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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廣告投放

  沈家這孩子平時不聲不響,不過的確很有心,梁一飛把他叫過去安排了周來寶讓他帶著,其他什么多余的話都沒說,他自己卻有一番判斷。

  他哥沈國就在歌舞廳干,周云晴、梁一飛的關系,沈家自然清楚,比外人知道的更真切些,這個周來寶既然是周云晴的弟弟,那肯定不是隨便安排一個工作那么簡單。

  不要說周來寶,連他和沈國,梁一飛雖然沒有在明面上怎么樣,但是暗中卻一直是有關照的,有好的學習、鍛煉的機會,都會安排他們兩上。

  那周來寶也是一個道理,肯定是想培養。

  萬一將來周云晴成老板娘,那在親疏序列上,自己和沈國最多算是‘沾親帶故’,而這個周來寶,那是正兒八經的皇親國戚;退一步,將來梁老板和周云晴不成,以他們對梁一飛的了解,只要不擋他的路,梁老板那對自己人絕對是仗義的,也不會因此牽連到周來寶。

  想來,周云晴和老板再怎么著,也不至于擋老板的路吧。

  所以對于周來寶,第一,不能當成跟班打雜的,要帶著他真真學點東西。

  來嵐韻湖之后,沈家發現這個社會上能學的本事太多了,一輩子認真學,學到一兩樣就很不錯了,所以倒也不存在‘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的問題。

  第二個呢,沈家也隱隱約約意識到,梁一飛把周來寶交給自己帶,未必不是存了一個考驗自己的心思。

  這兩點,他和哥哥沈國背后私下聊,都是有共識的,要把梁老板交代的人安排好,把這項工作當成一個重點工作。

  還有一點,就顯出沈家這人的‘靈氣’來了。

  綜合梁老板對周來寶的態度,和周來寶這個人給人的感覺,沈家覺得,梁老板恐怕也是在磨練他,觀察他,甚至是讓自己來‘監視’他,當然,最后這點倒不是主要目的。

  這方面,就連年紀大點的沈國都沒有意識到,沈家卻察覺到了。

  所以,他隔三差五,就找個機會,借著匯報工作的由頭,把周來寶近期的情況報告給梁一飛。

  第一次報告,梁一飛沒有任何反對意見,沈家就知道自己猜對了,然后就有后續的持續報告。

  事實上,沈家得做法梁一飛是非常滿意的,他現在這么多事要忙,不可能有功夫去專門盯著一個人培養,不要講是周云晴的弟弟,就是自己的親弟弟,也未必能面面俱到照顧到。

  半個多月下來,周來寶的表現還算是中規中矩,有一些缺點:比如吃苦精神不夠,有時候早上起不來床,干活時候想著磨洋工愛到處扯淡遛彎;

  也有一些還不錯的行為,比如雖然常遲到,但都還算能堅持,沒有曠過工,另外,香煙也的確戒掉了一大半,他在上班的時候的確不抽煙了,下工之后會在食堂和宿舍偷偷摸摸抽。

  這幾個缺點嘛,都是早就預料到,并且梁一飛覺得可以理解和原諒的,他一個當成寶貝養又游手好閑這么久的年輕人,暫時適應不了很正常,年輕人嘛,哪有不犯錯得時候,很多人年輕的時候都是人嫌狗不愛,看著就想掐死的,這不代表就無藥可救。

  當然,也不能講年輕時候不是個東西,長大了就一定有出息,還是要客觀看待。

  倒是有一點,這小家伙有事沒事就喜歡朝歌舞廳跑,尤其是下了工,大部分時間都在舞廳泡著。

  下工之后,他有他的自由,領導管不到他,而且他姐有時候會去舞廳唱歌,他去舞廳,看起來也名正言順。

  “咱們舞廳消費不便宜,他姐對他還真舍得。”梁一飛笑笑,嵐韻湖歌舞廳的消費水平沒人比他更清楚,不要講周來寶家里窮工資低這還沒拿到錢,就算是像沈國沈家,甚至嵐韻湖大部分的中層領導,也是消費不起的。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周云晴買單。

  要真是這樣,自己得找周云晴聊幾句了,年輕人,尤其是年輕男孩子,過早的接觸歌舞廳那樣的花花世界不是什么好事。當初沈國沈家兄弟倆,自己安排年紀大一些見過一些世面的沈國去歌舞廳,反而讓年紀小的沈家去工地吃苦,也有這層道理。

  就嵐韻湖歌舞廳里那幫鶯鶯燕燕,那股子烏煙瘴氣的,小年輕能承受的住不給帶壞了才怪!

  “那倒沒有。”沈家搖搖頭,說:“我聽我哥講,云晴姐從來都沒給過他錢,每次去,連招呼都不跟他打,舞廳里沒什么人知道他們的關系。”

  頓了頓,說:“工程部也沒什么人知道。”

  “那他在舞廳怎么辦?”梁一飛奇道。

  “他就是站在舞廳沒人的地方看熱鬧。”沈家說。

  “哦…”梁一飛沉吟了片刻,點點頭,說:“年輕人,又是小地方來的,沒見過,看看熱鬧倒是也沒什么。這樣,你繼續好好帶著他,接下來一段時間我可能又要開始忙了,不怎么來嵐韻湖,他那頭如果有什么你覺得重要的情況,就直接打我電話。”

  目前看來,周來寶還算是在正軌之上,接下來,梁一飛的確沒那么多時間去關注他。

  第四界世界田徑競標賽已經在斯圖亞特開幕,鹿仁康率領的鹿家軍取得一個震驚世界的開門紅:劉東一舉奪得1500冠軍,整個鹿家軍包攬了1500米領獎臺!

