來到J市,也還沒有被“網友”欺騙,安妮想找他也找不到人。
她暫時將那人的模樣用幻想相機拍下來,然后存到了自己設計的小程序上。
只要那人一出現在公共攝像頭下,小程序就會自動觸發,對他進行跟蹤拍攝。
忙完了這些,安妮的生活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每天她準時去培訓中心上課,回來后,就是碼字,碼字間隙,她還不忘去收拾小院。
安妮先是征得了社區居委會的同意,然后請專人將小院用玻璃封閉起來。
小院瞬間變成了玻璃陽光房。
玻璃房內,依然架著葡萄架,葡萄架下,安妮添了一個白色鐵藝吊籃和茶幾。
葡萄架四周,則開辟出一小塊一小塊的菜地。
每塊菜地,安妮都種了不同品種的蔬菜。
比如白菜、蘿卜、西紅柿、黃瓜…每塊小菜地的面積不大,種下的菜的品種卻不少。
安妮按照從網上學來的種菜攻略,一點點收拾著。
一個月后,菜地里已經冒出了一排排的小嫩芽。
對門徐老師見了,也忍不住稱贊:“小黨啊,你這小院一收拾還真不錯,我也找人照著你這院子拾掇拾掇。”
他們家的院子也種了菜和花,但因為是露天,到了冬天,除了幾樣抗旱耐凍的蔬菜,像西紅柿這樣的菜,根本活不下來。
都是退休老人,有時間,又注重養生,所以他們還是更喜歡自己種點兒菜、養個雞鴨啥的,吃得也放心啊。
“徐老師,我這兒還有給我施工的包工頭的電話,待會兒我給您記一下吧。”安妮笑呵呵的說道。
“好啊。”
徐老師爽快的應了一聲,掃了眼安妮隆起的肚子,關切的問了句,“六個月了吧?”
安妮點點頭,“嗯,二十五周了。我剛做了四維和心臟彩超,隱約都能看到孩子的臉了。”
跟原劇情中的黨小寶長得有些相似哩。
“那就好。”
徐老師似是想到了什么,又問了句:“對了,小黨啊,訂好月嫂了嗎?”
“正準備去家政公司看看呢。現在二胎經濟繁榮,好月嫂供不用求,我現在訂都有些晚了呢。”安妮有些懊惱的說道。
“唉,也不怪你,你一個小姑娘,一沒經驗,二來身邊也沒個老人提點,難能想得這么周到?其實啊,不只是月嫂,我看你也該請個住家保姆。”
徐老師跟安妮相處了這些日子,愈發喜歡、心疼這個善良的好孩子。
也愿意多幫她考慮。
月嫂是生了孩子才會過來,安妮卻是一個人哪,萬一半夜里突然發作了,身邊又沒個人,還不定有什么危險呢。
“有個事兒,我一直想說,可又怕你誤會。”
徐老師遲疑片刻,才在安妮催促的目光中,緩緩說道,“我有個同事的侄女兒就是做家政的,專門照顧小孩子,咱們J市本地人,知根知底兒——”
不等徐老師把話說完,安妮就一臉驚喜的說道,“哎呀,那可真是太好了,我早就想找個阿姨,可又沒有可靠的人選。您也知道,我就一個人,若家里來個不知根底的,我還真不放心。”
“可不,現在的人心太復雜了,如果碰上個心思歹毒的,虐待孩子還是輕的,弄不好,還會直接放火哩。”
徐老師想到那些新聞,也是一臉的心有余悸。
“你要是覺得行,我就跟我同事說說,正好她侄女兒上個雇主的孩子上小學了,暫時用不到阿姨,她還沒找新工作,要不讓她來跟你見個面?”
“好啊,那就麻煩您和您同事了。”
“不麻煩不麻煩,你要是覺得過意不去,就給我做點兒那個什么網紅雪花酥吧,我家小孫子可喜歡吃了。”外頭買的不放心,她上了年紀又搗鼓不了這些新鮮玩意兒。
“沒問題,正好我也想吃呢。待會兒做好了,我就給您送過去。”
“哈哈,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安妮笑著把徐老師送出門,看她進了自家門,這才關上房門。
在S大教工宿舍,不像在其它的小區,彼此都很生疏,對門鄰居住上好幾年,都未必說上幾句話。
安妮還是喜歡這里,鄰里之間有來有往,非常有人情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