  這個消息傳來,舉國振動,幾大全國性媒體紛紛發文,各大電視臺轟炸式進行報道。

  接下來,還有3000米、10000米兩個重頭戲,鹿家軍的另外兩員大將王君霞和曲蕓霞已經順利通過小組賽,進入決賽圈。

  梁一飛現在要把主要精力,投入在保健品的宣傳之上,確保這屆競標賽結束之后,他的片,可以順利的投放。

  這個事,梁一飛找到了潘覺,讓他去聯絡媒體方面。

  潘覺近期春風得意,由于報道了南江省國企改革,借著南江省國企改革受到上級領導的肯定的春風,他自己也火了一把。

  不光是這次報道,之前,他在梁一飛指點下,寫得那些關于經濟、政治、企業的文章,也被人翻了出來。

  隨著時間推移,他在文章里的那些觀點、論斷,一個個被證實。

  有些所謂的專家學者,一個觀點,一個理論,就能吃一輩子,潘覺之前寫的那些東西,在當時紛亂的觀點中看來不顯山露水,只是百家爭鳴中的一個,甚至還有不少人跟他發出過同樣的聲音,可現在他借助東風出了名,之前那些觀點就變成了他的專利,他就成了第一手。

  不說別的,光是針對小山莊莊主事件提出民營企業家要有社會責任感、歷史使命感和國企改革最終目的是提高人民群眾生活水準這兩條,就足夠讓他成為當前經濟下的理論專家、舉旗急先鋒。

  何況,他自身的經歷很很勵志:農村出身、自學成才,從倒閉小廠進入報社。

  這次,他在南江省的媒體圈徹底大紅大紫,乃至在全國都有了一定的知名度,據說他的文章,有一些已經送到過很高層領導的案頭,儼然就是年輕一代記者,甚至是學者中的代表人物。

  外人不知道就里,潘覺自己太清楚了,他取得的這點成就,全部是梁一飛用肩膀給他站上去的。

  越是這樣,潘覺就覺得自己不光是承梁一飛的人情,更是覺得梁一飛這個人高深莫測,高瞻遠矚,高…高…反正,實在是高!

  想到梁一飛,就有種抬頭看見北斗星的感覺。

  梁一飛找他辦事,他沒有半點二話的。

  潘覺屬于典型的當紅炸子雞,位置不高,話語權很重,未來前途不可限量,全省的媒體圈都賣面子,這次,他直接把省臺一套的總監請到了嵐韻湖來。

  張楓,一個大胡子,四十歲左右,家里背景也是崗崗的,老爺子是軍轉干部,中國第一代電視人,說出名字來,圈子里不敢說人盡皆知,少說也有三分之一人如雷貫耳。

  這樣一個人,要說前途,恐怕比潘覺更要前途無量,潘覺對他客氣的狠,梁一飛也給足了面子,直接帶車親自去接,迎回了嵐韻湖。

  “梁老板,我父親從小就教育我一句話,做電視媒體,是為國家服務,為人民服務,為黨服務,我們的任務,除了豐富廣大人民群眾的業余生活,時時刻刻也不能忘了,為國家搖旗吶喊!屁股坐不正,節目再好也不行!你是我們省著名的企業家,你們的企業,我們省肯定是的,這沒的講!”

  張大胡子那是相當的豪爽,酒過三巡,也沒喝多,就撂了一句很硬的話。

  南江省省臺,可以在黃金時間抽出空子播,費用好商量,下面幾個市,包括濱海,他們也可以去疏通聯系,確保現在南江省打開局面。

  當前電視臺的費用,還沒有夸張到讓企業難以承受的地步,尤其是地方臺,幾萬塊錢打一個已經算是比較高的價錢,而且規則比較亂,有按半年的,也有按月,甚至按次的,有的沒錢的企業,甚至就花幾千塊錢,買個兩三天的。

  當初顧文明就想這么干過。

  關鍵是時間,再便宜,一天就那么24個小時,有節目的就那么12個小時,大部分時間,觀眾都在上班,所以真正有效的,也就黃金段幾個小時。

  能拿到這幾個小時期間的,要么靠關系,要么靠競標。

  主要靠關系。

  本地大老板的影響力,之前受點委屈也要配合地方政策的收益,這時候就體現出來了,要不是梁一飛的企業,換個人,甭管潘覺有多大面子,甭管那人有多少錢,這位張大胡子都不可能這么爽快。

  “張總監,經濟上你放心,做完,等我們這邊開始銷售了,錢一定沒問題。”梁一飛頓了頓,說:“不過,我想,不光是咱們省,還有幾個重點地區也要推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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